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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個性,這個“還好”已經算是一種示弱了吧。
朱華琢磨出他的意思,難得順從道:“要我給你揉揉麼?”
通天教主有些驚訝的抬眸,竟一時語塞。
朱華看著道人神色的變換,心中好笑,當年燭龍殺到他面前都不見他改色,如今卻為了這等小事顏色大變。
朱華又淡淡問:“要還是不要?”
通天教主別過了臉,極輕道:“要。”
朱華坐近了一些,將他的薄衾掀開一點,伸手進去。剛碰上衣料,通天教主渾身一下子繃緊了。朱華睃了他一眼,道:“怎麼了?”
通天教主搖頭,身體又漸漸鬆了下來。
朱華抹黑把手探到白色綢衣下,先摸到了清晰的肋骨,往下按住了胃部的面板。朱華的手上佈滿了長年握矛磨出的粗糙老繭,此時這隻手卻放下了堅硬的兵器,覆在了觸感完全相反的柔軟溫熱的上腹部,讓他有種奇妙卻不至討厭的感覺。
朱華的手輕輕的揉動著,堅硬的繭也在面板上細細的摩擦。過去總裹著厚重繁複的衣物,這一片脆弱的地方從未被人碰過。而人體最脆弱的腹部現在就暴露在他人的手底下,通天教主感到的卻只有安心。
揉了一會兒,朱華便把手抽了出來。他實在不願在碰觸他,並不是因為厭惡,而是那嶙峋的瘦骨和不盈一握的腰讓他心口發悶。他都不知道,通天教主居然變得這麼瘦了。他也想不到,一個人居然能細瘦到這種地步。
朱華道:“你以後不要再作踐自己了。”
通天教主望著他,輕輕問:“朱華,你要走了麼?”
朱華嗯了一聲。
通天教主牽起嘴角,落寞地笑了笑,只道:“保重。”
朱華本以為他要留自己,卻沒想到只是一聲保重。朱華沒有再回頭看他,直直走出了寢宮。
朱華一走,猙嗖的一聲竄進來,跳到通天教主膝頭,仰起腦袋:“就讓他這麼走了?我要是你,就把他鎖起來,什麼時候聽話什麼時候放開!”
通天教主道:“感情之事,用不得強。”
“窮奇有那巨鰲的訊息了麼?”通天教主問。那一夜相柳口中的“龜”,指的正是當年女媧立四極時被斬斷四肢的巨鰲。通天教主令窮奇去尋那古獸下落。
“沒有。”猙答道。
“也難怪,那巨鰲若有意掩藏氣息,便是貧道也難以察覺。”通天教主嘆道。
“教主,”猙問,“相柳臨走之前那晚,除此還與你說了什麼?”
“除此無他。”通天教主謊道。
☆、第十四回 龜精洛陽城現身
朱華離了雲臺山,回桃花觀安撫小妖不表。翌日他便去了洛陽城。
東都洛陽,前直伊闕,後倚邙山,洛水貫城而過。週五十二里,城內縱橫各十街,凡坊一百十三。
朱華從城郭正南的定鼎門入城。定鼎門至天津橋之間這條南北大街名為定鼎街,又稱天街。大街寬通,車水馬龍,兩側茶肆店鋪生意興隆。
遙遙可以望見洛河,他拐進了一條巷子。往裡走了十幾步,見一朱門大戶。
朱華叩了叩門,也無人來應,他索性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跨過兩道門檻,才見庭院中一個孩童在抖空竹玩兒。朱華視而不見,正欲進府中正廳,那孩童卻一個旋身把空竹收入懷中,跳到他面前,瞪著三白眼道:“老七,你沒看見你師兄我在這兒?也不打招呼,真是沒大沒小!”
朱華道:“六師兄好。”
孩童仰望著朱華淡定的表情撇撇嘴,嘆道:“你真沒勁。”竟垂頭喪氣的走了。
朱華進了廳,喧譁聲迎面撲來。他一臉習慣地瞥了眼屋角圍坐的四個人。
北面的是移山道人,南面是白狐主,東面坐著一個裝束頗有幾分不羈的男子,西面則是個面黃肌瘦留了兩綹鯰魚須的秀才。
四人正圍坐一圈打骨牌。這骨牌是他師父閒得慌時發明的,簡而言之是把骰子變長,刻上點數,類似於後世的牌九。
四人都緊盯著手裡的一副牌,竟沒人看朱華一眼。他也見怪不怪,聳聳肩朝獨自站在視窗朝他點頭示意的大師兄李玄清走去。
朱華道:“大哥,你近來可好?”
白狐主道:“老四你完了!我這還有一副雙地。”
李玄清道:“我這裡沒事,倒是聽說了你的事,讓我心裡擔心。”
裝束不羈的男子揚起嘴角竊笑:“三哥你總是像女人一樣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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