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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遍。

“我想知道的是……你心中的‘情’究竟是什麼？”

“你不知道麼？”

“不。我不明白。至少我們心中的定義是不同的。”

“哦……”我想了想。偏偏頭看著沈伊然體貼的自動消失的背影說，“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訴你。”

“我在聽。”

“菩薩說，感情是毒。待露說，感情是他也不瞭解的東西。持雨說，感情是叫人刻骨銘心，生死相隨的悸動……”

“那麼……你呢？”

“我說，情是一張蜘蛛的網。一捅便破。”

我靜靜的說，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顯然被激怒了。

他雙手按住我的肩，搖晃著我，一遍遍的問：“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叫我付出的感情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告訴我！回答我！”

叫他怎麼辦？告訴他？

那麼誰來教給我？誰來點醒我？誰來告訴我脫軌的是什麼？

我看著眼前男人的雙眼，抬起手，撫過他糾纏的眉心，一直撫到他不薄不厚的嘴唇：“……那麼我呢？那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為你心痛？為什麼我的心始終平靜不下來麼？”

擰著的眉淡了，陸漢宮抓住我的手在他嘴邊輕輕的吻著。依舊是生澀依舊是顫抖。這，就是我選擇的人。

“你說……你再說一遍？……你……能解釋一下麼？……”

我笑了：“你要知道，我並沒有戀愛過，連父母與兄弟之間的感情也沒有過。我的全部只有那潭可以窺見人事的湖水。我只從裡面看到了好多負心的故事。你說，這樣的我能懂得麼？”

“我……我被搞亂了……這樣的蓮兒一點不像平時的蓮兒……”

“平時的我是我，現在的我也是我。”我抱住這個喜憂交加的男人：“侍蓮童子只是一朵修煉千年的蓮花。他所有的感情都是空無一物的，他所有的感情都是貧瘠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他以為很多話只是說就可以了。他所瞭解的一切，都只是聽說的和看到的。而很多事情，並不是只看、只聽就能瞭解的……例如心痛的感覺，你離開我後，那種寂寞的感覺。”

“真奇怪，”陸漢宮用力搔著頭，“我們第一次的時候，聽你對我說你愛我，我以為我已經擁有你了。但是，現在我才知道，那或許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也許只是喜歡。”我悶悶的說。

要知道，很多時候男人在事前說愛情是很不可靠的。在事後，他們往往已經累的不想說了。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他們會忘記自己曾經的感動，只留下小小的一點，沉澱在心裡。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現在的你是真的愛上了我？”

我很仔細的想：“說實話……我不肯定。但是，我想是的。”

“那麼我不可以吻你？”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剛剛好不容易驅走的無力感頓時重新湧上心頭。‘可不可以吻你’，一句多好的調情話，從他的口中說來，完全沒有那種泰山壓境的氣魄。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我斜眼過去，反問他。

他立刻喪氣的嘆了口氣，放開我的手，雙臂抱胸，身子斜斜的依在床上，雙目緊閉了好一陣。

“怎麼了？”我跪坐到他的身邊。

“在想事情。”

“什麼事情？”

他又不說話了。

不好，情況要糟。我伸手過去，想推他的肩，確認他是不是又生氣了，冷不防，被他抓住了手。

“漢宮？”

“我決定了。”他的眸子在閃著神彩熠熠的光芒。

“什………………啊………………”

我被他推倒，他的身子壓在我的身上：“我決定了！這一次我要放縱自己！”

晨光瀲灩。

原本就不長的夜，在經過先前一頓折騰之後，留下能夠纏綿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就像情人間的默契，若是放任著不管，只能越磨越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