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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先會房裡休息吧,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把大夫找來看看。”安素說著,聲音竟有些不耐煩起來。
對此,安寧倒是沒說什麼,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不過就是找個藉口而已,他就是有點想不明白,安素腦子裡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不過,能躲開,不聽他繼續嘮叨下去,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不過,這種清淨對才躺在床上滾了兩圈,還沒滾舒坦的安寧來說,還是有些太短暫了。因為負責給他上繪畫課的老師,帶著工具來敲他的房門,讓他起來開始上課了。安寧這次是真的感覺腦仁兒疼了。
他現在開始懷念學校裡那些枯燥乏味的課程,和只願意將視線在優等生身上多做停留的任課老師們了。至少,他們他們要應付的學生多,不會面面俱到的把自己犯的每個小錯誤都揪出來細數。簡直不能更折磨人。然後安寧突然意識到,這樣的情節,以後他每天都要經歷,然後他整個人就更加的不好了。
但是,能怎麼辦呢?
一個人沒事做的時候,安寧就開始努力回憶他從前開小差,在網上看到的各種整人的招數。比如,惡作劇啊,故意不配合啊,打打小報告啊什麼的。可轉念一想,他可以無理取鬧,人家難道不會去找大家長告狀麼!到時候,他裡子面子可就全沒了。
日子好糟心,好想出去散散心啊!這種被圈禁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也許是上天真的聽到了安寧的祈禱,又過了幾天以後,吳可突然過來傳話說,過幾天要帶著安寧和安素兩個去參加慈善晚宴,讓他們好好準備一下。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安寧和正坐在院子裡陪著他上課的安素一起愣了一下。要知道,這傅家大院裡,會被傅鴻煊帶著去參加這種對外交際性質的宴會的,可從來都是娜提雅維達和溫涵溫莎母女。前者是這傅家大院的當家主母,後者是眾所周知的,在這院子裡地位僅次於主母的偏房。至於安素,在這個家裡,可是幾乎形同隱形人般的存在。天知道,傅鴻煊這次是腦子裡的哪根弦打錯了,竟然會希望安素陪他一起去出席那種公共晚宴。
“吳可已經按照先生的吩咐,通知了裁縫過來,稍晚一些,會為二位趕製兩套禮服出來。還希望兩位能夠積極配合。”作為傳聲筒的吳可雖然看到了兩人臉上異樣的表情,但這種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的事,還是少摻和為妙,“安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需要交代吳可,那,我還有急事要去辦,就先退下了。”
“慢走。”安素當然不會去阻止吳可的離去,事實上,他現在根本就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慈善晚會?
安素感覺這個詞好陌生,從他被迫嫁到傅家來以後,這種公益的社交活動就和他絕緣了,現在竟突然說要讓他重新走到大家面前去。安素心裡有點小小的掙扎,一方面是對那種失而復得的生活的嚮往,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多年被禁錮在這一方小天地裡,過了太久的與世隔絕的生活,害怕自己會在眾人面前丟臉。
這兩種矛盾的感情,幾乎快要把安素折磨瘋了。他現在極需要找一個可以傾聽他訴說的人,好發洩一下他內心裡的矛盾。可是,平日裡和他最為親近的託蘭,在被傅鴻煊的人帶走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甚至訊息有些閉鎖的他,連一點點風聲都沒有打聽到,好像有人對傅家所有的下人下了封口令一樣,大家默契的都不敢去提這件事。讓安素就是想使點力氣都找不到方向。
安素不是沒懷疑過,不放託蘭回來,也許是傅鴻煊故意為之。但他想遍了所有能夠想到的理由,卻依舊想不通,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任勞任怨的管事,到底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傅鴻煊會僅憑著安寧幾句孩子氣的話,就把人徹底從自己視線裡帶走了。
“爸爸,爸爸?”終於被老師放開,可以自由活動的安寧,一轉頭就看見安素呆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換一個時間,這種事他是根本就不會去多嘴過問的,省的安素又有理由抓住他數落一頓。但這次他不管不行,眼看著吳可剛剛說安排了過來給他們量體的裁縫都走到門口了,安素這個做主人的,如果一直在這裡發呆,他也是要跟著丟臉的。
“下課了?”安素被突然出聲的安寧下了一跳,才剛要張嘴再說點什麼,就看見安寧的視線根本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反而一直盯著自己身後的某個方向猛瞧。安素下意識的轉過身,朝那個方向瞧了瞧,“您是……”
“安先生好,安少爺好。”已經走進小院的達勒,一手提著包,一手放在胸前,朝安素父子微微福了福身子,自我介紹道,“我叫達勒,是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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