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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兩方陷入了僵持,羅觀景對原至公怒目而對,望著季常又難掩關心,何所思對著四位大抵是羅門長老的人,面上從容不迫,內力膽戰心驚。
好半天,何所思忽聽羅觀景在身後道:“何所思,你讓季常做人質,他該多傷心,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多喜歡你麼!”
何所思心中一震,剛想回答,而後忽襲來一陣罡風,他側身閃避,一道金色的流光卻從他頭頂直墜而下,他微微皺眉,從丹田祭出玄都雲光鼎,散發著氤氳寶光的琉璃鼎瞬間罩住了它,然而金光——此時已能看出,這是一把銳氣逼人的長劍——它來的突然,何所思雖及時抵禦,還是難免受到衝擊,兩方交接之後,何所思後退兩步,內腑翻湧,口中隱隱有了血腥味。
何所思心中大怒,抬手往虛空中一捏,便捏住了那柄長劍,長劍有靈,在他手中劇烈掙扎,控制他的修士手捏劍訣,額頭冒汗,不多時,臉都漲紅了起來。
原至公見這樣的場景,抬手便捏住了季常的脖頸,望著羅觀景冷冷道:“何所思可能下不了手,我卻不會。”
說著,微微使勁,令季常的面孔瞬間發紅。
羅觀景連忙制止,他大腦飛速的運轉,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道:“何所思,我的第一個要求,現在是放了季常。”
何所思頓覺又有枷鎖加在了他的身上,他說:“季常現在又不在我手上,我說放不放,又有什麼用。”
但是枷鎖並沒有落下,何所思心中一沉,便知道這個藉口不行,看來連上天也預設,自己和原至公那個傢伙目前是一夥的。
眼看枷鎖越來越沉,他便只好道:“原至公,放了季常。”
這麼說著,他轉過頭去,給了原至公一個眼色。
他這眼色的意思是“一放人便突襲”,但是對方能不能接收到,也只有天能知道了。
原至公似乎接收到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季常,目光直視羅觀景,在對方又要惱怒地開口之時,猛地將人推到了他的懷中。
與此同時,何所思一把捏碎了金劍,在御劍者吐血之時,衝到那四人身前,籠著玄都雲光鼎的同時,點了下額頭,空中靈氣劇烈浮動,一百零八把銀色長劍從空中顯現,很快如游龍般遊動,組成了一個龐大又殺氣四溢的劍陣,劍陣遮天蔽日,與羅觀景的金色鎖鏈分享了半片天空。
身後,金色的鎖鏈如數百條巨大的蟒蛇急速而上,原至公飄然擋在鎖鏈的前進道路之上,雙手掐訣,口中吐出陣陣複雜難明的咒語,方圓百里的靈力突然躁動起來,就在鎖鏈要襲到原至公身前時,身邊的山脈突然升高,一時間天崩地裂,地形在一瞬間改變,羅門眾人一時不查,竟令何所思和原至公被圍在了兩座山脈之間,隔開了他們。
何所思頓時覺察到這是個好機會,一拍儲物袋拿出兩張鮮紅的符咒。
“快,血遁。”
然而當他將符咒遞給原至公時,才發現對方面色蒼白眼神渙散,顯然並不是沒有受傷。
何所思咬咬牙,乾脆在兩張符咒上都用了自己的心頭血,然後貼在了原至公的背上。
紅光閃動,幾息之後,兩人已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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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血而帶來的眩暈感之中,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有出現了。
那種彷彿浮動於虛空之中的,四處飄零的無依靠感;靈魂似乎又剝離了身軀,明明在分神之後就應該與身體聯絡更緊密的神魂,此時又像是嫌棄了身體一般,飄飄蕩蕩地不知穿過了什麼。
就好像躺在軟綿綿的棉絮之中,又好像在母親的子宮,到最後,竟漸漸忘記了恐慌,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
再睜眼,便是刺目的光芒。
何所思一時並不知道自己該在哪裡,但很快便也想到前傾,抬起手來遮擋光芒,卻一下子目瞪口呆。
誰、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個米糰子一樣的手是誰的?
嫩白的手臂像是一截剛出水的蓮藕,潔白可愛地叫人想咬一口,但是一旦這手長在了自己的身上,就絕對沒有什麼可愛的了。
因為手臂給他的衝擊,何所思過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自己體內沒有一絲靈力這件事來。
——哦草,勞資不僅穿女的,難道現在,還要變成蘿莉?
何所思下意識往下一探,卻發現過去自己有的東西這回又有了,只是小了幾圈罷了。
原來不是變成蘿莉,而是變成了正太。
但是何所思還是後悔起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