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頁)
瞪口呆的看著畢染一步步走近。
畢染走得很慢。
走得慢是因為他拿長長的束腹帶綁住了自己已然圓潤起來的肚腹,將身形緊緊隱藏在寬大的衣裳之下。他有嘗試過,一旦走動略急,被束縛得憋悶的胎兒就會開始在裡面鬧騰不安分。所以他只能慢慢的,像成竹在胸一般,在眾人視線中彷彿拉長的畫面緩慢走過。
他也並不是刻意想要引起如此大的騷動,如若可以,他連一步也不想要向著花示君的方向踏出。
但是他別無選擇。
花示君等的,不就是他今日的自投羅網嗎?
花示君始終眯著眸,注視著畢染一步步向刑場走近。花妖王一聲不吭,既不揮手讓侍衛上去阻止,也不下令讓劊子手趕緊行刑。
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原位,好整以暇的等著那個人下一步行動。
負責監刑的官員,你看我我看你,都是認得畢染的人,又都不知道王上心裡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只是隱隱約約預感到,今日這仿製人族的“鬧市處斬”之刑,大概,或許,可能,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沒有殺人打算的局。
跪得腿腳發麻的靜坤,比這些官場打滾的人稍微遲緩了一些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終於是千辛萬苦擠出了聲音:“你……──不要來……!不要上他的當──”
花示君微笑了。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畢染,說話物件卻是刑臺上的侍衛,冷嘲道:“你該歡喜他還有最後一線良知,否則今日,孤難保不會開國之先例,將你作為第一個當眾斬首的花妖,名留青史。你亦該欣喜,在他心目中,你竟然是如此重要,重要到他費盡心機逃離了孤身邊,卻還肯為了你重新回到這個煉獄。”
侍衛白著嘴唇:“你,你……”他看著畢染,目光死死盯住他衣裳下,那裡應該是已經隆起了一定弧度了,可是為什麼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
花示君噙笑看著畢染,男人嘴角揚起,眼神卻沒有分毫溫度:“孤說得對吧?完全料中了你的心思,和這個下等侍衛──在你心目中舉足輕重的分量。”
畢染已然走到了刑臺下,他的臉色略顯蒼白,與花示君直直相對的視線不見閃躲。
他還是這副模樣,即便亂軍之中,依然不會改變冷情疏淡的性子。
花示君忍不住想,今日若是立場對換,跪在刑臺上即將被處死的人變成自己,他也會拼死來救嗎?他也會這樣從容不迫的站在這裡,以一種百死無悔的決意同要殺死他的人對峙嗎?還是,靜坤是特別的……?
數千雙眼睛在花示君和畢染間來回打轉。
看戲的重點變了,但是戲的味道似乎更劍拔弩張,結局難料了。
畢染道:“何必冷嘲熱諷?你既明知我的來意,開出你放人的條件。”
花示君揚眉,不覺加重了語氣,冷冷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說說看,你有什麼資格同孤談條件?”
“畢染,不要──”靜坤聲嘶力竭在喊了。
白衫男子循聲看向他,目光忽地變得溫柔,溫柔得花示君幾乎不敢相認。這難得一見的溫柔更像是淬了毒的鋼刀,狠狠剮在花妖王心上,放在扶手上的手心用力,暗暗捏碎了一塊浮木。
臉色壓沈下來,聲音也變得陰沈沈:“給你一盞茶時間思考,用什麼來取悅孤,換回你的情郎。”
畢染道:“我如果說,用更寶貴的東西換他一命呢?”
花示君嗤笑:“更寶貴的東西?你全身上下,還有何寶貴之處?”
畢染把視線慢慢又轉回他臉上,清清楚楚的,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調平靜地道:“──你的孩子。”
☆、番外 之 花囚 19(花示君X畢染)
花囚 19
花示君捏了捏自己手臂,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他看著一臉平靜,像是在說“今日風和日麗”或“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一般平常辭令的人,覺得要麼是自己的神經繃太緊斷掉了,要麼是畢染的神經被折磨太久,出現了異狀。
花妖王冷冷哼笑出聲:“喔?這個時候,想起來拿孩子當擋箭牌了?你當日流掉孩子的時候,怎麼沒顧惜過有朝一日,或許它能夠救你的情郎一命?”
他口口聲聲將靜坤誣陷為畢染情郎,就是抱著陰暗的期待能夠刺到畢染,或者能夠聽到對方的反駁。
可是那個白衫黑髮的男子,只是抿著唇沈默,不接受他的挑釁,也不露出絲毫被他刺傷到的表情。
花示君心中隱痛更是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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