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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合沉默片刻,“沒辦法,我爺爺隨時可能發現我回來了,到時候他肯定第一個就是去找季姚,他找季姚太方便了,直接去他單位一查就知道了。”
“那他現在也可以去公安局啊,”蛋蛋將菸頭在菸灰缸摁死。
“現在去公安局只知道他請病假了,誰知道他在哪兒?”
蛋蛋漫不經心的把玩桌上的小物件,“對了,你把人關哪兒了,我還沒去過呢。。”
陶合彈彈菸灰,“我在城郊買了一間小房子,刷的我姐的卡買的。”
“你姐知道你回來了?”
“不知道,”陶合搖搖頭。“那卡是我姐上英國看我的時候偷著塞的,當初把我送國外時老頭子怕我錢多了到處跑,錢就給的特別少,後來我姐知道了就特意過去給的,我一直沒捨得用,就等著今天用呢。”
蛋蛋咂咂嘴,“真闊。”
陶合抬眼釘在他臉上,“滾。”
蛋蛋忽然想起來一樣,“哎,對了,他怎麼樣,醒過來了麼?”
陶合整個人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醒過來了。”
蛋蛋咧開嘴笑,“行啊,你小子運氣好啊,當時在醫院找到人的時候,我就說等醒了在把人弄走,你這跟狗見了骨頭似的非要把人弄自己家裡,我還擔心他成植物人了呢。。”
陶合苦著臉,“我真寧可他是植物人。”
“怎麼回事?”
“神經病了,”陶合狠抽兩口煙,“這小子現在直接不認我,還整天說他自己是鬼…。這兩天正在家絕食呢。。”
蛋蛋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真的,什麼都不肯吃。。簡直是要把自己餓死的陣勢。。。。”
蛋蛋難以想象,“我操…季姚那樣的人也有這一天啊。。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冷冰冰的那個樣兒,哎,你還記得麼,上學時咱們一起捅簍子,你我都急的跟驢一樣,就他冷靜,腦仁也好使,這咋還說瘋就瘋了。。。”
說起這個陶合也有點難受,他以前就特別喜歡季姚這一點,幹什麼都寧定縝密,可現在。。
蛋蛋說了半天才看陶合臉色不太好,就沒繼續說下去,“趕緊住院治療啊。”
“我不會再把他送回醫院的,”陶合盯著菸灰缸,“治神經病的感覺太操_蛋了,我不想讓季姚遭那個罪。”
“你這是想起你之前的事了?你倆不一樣,他是真有病,你那時候沒有,”蛋蛋笑了,“雖然聽說治神經病好像又電擊又捆綁的,但是也不能不治吧。”
“我這不想著給他請個神經科專家去家裡看看麼,”陶合抬眼看他,“你家裡不是跟這裡的院長有關係麼,回頭給我介紹一個,要能出診的。”
蛋蛋聳聳肩,“這個醫院神經科水平一般,你得上中心醫院,那裡的心理醫師很牛,不過出不出診我就不知道了,回頭我幫你打聽行了。”
陶合低頭看一眼表,“你可給我當件事辦,別出門又忘了。”
“我哪敢啊,”蛋蛋打量著陶合,“看什麼時間啊,要走啊。。”
陶合緊接著起身,“太晚了,我得回去。”
蛋蛋眼明手快的拉住陶合,“別啊,哥們好長時間不見你了,別急著走啊。。”
陶合抬手揮開蛋蛋,“哪兒好長時間不見了,上次借車不是還見面了嗎。”
蛋蛋跟在陶合後頭出門,“你不說我都忘了問,那個小跑開著咋樣?不委屈吧…”
值夜的waiter制服筆挺,遠遠的看有客人過來,便殷勤的推開那扇紅木雕花的厚重大門。
大廳的水晶燈已經調暗,噴泉卻還開著,打扮成管家摸樣的經理態度謙和,禮貌的上來鞠躬問好。
陶合邊走邊掏車鑰匙,“委屈個蛋,就是太娘了點,我跟小夢不一樣,我開什麼都無所謂。”
蛋蛋趕幾步走到陶合身邊,“那我回頭給你換個不孃的。”
倆人走出酒店,外頭雨已經停了,空氣裡彌了一層厚重的溼氣,下霧了似的。
陶合上了車,忽然想起件事,面朝蛋蛋,“幫我打聽個人。”
“誰啊?”
陶合微沉了眼,“姓段…叫什麼來著。。”
蛋蛋站在外頭等著他。
陶合絞盡腦汁想了好半天,這才靈光一閃,
“想起來了,叫段小瓶,你給我打聽一下這人,媽的敢挖我牆角,我要弄死他。”
6、治療
季姚覺得有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