第9部分(第3/4 頁)
”星策說著意有所指地看向季程,直看得他莫名其妙:“管他誰家大門,最好一切物品都跟我買,就算我們季家的店裡沒有,補也會給他們補全了。”
後話不提也罷。
那邊雪兒叫得煩躁,它主人秦梓語也是相思煎熬。季程很少正眼看自己,待自己是溫和有禮,卻也疏離;秦梓語手裡一個淡粉色的香囊,上邊是一個繡到一半的並蒂蓮圖,擱在腿上不動,只呆呆地望著窗外的繁花一片,雪兒的叫聲撩得她只想抱著它去隔壁。然而禮數卻不允許她常去上門拜訪。
這邊季程對自己的事遲鈍不已,卻對關於景其的婚娶等事很是敏感,一如他平日接人待客百試百準的察顏觀色之能。
第 30 章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那位女兒得景其所救的老人再度敲開季府的大門,同來的還有他女兒。對景其不收分文的救命之恩,老人是感激不盡,家中沒有什麼好東西,他便帶了女兒過來,意在以身相許,說是哪怕給景其做個貼身小丫環端茶倒水什麼都好,只要能報答這份恩情。老人說得極為懇切,也純粹是為了報恩並無什麼企圖,再看那小姑娘一副安靜本分的模樣低著頭站在一旁,景其想了一想,叫來扶錢。
“這個事情扶錢做不了主,這位大爺還請稍候。”
扶錢先去找了掌管全季府女工的季夫人的大丫環,然後再去書齋找百言,將事情簡述一遍,問:“公子,可要將那妹妹收在府中做事?”
百言不答,反問道:“確定不是收做妻妾?而是丫環?那開銷可差遠了。”
扶錢愣在當場,咬了咬下唇,只怪她聽完就習慣性認為是想入府做工,還沒問過道長的意思呢!轉身就要回去,“扶錢等——”,她站住腳側過頭來:“少爺?”
“景其是要……我跟你一塊去。”季程說著就站起來。
“少爺?”扶錢更疑惑了,雖說他是一家之主,可是這種雜事從來不過問。
“季程!”百言不悅地皺起眉,星策連忙一邊給季程使眼色一邊說:“少爺學就是我學,我學就是少爺學。”再看季程,早就走到扶錢前頭了,百言一張臉陰得可以滴出水來,面對星策那總是或多或少地帶了點曖昧的笑容更覺不快,再一想那笑臉背後的深意他就想吐血,沉默片刻,繼續講了下去。
看見季程和扶錢一起來到花廳,景其挑了挑眉,“小程?若我沒記錯,此時功課未畢,你——”
“景其,你、你這是……”見著了景其,季程反而吞吞吐吐起來,他是要來說什麼的?只是聽到景其可能要娶妻什麼的就跟過來了,然後呢?季程語塞,望著景其不知所措。景其笑了笑,暫時放過他,向老人表明了自己不婚不娶的意願,並根據扶錢問來的結果告訴老人若想在季府做工還是可以的。
好不容易讓老人明白景其救死扶傷乃是出於仁心慈厚,無須報答,最後他決定帶女兒回家,扶錢叫來小廝領他們出府。花廳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扶錢眉頭微蹙,不解地望著舉止在她看來甚是奇怪的少爺,景其略偏頭,凝眸深處似有笑意,季程被他倆看得渾身不自在,扔下一句“我回書齋了”便匆忙離開。
“道長,少爺這是這麼了。”
“沒事,只是突然知道了該知道的東西。”
扶錢更不解,但沒有追問,也沒放在心上,轉個身就忘到腦後了。
晚上睡前,景其衣衫不整地躺在露臺的涼榻上納涼,懶懶散散地露出大半個胸膛和修長的腿,烏黑的發散了一身,好似潑墨一般鋪在涼榻上垂落在地,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眯得細長,很是舒適愜意地望著小院裡的幾隻螢火蟲,熒熒綠光一明一滅,在草木間緩慢地飄舞,牆邊一排茉莉開得正旺,時不時能聞到天然的茉莉清香,比什麼薰香都令人陶醉——他就曾指著季府一大園子的花花草草對季程說,你們香料鋪裡的師傅要能配出與這些氣味無異的香料,有多少我買多少。
季程看著景其放鬆悠閒的模樣,斂去了平時無懈可擊的精明,收起了那幾分自己總是探不清看不明的高深莫測,只是一臉享受地躺在那兒,夏夜星空,小蟲低鳴,螢火點點,暗光搖曳,別有一番景緻。季程一時又有點發愣。
察覺到季程的目光,景其暗笑,面上不動聲色,起身讓出一點位置,季程立時會意,過去坐了下來,兩人貼得很近,近到鼻間都能捕捉到景其身上淡淡的藥香。
“有話直說無妨,你只看我,我如何曉得你想對我說什麼。”
季程不語,他能說什麼,難道說覺得好看才……
景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