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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別讓小越等急了。”瑟瑞厄爾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目送提瑟遠去。

到達聖武帝國與安眠領針鋒相對的所在，用了提瑟五天的時間。一到這裡，他就被已經構築起的要塞震撼到了。甚至不需要站在要塞腳下，那股森嚴而宏大的氣息就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又是十天過去，這期間兩方你來我往地交戰了幾場，各有輸贏。提瑟卻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不被發現的離開要塞去往安眠領。

眼看著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提瑟心神不寧地站在城頭，遠遠的發現安眠領那端忽然爆發出一陣騷動。是怎麼回事？他定睛望去，半精靈極其出色的視力讓他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那個彷彿鶴立雞群般的身影。

剎那間，他覺得自己被雷劈中，怔在原地。

那是……唐越？

那是——

被一群身著灰袍、籠罩在陰暗氣息裡的亡靈法師們所簇擁在中間的，分明就是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黑髮束在腦後，早晨的陽光正好照過來，讓前邊光潔而飽滿的額頭彷彿泛著一層細膩的金色柔光。就在這夢幻般的光暈裡，削尖的下巴微微揚起，秀美面容上的每一處都能與心裡那張臉重疊起來。

只是……不，不對。

那雙漆黑的瞳眸轉動了一下，裡面卻沒有一絲一毫提瑟所熟知的狡黠和靈動，只有彷彿要無視蒼生的冷酷。

那怎麼可能是唐越！

但不是唐越又能是誰？

“快！全體戒備！”要塞的守衛軍已經緊迫地調動起來，士兵們在城頭上上下下，擺出嚴防死守的架勢。

很快，這一支新出現的亡靈法師隊伍就與聖武這邊交上了手。戰鬥的規模並不大，亡靈法師們也沒有召喚出太多的亡靈生物。提瑟沒有離開，他敏銳的注意到，亡靈法師們似乎是由唐越指揮的！

翠綠的瞳孔驀地縮緊，提瑟的指尖幾乎要刺進手心。

“唐越……”無人能捕捉到的低語很快消散在微風裡。

有組織的進攻與之前的試探又有所不同，黑暗天幕的施放讓守衛軍迷失其中，安眠領迅速佔據上風，來自亡靈法師陣容的歡呼即使在城上也聽得一清二楚。

“唐大人！唐大人！”

“唐？難道是西林說的那個……”

“果然是安眠領的？”

要塞的衛兵們也都注意到了歡呼中透露的訊息，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名半精靈上前一步直直往下望去。

唐越好象是察覺到了來自他的注視，抬起微垂的眼皮，也朝他看了過來。

這一次，提瑟再也無法維持無動於衷的表情。

唐越的目光一掃而過，只在他身上稍微停留了片刻。而他那雙神光湛然的眼睛，依然只有冷酷和漠然，就像看到了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走下城頭的時候，提瑟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可是心裡卻是止不住的驚濤駭浪。籠在袖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幾不可察的微微顫抖。

以唐越的眼力，就是隔得再遠些也不可能看不到自己。可是他的唐越，又怎麼會用這樣事不關己的態度對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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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瑟！”

這似乎是好幾個聲音混在一起喊的，提瑟回頭就發現果然如此。帕菲，林溪，朗傑，蘭克斯和法伊，一個都沒有少，齊刷刷站在他身後的路口。

“你們怎麼都來了？”提瑟皺了皺眉。

“嗯，我們是作為天羅前來支援聖武與安眠領對抗的團隊來的。而且不光我們，學院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五年級以上的學生，大概學院也希望我們能夠藉機鍛鍊自己吧。”林溪說完仔細地打量他一會，忽地語出驚人，“你看到阿越了？”

提瑟沒有否認，“是。”

“那……他出了什麼事？”林溪遲疑了一下才問，提瑟的眼神太詭異，他捉摸不透。

“你很快就知道了。”

就如提瑟對他們說的那樣，第二天，他們就都知道了為什麼提瑟的神色會那麼異樣。誰要是發現前不久才與自己朝夕相處，一起說笑玩鬧的好朋友，突然在敵人的陣營裡出現，還一副我們不認識的樣子，都難免生出些不真實感。

“真的是阿越！”帕菲壓低了嗓門，驚訝萬分，“可他就像不認識我們一樣。”

聖武新建造的這座要塞，如同刺刀一般犀利的聳立在最前方，統領其他原本就在邊境的要塞，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