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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彧豁然一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竟在梅花下。”
小路子沒什麼學識,全然不曉蕭彧在說些什麼,知曉的蕭彧好似是在唸詩,“將軍,時候不早了,奴才引這您出了這院子吧。”
蕭彧頷首,看了眼端麗的紅梅,含著笑離了這墨梅園。
56、錯付
蕭府張燈結綵,府裡嗩吶聲連天,好不熱鬧。
蕭彧和謝拂身求了親,說是在墨梅園中對紅豆一見傾心,心生愛慕,願娶紅豆為妻,世世疼惜。
謝拂身本就愛才,認為蕭彧乃是一名不可多得良將,加之蕭彧的妹子嫁於謝錦淵,蕭彧若是再迎娶紅豆,便是親上加親,喜上加喜,謝拂身也便同意了。
蕭彧駐守邊疆,不能在馥城久待,十五一到,便從宮裡迎娶了紅豆。
酒宴賓客滿席,其樂融融,不停有人向蕭彧敬酒,蕭彧心裡念著新娘心切,為了不被拖攔,都一一喝下,直到月上梢頭,賓客才漸漸散去。
蕭彧身穿大紅喜服,胸前繡著對互相嘬羽的鴛鴦,輕輕推開房門,進到新房之內。房內燃著兩隻粗大的紅燭,紅燭燒了大半,底座上全是蠟滴。房內的紗帳全換為了紅色,這紅紗透過燭光一看,好似帶上了點旖旎。
蕭彧看著新娘披著蓋頭坐在床邊,心裡微醺,不知是被那酒氣所醉,還是被那心底之人所迷。
紅豆蓋著喜帕,一雙手交疊與腿間,此時聽得有人入內,緊張得手指越絞越緊,那手膚色白皙,好似柔若無骨。
蕭彧心神一軟,和聲道,“娘子,莫怕,是為夫。”
紅豆越發緊張起來,自己從未見過蕭彧,只曉得傳聞皆說蕭彧面若冠玉,丰神俊朗,又知曉蕭彧屢立奇功,心裡對著未來的夫君既是好奇,又是敬佩,聽得蕭彧面聖求婚,愛慕自己,一顆心當真是又歡喜,又含羞。
蕭彧知曉新娘緊張,便做到床邊,笑著道,“我與娘子結了夫妻,可娘子還不知我面目,我這就掀了喜帕,好叫娘子好好看看我。”
蕭彧手指捏住喜帕一角,腦裡忽地想起那日墨梅園初見的樣子,眼中都是柔情,手指一拉,喜帕落下。
紅豆麵色羞紅,不敢抬頭,比那喜服還要紅上幾分。
蕭彧面色震驚,手裡死死握著喜帕,“你是誰?”
紅豆聽得聲音,心下也遲疑不已,不知這“你是誰”所謂何意,抬起頭看向蕭彧,只見蕭彧滿眼吃驚,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紅豆凝眉,含羞道,“我就是紅豆。”
“不可能!”
紅豆惶惶然不知所以,“我……”
蕭彧死死看向紅豆,“你住在如意宮?”
“是。”紅豆雙手緊握,呆呆答道。
“這可是你的帕子?”
蕭彧從懷裡拿出方帕子遞給紅豆,紅豆接過一看,這帕子上繡並蹄蓮和自己的名字,當真是自己的帕子,紅豆驚異不已,脫口道,“這帕子我給了阿臠,怎麼會在你這兒?”
蕭彧聽得“阿臠”兩字,想到那梅花樹下令自己心神所牽之人,眼中眸光一閃,“阿臠?”
紅豆見蕭彧眼中頭這種瘋狂,心裡一驚,細細一想,忽地瞭然,那蕭彧定是在墨梅園裡見了阿臠,牽了相思,卻因為這錦帕錯以為是自己,這才有了面神求婚。可恨自己一腔情思竟是錯付!
紅燭燃斷,一時間屋內微微發暗,這樣緩慢的昏沉,格外給人一種壓迫到無法喘息的感覺。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怕是世間萬千少女的心思,紅豆以為自己得了良人,可到頭來卻是陰差陽錯,叫人笑話!
紅豆眼中湧出顆顆熱淚,那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沾溼了衣襟,紅豆嗚咽,胸口酸澀的快要炸開,“你要娶得人不是我,是……”
蕭彧心裡也明白開來,自己那日只是憑著帕子和那小太監的話誤認了紅豆,那人從未說過自己叫什麼,聽紅豆一說,好似喚作“阿臠”。
時間陰差陽錯從未停歇,可今日,卻因此,斷送了一位女子一生的情愛。
蕭彧面色愧疚,萬千愁緒化為一聲嘆息,“終是我對不住你……”
紅豆泣不成聲,萬念俱灰,眼淚怎麼止也止不住,好似那夏日裡的暴雨,沒了個完結。從前唸詩書,不懂何為“滴不盡相思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可在這夜,紅豆懂了個明白。
歡喜之夜,卻有可憐之人。
謝錦淵第二日就來到了蕭家,說是有事找蕭彧相商,蕭彧雖為情事煩悶,可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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