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第二十七章

“我到底該怎麼辦？”傑森突然轉身抓住納魯的肩膀，捏的他生疼。

“額……”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傑森盯著納魯，眼眶發紅，甚至有液體開始匯聚。

“那個，你餓了吧，先吃飯，我們一起想辦法。”納魯從來沒碰到過如此棘手的麻煩，而且自己還不是經手人。

傑森看看納魯放在桌上的早餐，眼神很受傷。

“別，別這樣，你是男人，堅強點！就當是生個瘤子，過幾個月拉出來就沒了。”情急之下納魯衝口而出。說是生瘤子興許傑森心裡能好受些，至少不會覺得自己不男不女吧。至於幾個月後會怎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對不起……”傑森小聲說，重新在餐桌前坐好。

“沒什麼……你能想通就好。”納魯回到自己的位置。

雖然氣氛還有些怪，不過總算平靜的把早餐吃完。

在這個前所未有的問題上，傑森和納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逃避，因為實在無法面對，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阿卡和它剛出生的孩子也因此沒得到太大的關注。納魯還會常常拿魚去給它們餵食，陪它們玩一玩。傑森卻完全無法再去面對它們，尤其是阿卡。只要一想到自己肚子裡這個一天天長大的東西是因為它，心裡就難以平靜，連帶著肚子也開始難受。在這種微妙又矛盾的狀態下，生活在簡單平淡中繼續。

傑森的肚子並沒有因為被無視而自甘墮落，反而繼續茁壯成長，給他的日常起居帶來了困擾。首先是他的各種褲子都不再合身，其次是行動不便以及晚上無法安睡。即使非常不情願，傑森還是穿上了納魯為他準備的當地服裝，一種類似裙子的長布，裹在腰間。為了減少傑森的尷尬，納魯也每天穿著走來晃去。至少不用再擔心他的肚子長到撐破衣褲。

“呃……”傑森越來越沒精神，偏偏晚上肚子裡經常活動，害的他想睡個囫圇覺都是奢望。現在凌晨三點多，傑森又被鬧醒，痛苦的發出低吟揉撫高隆的腹部。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情況總給傑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某個夢裡曾經發生過一樣。

黑暗中各種安撫無效後，傑森鬱悶的開燈坐起來。肚皮被裡頭的東西頂起個小鼓包，傑森難受的咧咧嘴。他想起飼養場裡的阿卡，它那時候大著肚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它生活在水裡，有浮力又有自己和納魯小心照看著，肯定比自己舒服。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搞大自己的肚子它爽了就逍遙快活了。不行！得叫它知道知道自己的不容易！

看來睡眠休息確實很重要。我們的傑森在多重壓力痛苦折磨下已經有些思維不正常了。他吭哧吭哧的下床開門出去，直奔飼養場。

“阿卡！你給我出來！”傑森捧著肚子氣勢洶洶的走進水裡，也不管現在幾點納魯是不是還在睡覺。

傑森的動作激起一些水花和漣漪。

“哢！”黑暗中傳出聲音，小海豚先游過來蹭蹭傑森的腿。雖然出生後因為各種變故傑森沒有怎麼來照看過它們父子倆，但是小家夥對傑森還是很有親近感。

“阿卡！你在哪兒！出來！”傑森完全無視小海豚的親暱對著黑乎乎的海水喊。

“嘎嘎……”隨著熟悉的叫聲，一個身軀從水裡浮出來。經過幾個月的休養，阿卡早就恢復了健康，甚至還繼續長大超過了傑森的身高。它再也不是那個被同胞排斥的半大野生海豚，而是一隻成年雄性海豚。這些是近期蝸居在小屋裡的傑森完全不知道的。或者納魯曾經提起過，但他選擇性忽略一切與阿卡有關的資訊。

“你……”黑暗中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傑森心裡也有些發虛。

“嘎！”阿卡游過來，圍著傑森轉一圈。海豚的視力並不好，也不靠眼睛。它們從嘴裡發出聲波，透過物體反射回來的聲波判斷是否有障礙物或食物。這樣轉圈就像是在對傑森進行全方位探查，讓他很不自在的摸上完全藏不住的大肚子。

“唔……”肚子裡的東西隨著阿卡的靠近開始出現興奮的活動，惹得傑森痛苦呻吟。

“嘎嘎！”阿卡在傑森前一米的地方停住，對著還在他身邊的孩子發出叫聲。

“哢～”小家夥探出頭跟爸爸交談，好像在撒嬌。

“嘎嘎，嘎嘎！”阿卡態度堅決，小海豚在傑森肚子上蹭蹭遊開了。

那種若有似無的輕觸彷彿給肚子裡的東西一些安慰，讓它漸漸安靜下來。傑森站得有些累，撐著後腰挺著肚子，差點忘記自己是來找阿卡算帳的。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