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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少爺。”　玖蘭笑了笑，坐回床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楓月，一言不發，兩人保持沉默，因為說話會更難睡著，吵著耳根根本是睡不著的，而且有可能越說越有精神。

楓月看到玖蘭那笑容，總覺得前一秒有些炫目，眼眸總像是帶著什麼奇異的意味，難道這個惡魔還會高興麼？有什麼能值得他高興的。

“玖蘭，你懂人類的感覺嗎？”

“不懂”玖蘭如實回答，他是一個惡魔，他只知道他自己的感受，他沒有因為受傷而要休息很久才會痊癒的身體，他沒有人類那骯髒的、純潔的、無論怎樣，他沒有人類那些多色彩的靈魂，他的靈魂是空洞黑暗的。

楓月又沉默了一下，再開口問：“你知道開心是什麼感覺嗎？或許……傷心難過。”

“少爺您傷心快樂是怎樣的感覺？”玖蘭反問，他也不知道他的感覺是否會跟楓月一樣，高興的時候心裡感覺好甜，好寬闊，但是他從未傷心過，他卻有憤怒過。

“甜的。”楓月眯起眼眸笑了笑，手放到心口，捂住心口，開口說：“雖然不知道我到底忘記了什麼，但是我只有……這種感覺。”

玖蘭聽到這話，看到他那無邪的笑時，明顯的失神了，想不到他這麼幸運，能在少爺有生之年看到他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甜的……少爺，我也一樣只有這種感覺，甜的，是不是就像您吃的乳酪一樣，那種名叫甜蜜的東西。

“但是……玖蘭。”這一刻楓月的笑容已經收回，他的臉色有些憂愁，與前一刻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少爺，我在。”玖蘭回應，靜候下文。

“我想找回我的記憶，我總覺得我失去了什麼，好空蕩……”楓月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苦澀，他現在總感覺生命丟失了什麼，傷心的，憤怒的，驚心的，關於他活著的意義，他都找不到了，感覺這樣活著很沒意義，自從醒來那一刻起就這樣了。

“該回了的會回來的，少爺先睡吧，明天再出去走走。”玖蘭勸說道，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他還是忍不住跟他的少爺說了這麼多話，雖然……他收穫了人類那快樂的感覺。

第六十五章　失憶篇（2）

次日清晨。

楓月很早就醒了，沒有起床，側躺在床上等待那開門聲，不久後，房門“咔擦……”一聲便被開啟了。

玖蘭一手持餐架，一手開啟了門，剛一開啟門便發現床上的人兒早已醒來，正在盯著自己看，呆怔了一下，笑容浮現：“少爺，早安。”

“嗯。”楓月點了點頭，緩緩從床上坐起，他的頭髮有些凌亂，他的臉色已失去了以往的冰冷，取之而來的是淡淡的恬靜。

玖蘭放下餐架，拿起一旁每晚之後便準備好放在一架上一套衣服，走到床邊嫻熟的服侍楓月更衣。

簡單洗漱後，楓月便來到了寢室外的陽臺上，這裡擺著一張餐桌，以前就擺設在此的，利於方便。

而他的寢室不大不小，一張兩米左右長寬的床，床頭左兩邊放著一張桌子，那一張是較小的桌子，一般用來放信封，而右邊擺放著一個小櫥櫃，裡面放著一些首飾，櫥櫃頂一般是放他的戒指。

櫥櫃不遠處便是一個塑膠模擬衣架，每個晚上洗漱過後，都會準備好次日要穿的服飾，除非臨時參加什麼宴會等等要更換一些較為正式些的禮服。

而在房子還剩下的兩邊空曠的餘地上都會擺設有一些裝飾，跟一張便於放東西的小桌，桌直徑也只有七十公分。

“巴黎。”楓月喝著茶，看著樓下的花園，楞楞失神，許久之後他似乎尋思到什麼，放下茶杯，拿起放在面前碟子上的麵包，輕輕的咬下一口，開始慢慢的咀嚼了起來。

“少爺有想起什麼嗎？”玖蘭筆直的站在他的身後，開口詢問。

“我父母在我小時候曾經帶我來過幾次，我記得的就只有幾次……這是一座名為亞爾維斯的家宅。”楓月盡數的將自己所知的說出，面對玖蘭他一直感覺很安心，感覺跟他說話，心情會放鬆很多。

“少爺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對於這些繁瑣的生活小事，玖蘭更擔心的是那個契約，如果他的少爺連契約都忘了，就麻煩了。

“在我達到目的之前，你是我全部的力量，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但事成之後，我就會成為你的私有品，但是……那所謂的私有品指的是什麼，還有那件我要做的事情我忘記了。”楓月搖頭，他能記下的並不多。

“這樣就足夠了。”玖蘭說道，讓他意外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