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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二位新人。”
喜婆的話音剛落,被一群小花妖簇擁著的石公與陳澤二人就一左一右的從喜堂的兩邊走了出來。
兩個人穿的都是古式的新郎服,沒有人穿新娘服,更沒有人蓋著紅蓋頭,在一堆戲鬧的人群裡,兩個人一眼便看見了對方。
同姿同步,沒有任何言語的兩個人卻極有默契的一起走到了喜堂的正中間,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之後,二人雙雙轉過身子,面對著坐在正做上的陳澤的父母與家人。
白鬍子的老司儀此時便衝著陳澤的父母二人說到:“兩位高堂,請說幾句話吧。”
司儀的話剛說完,滿屋子人的視線便都衝著陳澤父親那邊移了過去,理由也很簡單,這個老頭打從進了喜堂開始,臉上就沒有一點的表情,很明顯的是心情不好。
不過想想也是,兒子要結婚了,‘兒媳婦’卻是個男的,換了哪一家的‘中國式’父親都不是那麼好接受的呀。
陳家大哥的神經自打聽到有父母要講話開始,就繃的緊緊的,因為他實在是太瞭解自己父親的脾氣了,這門親事他本來就是不贊成了,後來也是為了小弟的將來,才捏著鼻子忍了的,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可是早就憋著一股火那,這回要是沒忍住發出來了,那可就抬尷尬了。
擔心不已的陳大哥死死的盯著他老爹,準備著一有不好的苗頭,就趕緊找個由頭把話給叉過去。
不過出乎陳浩預料的是,陳老爹並沒有藉著機會發難,甚至他的注意力都不是放在石公身上的,只見他沉默了一會之後才開口說話,物件卻是他的小兒子。
陳爸爸態度嚴肅到有些嚴厲的對著陳澤說到:“道是你選的,路就得你自己去走,開弓就沒有回頭的箭,所以哪怕是跌的頭破血流,疼也得你自己受著,因為人是你自己選的。咱們老陳家歷來就沒出過那種負心薄倖的人,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就努力的把日子好好的過下去吧。”
說完陳爸爸掃了一旁的石公一眼,然後才繼續說到:“不過要是真的過的不開心,那就回來吧,家裡你的那一間屋子,永遠都給你留著。”
這話雖然是對著陳澤說的,但是很明顯他不是說給陳澤聽的,所以陳爸爸的話才說出口,那一邊的石公便接到:“阿父放心,您家的那間屋子,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用到。”
被噎了一口的陳爸爸悻悻的不說話了,跟老司儀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說完了,然後便繼續沉默不語了。
老司儀還是很有眼色的,見狀趕忙將話題接了過去他開口說道:“既然老父親已經說完了,那我們請老母親在來說幾句吧。”
陳澤的媽媽聞言到是沒有急著去講話,而是從自己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支已經有些發舊的金鐲子。
陳媽媽仔細的用手絹將那枚金鐲子擦了又擦,讓已經有些發烏的鐲子看起來能亮堂一些,然後將它遞給站在下面的石公,然後對著他說到:“這枚鐲子是小澤的奶奶留下來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老人給的一個念想。這鐲子本來是一對的,我進門的時候老太太親手給我戴上的。我想著我有兩個兒子,正好他們結婚的時候一人一支。小浩的那一支他媳婦進門的時候我已經給出去了,現在小澤的這一支,石公您是收還是不收那?”
陳媽媽的話才剛說完;喜堂裡霎時便是鴉雀無聲;一眾是人或者不是人的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坐在主賓位置上的那位小老太太;心說這位是真的把石上仙給當成‘兒媳婦’了;連待遇都是一樣的;不愧是敢把兒子嫁給神仙的人家;果然這思想就是不能按著常人來定論。
對於眾人傻眼的樣子;石公彷彿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只見他十分淡定的從陳媽媽的手中講那枚鐲子接了過來;口中還十分感謝的說道:“長者所賜之物;皆是喜慶吉祥的東西;多謝您的用心了。”
說著;石公還對著手中的鐲子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才繼續說道:“只是可惜了;這鐲子是女式的樣子;我們二人都不適合戴著它;不過既然是您的心意;我們當然不能浪費了;這樣吧;我就藉著這鐲子的材料;煉製一副我們二人都能用的東西。”
邊說;石公邊動手;就見他手心之中竄出了一股零火;迅速的融化了他握著的那枚金鐲;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金鐲就融成了一堆金水;隨後;金鐲之中的雜質一都被逼了出來。
被提純之後的金水橙黃明亮;如同一盞明燈一樣在石公的手心之中上下游動;石公不加思索的又往金水中新增了七八種的材料;使本就明亮的金水越發的耀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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