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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夕在紅霧裡慢慢的摸索;尋找小蝴蝶阿彩的下落。那些被攝心術迷惑的人沒有留意到年夕的存在,面無表情的在小鎮裡面走來走去,如同一具具失去了魂魄的軀殼。
找了一會兒,年夕沒能找到阿彩,倒是見到了來世的九洛。這隻大白狐此時此刻正趴在小鎮的屋頂,警惕的打探整個小鎮的情況。
他的眸子依然泛著紅色,處於赤韻的控制之中。
年夕十分糾結,儘管他認為自己應當轉身去找阿彩,可他走出幾步,還是忍不住又回來了。眼看著來世的九洛被束縛在這兒,要年夕當做沒看見,年夕做不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年夕悄悄地爬上屋頂,一步一步走向大白狐。九洛趴在屋頂沒有動彈,興許是不曾察覺年夕的靠近,他凝視著紅霧中的小鎮,彷彿一個盡職盡責的孤單守衛。
可惜,九洛守護了錯的人。
距離九洛越近,年夕越能清楚看見白狐後背可怕的舊傷痕,好像有什麼存在被強行撕裂了。單純以位置猜測,年夕覺得極有可能是侵蝕九洛的邪念。
目前,神醫在給九洛清除邪氣的位置貌似就在這兒附近,年夕近來每天去一趟九洛的住宅,將九洛療傷的情況告訴霄崢。年夕有認真看過,黑氣剝離的情況。
霄崢提醒過年夕,凡事三思而後行,如今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導致來世的變化,是變得更好,還是變得更糟,取決於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年夕琢磨著,自己該如何與來世的九洛交流。
攝心術利用的是內心的弱點,如果,年夕給九洛說一些令九洛高興的事,開心的九洛是不是就不會被赤韻控制了。
該給九洛說什麼話才適合,年夕撓撓頭。
他努力的想了想,今天他去九洛宅院的時候,也帶了一件小玩意回來交差。不過,這次不是拿走了九洛的貼身物品,而是黑狐狸的腰佩,墨玉雕刻而成的一團火焰。
年夕總是隨手用九洛的物品交差,擔心日子久了,被九洛發現,所以這回轉向了黑狐狸。希望在年夕送回去之前,黑狐狸別這麼快覺察東西不見了。
黑狐狸和九洛關係不錯,也沒做過傷害九洛的事情,按理說,看到黑狐狸的所有物,九洛沒準有清醒過來的可能。
權衡再三,年夕找了一個適合的地方,輕輕的把玉佩拋向了來世的九洛。
與年夕預料的情況截然不同,聽聞聲響的九洛沒有伸出爪子接住玉墜,而是下意識一掌把飛向自己的未知物品拍了出去。年夕瞪眼,完了,玉佩摔壞了如何還給黑狐狸。
年夕沒有猶豫,果斷的撲向了飛出去的玉佩,然而,先抓到玉佩的不是自己,而是一隻白乎乎毛茸茸的爪子。
他扭頭一看,身邊不知何時竟冒出來了一隻大白狐,他居然沒留意到九洛離開了屋頂,衝過來接住玉佩,對方的速度遠比年夕想象中的更快。
一頭年獸,一隻狐狸,一左一右的站在一起。年夕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藏著自己,生怕被一旁的九洛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九洛四下看了看,對玉佩的憑空現身十分在意,偏偏又沒找到可疑的人,於是重新跳回屋頂。
九洛放下玉佩,伏在屋頂,仔細的看。
有一瞬間,九洛覺得這件東西似乎在哪兒見過,所以才立即把它又撿了過來。白狐的爪子碰了碰墨玉的火焰,又湊近聞了聞,若有所思。
見到來世九洛在研究黑狐狸的玉佩,年夕也輕手輕腳地走上前,瞅一瞅九洛有無清醒的徵兆。不看還好,一看嚇得年夕夠嗆,白狐狸紅了眼圈,眼底竟有淚光。
儘管仍被赤韻控制,但九洛好像沉浸在自己的過往中。
片刻,凝視玉佩的九洛低吼一聲,輕聲喊出了一個名字:“寂炎……”
年夕欣喜萬分,九洛這是認出黑狐狸了嗎,是不是有望掙脫赤韻的攝心術。可惜,年夕的高興僅維持了一瞬。
覺察到九洛的異常,圍繞在九洛四周的紅霧頃刻間泛光,妖毒陡然增加,強制壓抑住九洛的情緒。九洛眸子裡閃爍著紅豔的冷光,將上一刻的清醒徹底擰碎。
九洛揚起爪子重重的擊向玉佩,年夕想也沒想衝了過去,在九洛爪子下搶走了玉佩。
玉佩得救了,代價是年夕暴露了自己的所在。
冷冷的笑聲隨之飄來:“挺有能耐的,藏得如此隱蔽,又能逃過了妖毒的侵蝕。”
年夕握著玉佩緊張地打量四周,這些煩人的霧氣阻礙了視線,年夕不知道赤韻躲在哪兒。剎那間,小鎮爆發一道亮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