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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合一頓,“你爸真是白給你取這個名字了。”
後又壓低了聲音,“明兒早五點你家門口見,跟我去躺外地,我房子已經看好了,到時候見面詳細商量。”
“…。閤兒,我之前就說過,我真覺得就你自己躲你爺爺也就算了,季姚還生病呢,這樣行麼,人家願意跟你走麼。”
“他願意啊,”陶合稍微捂了下話筒,“跟我走有什麼不行,反正他家搬去外地很多年了,他本身也是自己在這裡,現在病情也沒一開始那麼糟了,病可以換地方治,我重新給他找好醫生,總之我現在等不了了,必須走。”
“你可夠霸道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掩不住的憂慮,“說句不好聽的,等季姚哪天好了,看他怎麼治你。”
說話間季姚收拾完了,轉身望著陶合,眼睛深黑,冷冰冰的。
陶合給他看的脊背發涼,
“不管了,等他好了再說。”
19、洗腦
段免合上電腦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的有點亮了。
摘下眼鏡,段免揉了揉鼻樑,統計了一下文件的字數。
才五百字的報告,這個夜熬的真是不值。
主要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段免都坐在電腦前發呆。
想著當年跟季姚認識的時候,自己剛跟前男友分手,因為母親的關係,本打算以後找個女人湊合過完下半輩子,結果季姚就那麼幹淨利落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穿著一身板正的小警服,臉嫩的跟四月的梨花瓣一樣,雪白雪白的能揉出水兒來。
段免自來就喜歡長的好看的男人,而季姚又是那麼好看,冷冰冰的,當著段免的面將那個搶劫犯揍的七葷八素,完事又將段免的手提包扔給他,低低的埋怨一句,
“你個大男人連自己的東西都拿不住麼。”
然後段免就跟著了魔似的,女朋友也顧不得找了,整天各個警局打聽,好容易打聽著了,就每天在濱海局門口蹲點,等著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小警察。
整整一個星期,倆人在同一個小飯店吃過飯,在同一條街上堵過車,甚至到了晚上,季姚單身宿舍的燈亮著,段免就在樓下面的花壇望著,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看窗戶上的影子晃過,或者看季姚穿個小白t恤去樓下超市買水。
段免就覺得自己像個跟蹤狂一樣,又怕他發現,又想讓他注意到自己。
因為之前也沒找過直男,段免生怕上去搭訕太過冒昧,就這麼糾結了一陣子,結果突來的一個電話卻完全改變了這種現狀。
或者說催化了這一切,因為季姚從一個遙不可及的暗戀物件,忽然就唾手可得了。
院長反覆的叮囑這個人來頭很大,卻又不肯透漏過多的資訊。
當時段免博士剛畢業,在院裡工作不久,屬於這個城市為數不多的頂級心理醫師,雖然工作經驗不足,可也有不少人看學歷慕名上門。
所以知道段免跟人見了面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
來著並不是什麼人物,不過是替人跑腿,滿頭銀髮梳的一絲不苟,見了段免也不廢話,大概說明了一下情況,就遞上來一張照片。
段免一看照片上的人,腦子立刻就充血了。
來者的語氣輕淡,就彷彿在談晚飯吃什麼那麼稀鬆平常的話題一樣,
“我們知道你攻讀的就是這個課題,而且在學術界內也算是嶄露頭角,所以這次洗腦手術就由你來做,我們已經把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只要你能開始了,我們隨時可以把人帶過來。”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他要忘了陶合這個人。”
段免聽完這些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在自己跟蹤季姚這一個星期裡,他看上去那麼壓抑,冷漠,不停的打一個無人接聽的電話。
其實洗腦從來就不是個新鮮的課題,延伸各個領域,歷史悠長,它被用於宗教,也被用於戰爭,到了現代也一直被用在傳銷,教育,假新聞等等與生活息息相關的每個地方,
當然也可以用在愛情。
它就是個針對記憶而言的手術,透過不斷的輸入反覆強化,持續作用大腦皮層下的‘反響迴路’,或者影響短暫記憶,或者影響長時記憶。
能執手一場這樣的手術,段免連指尖都在興奮。
段免準備的時間不算很長,等他親愛的季姚被皮帶綁在椅子上的時候,段免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然後才開始滿懷愛意的做第一次自我介紹。
洗腦手術開始,記憶可以改變。
在深度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