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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思不僅幫他療傷按摩,甚至幫他穿衣洗漱,神情上也不再有嫌棄不滿,而相當神態自若。
“因為我們是朋友嘛。”何所思這樣說。
這說法原至公的過去的好多年裡聽過千遍萬遍,如今再次聽到,不知道自己該開心,還是該絕望。
何所思彷彿天生這方面少根筋,全然不覺這有什麼不對,他對原至公說:“你的主要問題是月靈,唉,以後想想辦法能不能剝離吧,若是不行,要是能長時間分離的話,倒也是個辦法。”
“……和月靈有什麼關係。”
“你因為月靈而不能碰妹子啊,這樣是個人都會被掰彎的。”
原至公無言以對,他決定以不說話來對抗何所思這種荒謬的想法,結果冷戰了三天之後,他自己先熬不住,道:“你最近在幹什麼。”
“你的傷繼續呆在這裡是好不了多少了,我準備找個靈脈充盈的地方讓你閉關,說起來你一定不敢相信,這商隊居然是前往雲臺鎮的,到了雲臺鎮以後肯定租的到洞府,就是靈石是個問題……”
對方喋喋不休,完全沒有受到來自他單方面的冷戰的影響。
原至公放棄了,他內心陰暗地想,看來指望何所思自己領悟是不可能了。
商隊有驚無險地到了雲臺鎮之時,為了表示感謝,何所思在自己僅剩的藏品中千挑萬選,肉痛地挑出了兩顆激發人體潛能的天宮丸和一枚通訊符,作為報答準備給明敏,原至公雖不能妄動靈力,但作為尋常人自然行走卻已經可以,便跟著何所思一起去明敏的住處。
商隊落腳在雲臺鎮的一個客棧,這裡靠近雲臺,又因為接近雲臺集會的日子,除了尋常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之外,還多了不少低階修士。
何所思和原至公一路走來,便看見不少趾高氣昂的低階修士,他們平常在自己的宗門和團體內估計屁都不是,到了這兒,卻都被一口一個“前輩”“仙師”地叫著,估計要是身後有尾巴的話,都得一個個翹到天上去。
但是隻要他們不把那嘚瑟勁使道何所思面前,何所思自然不會在意他們,兩人走到明敏所在的院子門口,卻也被一行四五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給攔下了,這幾個人何所思並沒有在商隊見過,面上便露出疑惑的神色。
那四五大漢也不說話,只是昂著腦袋在門口站著,拼出道人牆來。
因不知道內情,何所思倒也沒有善舉妄動,環顧四周,見一旁的牆角邊上有個青年對他擠眉弄眼,便不和眼前的“人牆”多說什麼,轉身走到了那牆角——然後一把被人拉進去了。
這拉進去的架勢簡直就像是要搶劫,進去後見到的場景就更像了。
——死衚衕裡密密麻麻地擠了一堆人,有男有女,都被熱的滿頭大汗,面目猙獰地看著他。
何所思本要發火,見到這架勢,也是愣了一下。
為首地引他進來的青年一下子跪下了,他一跪下,後面的人也都跪下,何所思後退半步,看著眼前的場景,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邪教的首領。
青年伏地大喊:“仙師,幫幫我們大當家的吧。”
何所思目瞪口呆。
青年匍匐上前,那架勢就跟抗戰劇裡的烈士似的,上前幾步以後就來抱何所思的腳,何所思一時沒躲開,被拉住了。
青年涕泗橫流地磕著頭,嚎哭道:“大當家的是個好人啊,可不能這麼被禍害了啊。”
何所思:“……”
何所思想把腳抽出來,對方抱的太緊,到最後何所思簡直想直接把他踢開,忍耐力堪堪要到極限的時候,那人居然真的鬆手了,何所思整個人便往後倒,眼看著要摔個屁股開花,幸而原至公在身後把他接住了。
何所思深覺丟臉,又覺得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故作淡定地從原至公懷裡出來,盯著眼前的青年,道:“你把話說清楚點。”
“清楚一點就由我來說吧。”
後頭的人堆裡突然擠出來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女,何所思覺得這人的聲音耳熟,想了一會兒,想起來這就是上次和明敏在馬車廂裡對話的那個姑娘,她既然知道明敏身上的秘密,想必和明敏一定很熟悉了。
何所思微微頜首,示意少女把事情說清楚。
於是這姑娘就說了個相當悲慘的故事。
原來這大當家的,小時候曾經被一個魔頭抓走,雖後來憑藉聰明才智逃回來了,卻因為臉上多了到疤又有這段往事,很難討到婆家,至此以後她也改了性子,憑自己的本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