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3 頁)

捨不得……你。快……走啊……”

清漠全身顫抖：“以傾……你會沒事的……我不會再讓你有事的……”清漠俯身吻上葉以傾的嘴，幾百年的修為都輸給了葉以傾。葉以傾不知，只覺得嘴唇很溫和，身子暖暖的。想不到最後還能換得心上人一吻。

他不知道，清漠輸給他的，不僅是修為，更是他的命。

清漠不斷的給葉以傾輸著修為。似乎是把自己所有的修為都輸給了葉以傾。葉以傾慘白的臉逐漸恢復血色，清漠沒有停下來，仍舊輸著自己的修為給他。逐漸的，葉以傾緩緩睡去，睡的很安詳，臉色紅潤，想來是無大礙了。

身後的箭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動靜。許久後，清漠放下葉以傾，讓他平躺在地上，站起身來轉向眾人，他看看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身子開始變得透明，眾人見狀也嚇壞了。清漠嘴角開始滲血。他知道，自己是要灰飛煙滅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這些人陪葬吧！

突然，陰風四起，清漠仰天長笑，笑聲詭異邪魅，震耳欲聾。黑玉般的長髮散開在風中凌亂，嘴角的猩紅耀眼，頭頂的黑色耳朵豎起，身上暗紫色的長袍隨風鼓起。手中發出刺眼的光芒。

一時間天上陰雲密佈，整個皇宮坍塌，將士四散而逃。清漠像是著了魔一般，雙眼變得通紅，他拼盡此生全身力氣施出法力！

一個活口都不留。

一個。都不留！

像是過了很久很久，皇宮內死傷一片，沒有一個活人。清漠噗通一聲跪下來，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沒有力氣了，卻還是朝著安穩的躺在地上入睡的葉以傾的方向爬去。終於，他靠在葉以傾身邊，身上變得越來越透明瞭。仍可以感受到葉以傾身上緩緩傳來的溫暖。

以傾，這一次不能再讓你死了，我不想再讓你死在我懷裡。你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以傾，我也不能讓別人害了你，我得保護你……這是我答應你的……以傾，都說人妖殊途，可我一點都不後悔……我覺得此生最快樂的就是遇到你。以傾，我還能記著你給我做的魚，真的很香……後來我再沒吃過那麼好吃的魚了。以傾……只是因了我你受了太多委屈，做了太多傻事……所以……我想離開了，我覺得有些困了。對不起以傾……答應你陪你一生的誓言……我大概是做不到了。對不起啊以傾……我真的……好睏了。

葉以傾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太過熟悉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他江南的家。屋裡似乎有人，葉以傾急忙坐起身來，邊喊道：“清漠，清漠！”

可待那人轉過頭來，卻不是清漠，那人頭髮遮著半張臉，看不清面容。只聽到那人笑容憨厚的說道：“我叫秦半仙。是清漠讓我帶你回來的。”

清漠……

“他……不會回來了。”

葉以傾覺得一盆冰水澆在頭上，他想起身下地卻覺得身上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盡了，只能跪在地上。雙唇顫抖道：“他……怎麼會……我……不會的……他說過會沒事的……？”

秦半仙搖頭，嘆了口氣道：“他為了救你，把幾百年修的功力都輸給了你，最後的時候，還拼盡僅剩的一丁點真氣殺了所有人。”

葉以傾這才想起來，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沒再說話，在地上跪了許久，聲音沙啞道：“你……也是妖嗎？”

秦半仙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葉以傾又道：“幫我個忙好麼？”

五年後。

溫潤的江南水鄉，曾無人不曉的醉人閣早已易了主，一個“茶”字牌坊高掛門頭。

醒木“啪”的一聲收，茶樓裡的聽客都已落了淚，感嘆著人妖殊途，沉浸於故事其中。

“說書的，這就完了？後來呢？”一位聽客似是意猶未盡。

一襲白衣的年輕說書人抬起頭清淡的笑，並無多言。自顧自的收了東西，一把描金的青色扇子緩緩搖於胸前，轉身離開，終是沒有說什麼。

一出門，從房頂上掉下一個什麼東西落在說書人肩上，扭頭一開，是一直黑貓。全身皮毛黑亮，兩隻雙瞳竟是異色，一隻金褐色一隻水藍色，甚是好看。那黑貓嘴裡叼著一條大魚，調皮的把魚尾巴甩在說書人臉上。

說書人也並不惱，只是溫柔的說道：“又是從哪偷來的魚？”

那貓的眼神輕蔑，叼著魚朝那河塘看去。說書人順著看去，笑了起來，摸摸黑貓的腦袋道：“是自己捕來的？清漠真厲害。”黑貓仰起頭，似乎很是驕傲。說書人拿下貓嘴裡的魚，又道：“那今晚，我們就吃紅燒魚如何？”黑貓甚是開心，用頭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