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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不一樣。”
“這麼細微之處都被你發現了,其實是守符,從這裡剪開就是一張符,要不要我現畫一張給你看?”景其拿著道袍比劃給季程看,“守符?”“顧名思義。”
季程略一尋思,大致明白,很快脫到中衣爬上床。出乎他意料的是,沒有每晚熱情纏綿的吻,取而代之的是景其在自己額上蜻蜓點水地一碰,也沒有緊緊地抱著自己,時值初夏不會感到冷,但總有點不習慣。或許是身處這清修之地的緣故。
進入夢鄉前,他還在迷迷糊糊地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景其對靜一道長如此敬重……
遊記·籙山 下
“再過一日便是今年的出師試煉,這回你替我舉行如何?”待景其收劍入鞘,崖邊負手而立的靜一真人說道。
“出師試煉?”景其轉過頭,發現他正對著妖境的門,“弟子要怎麼做。”
“這就答應了?”
“師父吩咐,弟子豈有推脫之理。”
“悟性奇高如你,想必不需教如何開啟妖境的封印,接下來的十二個時辰,只要暗中保護妖境裡的人沒有性命之憂,把想中止試煉的人帶出來。”
景其有些愕然:他早就知道籙山的這個妖境是獨嵐那純血赤狐的迷境之術,只是沒想到保護進去試煉的臨清弟子竟是自己師父所為,而不是獨嵐——即是說,獨嵐在這裡施用迷境之術沒有一點手下留情,完全是要致人於死地的陣勢。他不明白了,師父同獨嵐交情不是很好?儘管面上看起來一直不和——
“景其?”靜一真人見他發愣,出聲喚道。
“……是,弟子明白。”
說起來,回籙山幾日了,居然還沒有看到獨嵐,景其心不在焉地想著,又聽靜一真人道:“景其,從那以後,你都沒有想起究竟發生何事?”景其再一愣,方才明白他問的是自己出師試煉時誤入禁地遇上妖物的事情,明明是自己甦醒時的無燼之火燒燬了一切,卻不能與他說。
“恐讓師父失望,弟子從未想起絲毫。”景其垂下眼輕聲回答。
靜一真人只是搖頭,有那麼一瞬間露出了傷感的神情,季程倚在白玉欄杆旁望著籙山的風景,裝作沒看到。
四月初三這天清晨,景其早早醒來,便感覺到了獨嵐的妖氣,看了眼滴漏,距晨練還有一會兒,睡不著的他還是悄聲起床,拿了劍出去。第一遍結束,景其也不收劍,正準備接起勢,“好!”
景其停下來回頭,靜一真人並沒出來,只見獨嵐帶著一臉玩味的笑走向自己。“景小兄弟,好久不見。”到了跟前,聲音一下低得如同耳語:“抑或,獨嵐該叫一聲‘玉炩大人’?”
“我只是臨清宮靜一真人座下弟子景其。”景其冷冷地看著他,溫沉的嗓音裡暗含警告。
“好好,景小兄弟。”獨嵐笑得更痞,“聽說今年的出師試煉由你來舉行,想必我的迷境對你而言不過雕蟲小技罷?”
“你想說什麼。”
“我不過是想知道,哪怕神明,有了七情六慾後,在迷境會不會陷在自己心中的幻象裡永遠走不出來……在無燼,那是朱離大人的迷境;而在這裡,可是我的迷境。”
景其眯起眼,神情又冷峻一分,見狀獨嵐輕笑出聲,拍拍他的肩:“玩笑而已,景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且不論憑我這點道行能否傷你一根毫毛,我怎能對君寒的愛徒做那些。”
性子惡劣的老狐狸。景其總算明白為何師父待他總是那樣的態度,不過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只要他不說出自己曾經的身份,怎樣都好。
到了時辰試煉開始,景其便不能陪著季程。景其房中的書大多看得一知半解,該遊玩的地方也走得差不多,季程百無聊賴間坐在邀星亭裡發呆,閉目養神正愜意,“季公子。”季程一抖,不知什麼時候靜一真人就在自己身後了。
“季公子,景其明日才出來,你若有需要可同我說。”
“不……我……”季程頓了片刻,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道長,有些話不知可否問……”見靜一真人頷首,“景其以前是……怎樣的人?”
景其在離宮下山前,一直都是很聽話安靜的,只性子有些冷漠,少與他人往來親近;離開後再回來,變得不但看起來陰鬱許多,眼神裡還有一種狠勁,或者稱之殺氣也不為過。如今平和不少,是因為遇上這個人?靜一真人凝視季程片刻,無從說起,又尋思片刻,“季公子稍等。”須臾歸來,給季程帶了幾本書和一壺清茶,“景其也是道中名人,不少志錄都有關於他的記載,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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