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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因為自己的信任而戰戰兢兢,恨不得拿命添了報答自己。為了表白自己,他從不去二樓放錢的屋子,每次上樓打掃衛生也都先請示了才上去。那孩子活的實在是小心翼翼的。
晚上,徒弟回家,身上有些酒味,大概是應酬吧。薛潤沒問他東西賣了多少錢,只是打發他早點去睡。徒弟倒是很誠實,說是,明兒要他的身份證明兒去辦手續,那對髮釵,值好多錢,是好多好多。徒弟說這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子被信任後的自信味,薛潤很高興。
“用你的不好嗎?都是咱家的東西,你想太多了。”薛潤笑眯眯的拍拍他肩膀。徒弟卻呆了,低頭站在院子裡好久之後,進屋對他說:“師傅,我坐過牢。”
薛潤無所謂的笑笑:“嗯,知道了。”
徒弟很生氣:“是商業詐欺還有挪用公款,住了兩年。”
薛潤失笑,看他著急的表情不由的有些心疼,他這個徒弟,以前受過刺激,別人只要對他好一點點,他就恨不得給了別人命去。
“都過去了,以後會好的。”他拍拍他的頭,徒弟就勢撲在他懷裡哭的昏天黑地的。
薛潤愣了下,慢慢拍著徒弟的腦袋安慰:“莫怕,莫怕,有師傅呢。”
第二天一大早,徒弟拿了薛潤的身份證出去,薛潤大大方方的給了他。
六月,福村正式開始拆遷,徒弟每天都很忙。忙著賣舊傢俱,忙著去郊區看新屋子的裝修。家裡房子被拆遷辦公室做了價格評估後,給了很大一筆錢。連著家裡以前的積蓄,在郊區那邊買了一套相當不錯的二手別墅,雖是舊屋,還在一個小區裡,可是改建,裝修一下那是相當不錯的。那地方還有個小院子,背山環水的,空氣環境都是一流的。
薛潤不管這些閒事,也不懂。某些時候,是他徒弟慣著他。他一門心思的煉丹藥,最近他覺得又要突破了。
六月底的時候,表姨全家去了外省,臨走的時候把家裡的一些老東西送了過來。薛潤幫著收拾了,準備帶到新家幫著給儲存了。那些東西也許並不值錢,可表姨就不捨得丟掉,好比大表哥小時候穿的補丁棉襖棉褲。
表姨家搬走後不久,拍賣公司那邊打了電話,那對鳳釵賣掉了,稅後都有五百多萬。薛潤依舊不管,他徒弟跑了幾天銀行,幫著存了幾個本子。錢到手後,薛潤倒是主動出去,給徒弟辦了個存摺,存了一些錢進去。
“你都這麼大了,總不能每次出門身上只裝幾塊錢做公車。”
哎哎,他徒弟又掉淚了。
薛潤跟徒弟是七月初搬的家,走那天,誰也沒告,他們靜悄悄的離開,告別了薛潤跟楊向子的過去。福村的人也隨著搬遷分散在了這個城市,以後也許再無交集,變成了記憶!
第6章
新家在蒼山腳下,以前這裡也是村,現在這裡叫《花樣年華》,頭七八年的時候上過電視廣告。花樣年華小區的房子蓋的漂亮,就像歐洲的老街區似的。因此做了幾年正樑市人民生活幸福的背景板,圖片一般放在高速公路的路口,在“歡迎來到正樑市”這幾個字的後面。後來特色小區越來越多,花樣年華就淹沒在城市裡了。
薛潤新買的這套小樓,面積差老屋子很遠很遠,上下連地下室三層。大大小小合起來連衛生間才十七八間的屋子。院子也不大。可這邊環境,空氣都是好的,徒弟大概覺得師傅必然喜歡古香古色的東西,把屋子裝修的很是雅氣。其實薛潤挺喜歡現代的東西,多新鮮,多方便。他不好傷徒弟的心,只好點頭表示很喜歡。楊向子聽了也很歡喜。
搬家第一天,遠遠的一群社群老太老頭跟小花園看熱鬧。小區有小區的規矩,這邊住的都是經濟尚可的住家,因此便把老街的傳統丟了,不拘年齡都集體尊重別人的私生活,甭管你家多忙亂,也不會上來打聽,打攪或者幫忙。
後來混熟了,也有人問過,如今年輕人都奔著鬧市買房,寧死不來郊區,他們怎麼倒過來了?楊向子他們則回答,想在山上建個植物園,就不去城裡了。
穩妥下來後,徒弟的生活慢慢豐富起來,他買了兩臺電腦,一臺他自用,一臺師傅看土豆。薛潤很喜歡看科技節目跟講座,偶爾看膩了他也看各種都市愛情劇,歷史劇他是從不看的,雖然不瞭解那些歷史,可薛潤有個古人腦子,那些歷史劇對他來說多多少少有些邏輯糾結。最起先他還罵幾句,後來認命了,他不能反抗全社會的觀點意識,也不願意被迫隨波逐流,所以他不看。
住進新住家,楊向子便拿著存摺裡的幾十萬,用師傅的身份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