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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你的那首唐詩嗎?就是你問過我意思的那首人類移民外星後常常用來表達思念地球的李白的《靜夜思》啊。那裡面的第一句,你說過那很好聽,因為有你的名字。所以,當我真的擁有了這個新的身份,就叫『光』好不好?因為,床前明月光——這也會是我對你的思念。無論這個夢想能不能實現,我也已經幻想過我變成了光,我們即使只在詩裡,也黏在了一起。
如果你真的,在未來遇到一個叫『光』的機器人,也許那就是我啊。你會停下腳步來看看我吧?當然,如果那一天真的來到了,我希望能親耳聽你對我說那句話。是的,我愛你,我的月。我真希望能當面告訴你。
好了,不再多寫了,我已經寫得夠多的了,也許看到這裡你已經在笑話我了。不過笑就笑吧,反正你的笑,我也看不到了。
其實,我還是想看的,月,想穿越幾個世紀,去看你此刻的笑臉。
愛你的迪XX年X月X日
第十章
名月進來的時候,小釐正在為我修復人格資料。
我看著電梯的門徐徐開啟,他在電梯裡意外地看到了我,於是神情恍惚地,就衝著我,慢慢走進來。
我從未見過他的那個表情,欣喜又哀慼,矛盾凝重,隱藏了千言萬語。一個機器人光用眼睛就能傳達這樣複雜豐厚的情緒,我越加深刻地回憶起當初,是如何愛上了他。
身為迪的我,身為光的我,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卻不約而同地,在相隔著幾個世紀的時間兩端,都愛上了他。
我的名月。
我對他伸出了手。
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而後才一種狂亂的喜悅湧上了面龐,恭敬地在我面前低下了頭,彎腰輕輕地將額角碰在我的手背上。
「歡迎回來,我的主人。」他說。這句話,由他說出來,給我的感覺和聽到小厘說的是那麼的不一樣。
「你還沒有忘記,名月。」我看著他,撫上他的臉頰。他則順從地閉上了眼睛,摩挲著我的碰觸,充滿努力剋制著的激動。
「隨時隨地,我都是你的,迪。我忠實於你,如同忠實於自己的靈魂。」以額觸其手背,和輕聲的祝禱,是古代的勇士在他的君主前表達忠誠的儀式和誓言,他第一次看到就玩笑式地對我做過。現在他在證明他還是當時那個名月。
我笑了,他睜開眼,烏亮的眼瞳彷彿具有生命。
對的,就是這樣,就算沒有肢體的接觸,但光是語言也在我們之間擴張出無形的牽絆。
「你已經得到了我的釋權令,名月,你從此只需要忠實於你自己。」
「還有你,迪。」他似乎很堅持。
我無奈:「你這麼不想要這份自由嗎?不要再頑固了,名月。」
「你可以收回。」
我搖搖頭:「你已經看到了我的信。」否則怎麼會知道光是迪?
「是。幸好是進來之前就看到了。」他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抹羞澀,我想我的也一樣。於是我把眼光移開了。
「你想聽我說那句話嗎?」他又問。很鎮靜的樣子。
我又注視著他,深深地:「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否則就看不了信,不是嗎?
他終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又輕聲說:「你不想親耳聽嗎?」
「名月,我是光。」我必須先提醒他。
「我知道。」他抬起頭,飛快地掃了一眼正在旁邊的小厘,「你也是迪。不是嗎?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他用眼神表達不滿,為被瞞了這麼長的時間。
他以為小厘早就知道。
「我也是剛知道。」我說。如果不是小厘檢測到部分修復了的晶片的話,那麼我也根本不會這麼快覺醒過來。
「別看我,我也一樣。」小厘看也不看他,冷淡地先撇清責任。
「到底是怎麼回事?」
「晶片匣子先是在星際隕石群中曾受過沖擊,又在穿越大氣層過程中遭到巨大損毀,晶片上迪的資料還能有所保留簡直是奇蹟!而且,幸虧修復的人也有幾分才能,是個高手。」小厘已經很有中控系統的架勢了,表述語氣十分平淡,只有偶爾夾雜的感嘆才能折射出它同樣激動的心情。
「那個修復的人,難道就是……」這不是疑問,只是他的習慣。習慣在求證的時候看向我。
我的頭點得有些遲疑,小厘又以那陳述的口吻補充:「從本星去往多頓的路上會經過亞立安,亞立安身處一個小行星帶,那裡經常會有星際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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