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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璨晴天霹靂,面色白的就像塗牆的白灰,渾身發顫,“不可能!皇上不可能這麼對我!”
劉啟心中明白,謝拂身讓秦璨跪在長街,為的就是敲山震虎,殺雞給猴看,用秦璨給眾人立個榜樣,看日後誰還敢找阿臠的麻煩。
謝拂身罰了秦璨,一併也惹怒了秦璨的母家,如此也可見阿臠在謝拂身心中的分量。
“秦貴人,請吧!”
秦璨哪裡肯動,嘶聲道,“我不去!皇上呢?我要找皇上!”
劉啟嘆了口氣,“皇上正在早朝,怕是不能來見貴人……貴人再不去,過了時辰,奴才們可擔當不起吶!如此的話,便得罪貴人了……”劉啟說完給身後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幾人明白,連忙七手八腳的把秦璨拖了出去。
秦璨出身名門,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但又掙脫不過,被小太監們拖到了長街,給按在了地上。
長街上來往的宮女太監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剛剛得寵的秦貴人竟讓收了如此大辱,一時間看笑話的也有,說風涼話話的也有,當真叫秦璨心神俱損。
秦璨羞憤難當,掙脫不得,死死跪在地上,臉上全是淚痕,心裡狠毒了阿臠,眼底紅的好似厲鬼,“阿臠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劉啟咋舌,沒想到這秦璨這麼不知好歹,還敢辱罵阿臠,這些話要是到了謝拂身耳朵裡,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一場血雨腥風!
劉啟知道勸阻無用,連忙從懷裡拿了個帕子,賽道秦璨嘴裡,“得罪貴人,但是這些話可是萬萬說不得的!要是叫皇上聽到了,性命堪憂吶!”
秦璨吐不出那帕子,狠毒的看向劉啟,劉啟心裡啐了一聲,面上一笑,“得了,你們在這伺候著貴人,皇上還有旨意,我還得道壽寧宮去一趟。”
乾清宮內。
宮裡極是寬敞,銅黃色的圓頂香爐內分著上好的松花香,青煙從那四角的金龍嘴中吐出,裊裊上升,起初還帶著幾絲白色,最後消散在殿中,無影無蹤,只留得一室的薰香。這送花香香味清然,採用松柏、竹子的樹葉相混而成,有提神醒腦之效。殿內牆紙用的是凌光紙,紙張輕薄透亮,外間太陽光可以滲透殿內,一來光線明亮,二來也節省了燭火的花銷。
謝拂身提著筆正在寫著摺子,殿內靜寂。
“臣高陵叩見皇上,皇上萬安!”
高陵一直追隨謝拂身左右,現下謝拂身稱帝,高齡也當上了禁軍教頭。
“起來罷。”
“謝皇上。”高陵恭敬的立在殿上,等著謝拂身發話。
謝拂身正好寫完摺子,把筆放下,淡淡道,“朕封了柳等閒為岷州刺史,明日出發上任。朕愛才心切,怕一路上不太平,不放心柳等閒,特派你與柳等閒一同前往,護送柳等閒到達岷州。”
高陵抱拳,沉聲道,“臣定然不負皇上囑託,必把柳大人安全護送到。”
謝拂身嘴角一彎,眼中好似帶著風雪,“把酒端上來。”
一旁的小太監連忙應了,端上酒壺,這酒壺做的很是精巧好看,酒壺用黃金製成,兩側雕著一株怒放的梅花,那梅花雕的倒也仔細,好似臉片片花瓣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高陵站得遠,還問到了一股梅花的暗香。
高陵一見這酒,臉上血色褪盡,“皇上……”
謝拂身聲音柔和,好似還帶著一股笑意,只不過眼底冷得發寒,讓人懼怕不已,“等柳等閒到了岷州,把這梅魂酒賜予他,就說朕特賞賜此酒,慰勞其旅途勞頓。剩下的,朕想你明白,無需朕多言。”
梅魂,梅魂,梅花叢中積冰雪,最是魂斷難言時。
梅魂酒名字優雅,但卻是這世間一頂一的毒酒,無藥可解,這夏朝看似繁盛強大,也有些骯髒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梅魂酒便是其一。往日裡皇上要除去什麼人,便會賜上一壺梅魂酒,喝的人不知是那催命的毒酒,還當皇恩浩蕩,實則魂斷神損。這酒及其隱秘,一般人斷斷不得而知,高陵跟隨謝拂身多年,做過不少的事,這才認得這梅魂酒,現下一看,自然之道謝拂身欲於除去柳等閒。
高陵道,“柳大人水土不服,在岷州病逝。”
謝拂身頷首,輕笑一聲,“可惜天妒英才,柳卿命斷岷州……帶著酒下去,好好休整,明日上路。”
劉啟離了秦璨,急急忙忙到了壽寧宮,給元墨蘭請了安。
元墨蘭昨夜心慌失神,一夜睡的不安,今日起得也早,臉上但這點青紫之色,見到劉啟,心裡一沉,卻也不急,反倒是有一種解脫,“皇上這麼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