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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就在準備離開他身體的時候,他卻突然環抱著我的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聲問我:“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我摸著他的頭說:“沒有,梓修很好,是我怕弄疼你。”
他卻明明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還強忍著說:“我不怕。你別走。”
那一刻我突然就覺得很難過,我想他應該是幸福的人。他那麼乖,那麼善良,為什麼從來都只有自己,為什麼所有的孤單和難過都留給他一個人。那時我告訴自己,我定要用盡全力,給他所有他想要的。
不久之後,他接到皇上的聖旨,要去很遠的地方作戰。我本也是準備和他一起去的。可走的那一天,一直很依賴我的他,卻異常的堅強,他和我說:“你留下來,等我回來。放心吧,我可是戰無不勝的將軍。”
可戰場無常的道理我也是懂得的,所以我一再堅持,他才勉強答應了我。可我沒料到,第二天早晨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卻早就悄悄離開了。我真是隻糊塗的妖,連他離開都沒有感覺到。不過我也沒有去找他,因為我知道,他說了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因為他很乖。真的很乖。
我獨自過了大概有兩年吧,每天都無所事事。幾乎吃遍了京城裡所有飯館的各類魚。幾乎連偏僻小巷子的小貓小狗都認識我了。終於在第三年開春的時候,他回來了。我記得那時我坐在桃花樹下曬太陽,桃花的清香薰的我竟有些醉意,有些桃花瓣輕輕落在我身上,我也不管,放任自由。而他就站在府邸門口,輕聲的說:“清漠,我回來了。”
我睜開眼,驀地站了起來。他突然有些愧疚的看著我說:“對不起。”
我看著他清淡的笑,更加消瘦的臉龐,開玩笑說:“回來就好,你再不回來,我都老了。”
我以為這樣的相思就到了盡頭,那時我還自以為是的想著,若以後他再出徵,我定是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可我沒料到的是,他的對不起,不是因為他回來的太晚。而是他要娶親了。他娶了當朝丞相的獨女,青蕪。
梓修成親的那晚,我沒有多麼失落,我想他不過是逢場作戲,做給那些大臣看。這是他在朝廷上得到保護的很好的方式。他打了那些勝仗,早就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可也是其他大臣的眼中釘。成了親,有了丞相在上,誰敢和他過不去。
於是我就這樣自我安慰的想著,站在大堂外,看著他拜堂,拜了天地,拜了爹孃,夫妻對拜。然後我也和那些大臣一樣,吃著美味佳餚,喝著美酒。祝著他們白頭偕老。敬酒的時候,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那般的無可奈何。我想著要不要帶他離開,可我道行不深,不保證就能保護了他。我尷尬的衝著他笑笑,我還是會履行我的諾言,一生都不會離開他。
洞房花燭夜的那晚,我很早就睡了。說是不失落,可多少是在乎的。我真想不到,我也如人一般的有了七情六慾,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成親後的兩三天,梓修便很少來找我了。我知道他忙得很,也並無所謂。直到第四天,一大清早,我就被敲門聲吵醒了。一開門,竟然是新娘子。我不知道她來的用意是什麼,我本是以友人的身份住在將軍府,難不成她對我有所忌憚?
“夫人清晨前來不知是所謂何事?”我恭敬的問道。
青蕪不愧是丞相的女兒,受過很好的家教,那一顰一笑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她微微欠身說道:“清漠公子,小女子剛剛過門,知曉您與我家相公是相識,他並無其他親人,當您是親兄弟。但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有些緊張起來,說道:“但說無妨。”
青蕪始終微笑著說:“雖說您與我家相公交之甚好。可這友人終是友人。之前您照顧他小女子感激不盡。現如今我過了門,有些家事,還是由我處理的好。不知公子,家住何方?”
我這才聽明白了這夫人的用意。句句感謝,不忘問句家在何方。其用意我也不是不明白。可我這人天生就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於是我也微笑著回她:“在下本是孤兒,無依無靠。遭人追殺,多虧了楚將軍出手相救,這才來了這裡。不過是門生一個,還望夫人多多擔待。”
我想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面前的美人微微蹙眉,強忍著不悅,細聲細語道:“將軍府也不大。我這一過門,府裡的花銷定是不少。聽說公子才華橫溢,不如讓相公介紹著,考取個功名如何?”
我用手裡的扇子挑起青蕪的下巴,帶著些戲謔的口氣說:“夫人,這是趕在下走麼?”
她揮手推開了我,語氣裡的憤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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