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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瑜似乎並不滿意,皺了皺眉頭,將繪好的符咒扔到一邊,繼續畫起來。
畫符也是個枯燥的過程,但君天瑜卻樂在其中,繪畫表現的只是自己心目中的風景,而符咒卻能直接讓人看見自己想讓他看到的風景,當然,這一類的符咒叫做幻符。君天瑜有幾分藝術家的癖性,這會兒想到什麼樣的符咒就開始琢磨著繪製,雖然十次裡頭有九次都會失敗,但成功的那一次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
這邊君天瑜正專心致志的繪製著符咒,那頭門口走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比起君天瑜一身隨性的休閒風打扮,這個少年一身白衣,長髮束在腦後,看起來真有幾分上古修士的感覺。少年劍眉星目,看起來英姿煞爽,只是看見君天瑜專心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師傅,你起來了怎麼也不叫我?”
君天瑜好歹從符咒上分出幾分心思給自家徒弟,聽了這話奇怪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叫你,叫你又做不了什麼。”
少年眼中更是無奈,一般的修士,即使是築基期的,都恨不得在身邊用上好幾個下人,自家師傅倒是好,壓根不使喚徒弟,弄得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這個少年卻是當年君天瑜隨口收下的弟子,緣分這東西實在是難得,當年劉湘駿天資過人,還是他小時候老師的兒子,頗有淵源,但君天瑜壓根沒有生起過收徒的心思,但在見到無何的時候,卻一眼就看中了。
無何跟無鹽公子還是同一輩的人,之所以同一輩,要說起來這個無何還頗有來歷,他的父親曾經也是九天派的長老之一,雖然資質一般,但小時候也受到過關注,過來一段眾星捧月的日子,只可惜他父親隕落之後,他的日子也就一落千丈,以至於九天派敗落的時候,都沒有人願意帶著一個小累贅走,最後便宜了君天瑜。
君天瑜雖然是一時興起收了徒弟,但對於這個徒弟倒是確實不錯,他身上零碎的東西不少,有些是從秘境得來的,有些事在九天派搜刮的,除了送給家人和許朝一些,大部分都便宜了無何,倒是還了一份因果。
無何一開始對君天瑜報以警惕的心態,但到了如今,卻是一顆心把眼前的人當做最值得信賴,最親人之人。但就是太在乎眼前人了,君天瑜的一些壞習慣便讓他有些受不了,尤其是這傢伙畫符起來的時候,幾天幾夜不歇息也是常事兒。
君天瑜對此十分無奈,修真者幾天幾夜不睡什麼事情都沒有,感情自家小徒弟是拿著自己練氣期的修為來要求金丹期的師傅。不過看在這傢伙是真心實意的為著自己著想,君天瑜小部分時間也是聽勸,當然,大部分的時間,完全是當做聽不見的。
無何這會兒進來倒不是為了這個事情,看了一眼把自己當做空氣的傢伙,無奈的嘆了口氣,當初自己是怎麼會覺得這傢伙仙風道骨的,再看看君天瑜的臉孔,暗道果然娃娃臉騙人一百年:“師傅,外頭來了一些人,您要見嗎?君家也在裡頭。”
當初君天瑜住在九天派是為了守護傲風,當然也是為了清靜,誰知道他住在這邊,家裡頭是清淨了,那些人直接找到這兒來,一個沒有家族的金丹期,誰家都想要拉攏。雖然不敢用強硬的方式,但一直旁敲側擊的話,也是一件討人厭的事情。
君天瑜向來不耐煩這樣的事情,對此都是扔給無何處理,幸好無何雖然年紀小,但見慣了九天派的風風雨雨,處理起來倒是遊刃有餘,當然,也是因為大部分人願意給他金丹期的師傅一個面子,這些年下來,倒是並沒有出過什麼問題,甚至一些君天瑜畫好了,覺得是次品扔掉的符咒,都讓他賣出了一個好價格,這些年來油水實在是不少。
聽見君家也來了,君天瑜倒是微微一愣,君家跟他的關係一直處於一種詭異的平衡狀態,君家十分識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而他也不介意冠上君家的名頭,給予他們部分的庇護,至於更多卻是沒有了。
君家家主是個會做人的,在他還是築基期修士的時候,就對君援朝十分示好,在他一躍成為金丹修士的時候,更是變本加厲,多年的攻勢下來,即使君援朝當年對君家多有怨怪,態度也軟化下來,畢竟血緣這東西說不算什麼就不算什麼,但真的說起來的話,卻又不是容易割捨下來的。
因為君援朝的緣故,君天瑜對君家也稍微照顧了一些,當然,這個是建立在對比的基礎上,比如賣給君家的符咒可以便宜點之類的。真要說起什麼交情倒是少,對此無何自然也知道,他提起這句話,自然有自己的原因:“他帶了一個孩子過來,我看著,倒像是師傅的弟弟。”
君天瑜微微吃驚,他家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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