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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基,一生不可能再有所寸進,是她們這一輩最被嘲笑的廢物。
是的,雖然兩人外貌相差懸殊,但其實年紀上卻並不差多少,不過因為修為的高低和修煉的快慢,才顯出這些差距來。
這一回給裴仙子彙報一年來的情況,本應該是她和她的師兄,結果兩天前走到半路的時候,她師兄不知為何便身體有恙,裴儀之便替換了上來。
被這麼罵,婦人卻沒有不滿,只露出怯弱的表情,連連說著“對不起”。
裴珊素最煩她唯唯諾諾一副自己欺負她的模樣,心煩意亂之下便掀了被子蓋住腦袋,準備睡覺。
她這次的任務除了述職,還要說出裴三小姐也要進仙門的事情,因知道小姐對廣裕仙君有情,知道這事情不好說,便更加心亂如麻——她完全搞不懂三房的人在想什麼,裴家又不是小門小戶給不起修煉資源,何必非得再送人過來,給小姐添堵。
這麼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她沒有發現,本低著頭怯懦害怕的裴儀之,已經抬起頭來,目光冰冷地望著她,就像看著一個死人。
——等做完這件事,等做完這件事……
她眯著下垂而佈滿皺紋的眼睛,掀開香爐,往裡面加了些粉末。
房間裡瀰漫起更濃郁的香味,但是細細聞來,似乎也與先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第二天天亮之時,裴素珊因為突感怪疾,歇在了客房,於是便只餘裴儀之一人,去見裴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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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病到起不來了?”
聽到侍女這樣說,裴儀之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話她早上才跟廣裕仙門外門的人說過,還以此為藉口讓他們關緊了房門,誰也不能進去瞧,沒想到轉眼之間,自己就面臨了同樣的說法。
不過,不是說裴霓裳吃的那藥不會讓人看起來病重麼?雖有這樣的疑問,但她本就對所謂聖藥沒什麼瞭解,以為慢性毒藥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便不是很在意,只擔心這般病著,裴霓裳在見到她之前就已經死了。
“昨日才聽說病了,今日怎的就那麼嚴重。”她露出擔心的神色,更加急切起來,“我一定要去見見我們小姐,讓我見見我們小姐吧。”
她看起來幾乎要跪下來,可憐又卑微,蠟黃的面孔擠成了一朵菊花,她所懇求的物件卻仍是一副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樣子:“仙子不能見任何人。”
裴儀之在裴府錯綜複雜的環境裡作為底層活了那麼久,也沒見過那麼油鹽不進的人,雖然修仙者的外貌年齡做不得數,但是以裴儀之的眼光看來,眼前這個相貌清秀面目寡淡表情缺失的少女應當不是個老油條,但是無論她是懇求還是威脅,對方就是一句話——
“仙子不能見任何人。”
她把裴珊素迷暈在房間裡,可不是為了浪費一天時間的。
她終於還是跪了下來,拉著少女的裙襬,想要去抱她的腿,鼻涕和眼淚都一起出來了:“姑娘啊——你就——行行……”
她一個“好”字還沒說出來,手中突然一空,她忍不住前傾,臉直接磕在了地上,撞到鼻樑,頓時眼淚鼻涕一起湧了出來,但身前已經沒有了人影。
對方站在距她約一尺的位置,目光比先前更冷,看起來甚至散發著綠色的幽光。
“下一次,後退的就不是我了。”
這句話說得如先前一般的平淡無波,卻令裴儀之無端端打了個寒戰。
她的手莫名顫抖起來,顧不得臉上的疼痛,簡直想立馬轉身就跑,但是她想到家中的弟弟,又想到得到的承諾,對未來的野心終於戰勝了恐懼。
她不再動手動腳,只是不斷在門口磕頭,高聲哀泣道:“你讓我見見小姐吧,就讓我見一面吧,雖然嫁到了廣裕仙門,但是我裴家的人,難道連見一面都不成了麼,若是……若是真的不成了,也得讓我見見、見見小姐她……嗚嗚嗚嗚……”
她們站在外門進內門的通道入口,人雖然不多,但終歸有人來來往往,見到這一幕,皆是指指點點不停。
少女卻彷彿完全沒有發現這件事,她靜靜地看著婦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耳朵裡傳來了熟悉的略帶嘲諷的嗓音:“呵,這樣一個人啊,蘭君,你先回來吧。”
蘭君便衝婦人禮貌頜首,然後轉身離開。
“……”
就這麼走了?裴儀之目瞪口呆。
她想要高聲講話,對方卻已經消失在了眼前,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裴儀之望著空蕩蕩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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