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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謙寧看向謝錦淵,關切道,“世子這段時日學業可有長進?”
謝錦淵身子坐得筆直,略略點頭,真心真意道,“新換了師父,乃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柳等閒,柳師父學問出眾,錦淵受益匪淺。”
劉謙寧欣慰道,“如此甚好。”
劉細畹聲音婉轉細膩,就像那黃鶯一般,“哥哥,王爺真是好手段,連這柳家都是我們一派,這奪嫡的砝碼也多了。”
劉謙寧點頭,“柳等閒在大殿之上要求到王府教學,公開言明立場,這對王爺很是有好處。可是凡事都有兩面,皇上性情多疑,如此一來,也更戒備王爺。算了,和你們女人家不說這些事。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
劉細畹聽得劉謙寧這麼一問,心裡不禁有點子發酸,面上強撐著笑著,“不就那樣。”
劉謙寧自由和劉細畹親厚,對自己的這個妹妹最是瞭解,知道劉細畹便是不快活,著急道,“細畹,和哥哥你還不說實話?誰給你氣受了?”
劉細畹越發委屈起來,本已身為人母,被自家哥哥這麼一問,忍不住眼淚包邊,又怒又氣,“還能有誰?王爺新得了個男寵,日日寵幸,這半年來,都不曾來看過妹妹!”
劉謙寧聽著劉細畹這麼一說,心裡明白,嘆了口氣,“這男寵便是那阿臠吧?”
謝錦淵聽得阿臠的名字,身子微微動了動。
劉細畹收住淚花,詫異道,“哥哥也曉得這個阿臠?”
劉謙寧點頭,“細畹,哥哥有話對你說。”
劉細畹拿起流光錦緞帕子擦了擦眼底,“哥哥有話就說吧,細畹聽著。”
劉謙寧正色道,“王爺遲早都是繼承大統之人,只一點我毫不懷疑,若是事成,細畹你便是妃,錦淵便是大皇子,將來身份無比尊貴,無邊顯赫,縱然王爺再寵愛他,他也不可能有設麼名分,更不可能給王爺誕下子嗣,分不了你的任何榮耀,斷不了錦淵的任何富貴,你又何須介懷?他的榮寵無根無基,根本撼動不了你絲毫。身為我們劉家之人,必要看得長遠才行。”
劉細畹細細聽著劉謙寧的話,心頭開朗了些許,自己也知道阿臠無後便是最大的詬病,根本無法成妃成後,但是謝拂身對阿臠無條件的寵愛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紮在劉細畹心裡,扎的劉細畹每日每夜痛得流血,劉細畹甚至覺得,就算不能有名有份,但只要有謝拂身真心真意發自心底的愛惜,便亦足以,無復他求。劉細畹羨慕阿臠,羨慕阿臠可以得到謝拂身全部的疼愛與情意,羨慕的心都疼了。但這些話劉細畹無法說得出來,只得制住悲意,換上個笑容,把滿腔的憤恨和愁腸都掩在了這春意裡。
紙鳶
自從柳等閒來了王府教書,謝拂身便不許阿臠去學堂,阿臠自是不知為何,但不用每日早起,心裡也很是高興,但高興了兩日,阿臠又閒不住了。
阿臠懶懶的坐在亭下,看著池塘裡游來游去自由自在的金魚,心裡好不羨慕,想到浮翠,心裡憋屈道,“清秋,浮翠怎麼說回家就回家了呢?不回來了麼?”
浮翠的屍體在井裡發現了,都泡爛了,謝拂身不準把此事告訴阿臠,只是編排了個幌子,騙阿臠說浮翠孃家來人,把浮翠接走了。因此阿臠一直也不知曉。
清秋聽得阿臠問起浮翠,心裡就跟被劃了個口子似的,難過的幾乎垂下淚來,清秋怕阿臠起疑,連忙有袖子擦去淚花,指著那天上道,“公子,你看那天上的紙鳶!”
阿臠抬頭一看,只見這碧藍的天上隨風飛著只紙鳶,那紙鳶色彩鮮豔,在這淺色的藍天上越發顯眼,好看得很。
阿臠喜道,“看樣子這放紙鳶的地方不遠,我們去尋尋是那個院子!”
兩人跟著那紙鳶兜兜轉轉,等到了院子口,才發現這放紙鳶的地方便是學堂。學堂朝著王府裡大門緊鎖,上學都是從王府外的那道門進入。
現下早已下學,照理說學堂裡應該無人才對,是何人在學堂放紙鳶?清秋眉頭緊蹙。
阿臠見那一把大鎖鎖著那門,無法進得去,也不知是誰放的風箏,心裡著急,朝著學堂喊道,“善淵,紅豆,是你們麼?”
裡面沒得聲音,卻見那紙鳶緩緩落了下來,落到了學堂裡,阿臠真是吃驚,忽地見到那牆上彈出了個人頭來,那人一雙鳳眼高高挑起,眼中都是喜意,“阿臠!”
牆的那面正好是個假山,那人便是爬上假山才探出了頭。
阿臠見那人說得出自己的名字,吃驚道,“你認得我?”
那人見阿臠不認得自己,難過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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