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板上。皺著眉,他有些吃力的喘息著,湖水裡的血紅色湖水映襯地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只有那雙黑色的眼眸,如同磨礪過的晶石一樣閃著微光。
而就在他的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刃上有血珠緩緩低落。
肚子上,是一道深刻的劃痕。再遠一點的地方,是一顆印滿符文的蛋。
男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低頭用手抹抹肚子上的血,手指間溢位能量的銀色光芒,將所過之處以撕裂的方式迅速癒合……肌肉突破生長限度的撕疼讓他微微仰了頭吸氣,
原本冰冷的黑眸有些空洞的看著天空……彷彿在想著什麼,又彷彿什麼也沒想,似乎連擁抱自己的力氣也沒有了。這下,是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還有揹負著的,這具骯髒的身體。
男人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孤獨的側顏,讓人看了心裡一陣發緊……那是屬於一個男人的脆弱。
看了眼一動不動的蛋,他緩緩依靠著假山站起來。背靠著假山,摘了一根野草,像吸菸一樣夾在兩指之間送到了微微有些顫抖的嘴唇裡,深深吸了口氣。
仰頭看月。
這副身體,真的是糟透了。
男人不男人,女人不女人的。
“你自求多福吧。”他看了眼那個蛋,眼神似乎這樣說著,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它。就如同當初蒼朮什麼也沒說地離開了他。
飛揚的黑髮舞動,露出光滑的,帶著血珠的大腿,還有那個有著某種符文的□的腳踝。
早該結束了,這種奇奇怪怪的關係。也不是誰的錯,只是有誰堅持著而已。沒有人堅持了,自然而然就結束了。
住了一夜,男人就離開了。一點痕跡彷彿都沒有留下。
而另一處的夜魔城陷入了一場極大的戰爭。當蒼朮趕回去的時候,原本繁榮昌盛的城鎮經被削去了一半,猖狂的地精暴雨一樣血洗著這個都城。身軀龐大的地精們像踩死螻蟻一樣踐踏著夜魔城內的生命,法術師們結下巨大的陣法,而往往沒等吟唱結束,這些地精就瘋狂地破壞了陣型。暴戾的吼叫連大地都在震顫。
看到這一切,蒼朮的眼神染上一層沉重的冷色,銀髮隨著戾氣向後飛起……巨劍在揮手間瞬間落在手心。
寒刃帶來的令人窒息的冰度讓當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們驚恐地望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王者,本來想要逃跑,但剛剛誕生這個想法,身體就已經被削成了兩半,落在地上的時候,視網膜裡還殘留著那個仿若寒刃的身影!
來自地獄的恐懼和自卑!彷彿要把人撕裂一般的恐懼!從內心不斷膨脹、不斷膨脹,直至將人引爆一樣!
它們只能僵直地站在原地,接受著來自王者的怒意,然後,看著自己的身體在空中變成碎塊。
好可怕的男人……每個人都知道,夜魔族純血髮色的控制需要極大的能量和修為,而他,過了僅僅一個月,就完全復原,想象不出,這個男人到底強悍到哪種地步……
“王!”夜魔族人看到他們的王回來,臉上皆是閃耀著得意的神情,跟在蒼朮的身後,連動手都比原先要強悍許多。
混亂的戰爭一下子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地精慘叫連連,人數一下子驟減。他們有的甚至連呼喊都未曾發出,就這樣灰飛煙滅在了人世間。
王者所向披靡,很快將接下來的地精也全部消滅完畢。白靈站在城樓頂端,手裡的術式不斷深奧地變換著,所有的法術師在她的庇護之下,都完好無損。
只有小鎮,“嘩啦”的一聲,震了一下,全部倒塌。
王者魔魅一般從灰塵裡面走出,纖塵不沾。克洛斯滴著血。上面的符文已經盤踞到了右半邊臉。很快在他的控制之下潮水一樣退去。
“魅族。”他冷漠的吐出兩個字,“殺無赦。”
胡博現在所在的小鎮離夜魔城很遠很遠。遠到像是一個孤獨的,被拋棄的失落文明……
胡博靠在床邊,無神地看著外面鬱鬱蔥蔥的樹木和陌生的建築,指尖近乎透明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窗柩。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吃早飯了。”一道溫潤的男聲傳了進來,“昨天晚上看你在外面的街上,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
一個長相英氣的男人從外面進來,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粥放到胡博跟前的桌上。
“是我把你帶回來的,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他拉開凳子坐下,直勾勾地盯著胡博。
過了很久,男人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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