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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惡狠狠地想著,一邊對付剩下的烤餅乾。這時他又想起他認識烏爾的第二天──如果被侵犯到暈過去也算“認識”的話──烏爾在桌上給他留了黑糖杏仁餅乾,而他因為要找烏爾決鬥,堅決沒有碰那些食物。現在回想起來,那玩意兒看起來也很可口。他竟沒想到這個魔法師對烤餅乾有一手。索瑪找到了烏爾身上唯一的優點,略微感嘆了一下造物主的公平。
他一口氣解決了所有的餅乾,終於感覺到身體的滿足後,風度翩翩地端起蜂蜜水喝。他的目光落在烏爾的背影上。後者正坐在桌前專心致志地默寫符咒,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索瑪在拉菲爾的陪伴下長大,懂得不要打擾魔法師工作的道理。他一句話也沒說,靜靜地等待著。烏爾將符咒寫在一條細長的紙上,符咒複雜得出奇,但他的筆動得飛快,沒有一絲猶豫的意思。不間斷地寫了整整半小時,才將筆丟下。他用二指夾起長條紙,另一手抓住魔杖,沈聲念著什麼。
這時候,索瑪才覺得他是真正的魔法師。事實上,一路上烏爾無數次地重新整理了他對魔法師這個職業的認知。但現在,他又變成了一個“正常”的法師該有的樣子。
索瑪思索著,忽然看到烏爾手中的紙條飛快地朝他竄過來。他條件反射地揮手一抓,將紙條抓在手裡,紙上黑色的符文頓時活了起來,像螞蟻一樣爬到了他的手上。索瑪一驚,但沒有鬆手。直到那些符文一個不漏地繞到他的身上,隱隱地發出綠光,然後隱入索瑪的面板,不見了。
“這是什麼?”索瑪問。
烏爾轉過身,漫不經心地看著索瑪,“詛咒。波利國的王子殿下從此將不能與烏爾.佩因以外的人做愛,男人,女人,都不行。”
索瑪,“低階玩笑。”
烏爾笑起來,“為什麼不信?我可是對你下了親吻的詛咒。”
索瑪,“因為這樣對你來說太不有趣了。我因為詛咒的束縛,不能同別人……那個。”
烏爾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了十分有趣的答案。他的心情又變得很好,拾起筆來,在靈活的指尖轉動。
“來做愛嗎?”他問。
索瑪被這樣直接的提問問住,好像見到怪物一樣看著烏爾。
“不。”他簡潔地拒絕。
“為什麼?”烏爾無辜地問,那神情看上去,好像索瑪剛剛殘忍地拒絕了世上最純潔無害的請求。
索瑪怒氣衝衝說,“不需要為什麼!”
烏爾,“那你想揍我嗎?”
索瑪抓狂,“不!”他真想開啟這個魔法師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燕麥餅乾,而不是一些更有意義的東西。
出乎他的意料,烏爾並沒有堅持,而是露出了笑容。在並不明亮的屋子裡,跳動的火光映亮黑魔法師的臉,臉上的陰影像鬼魅般輕輕舞動。他的笑容帶著一絲不祥,彷彿預知著什麼不幸。
索瑪愣了一下。他覺得該問問烏爾怎麼了,但又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
第五十六章 石像鬼
56。
後來發生的事很快地證實了索瑪的猜想不是錯覺。烏爾開始忙於在房間裡寫符文。一樓的各處寫完,就上了樓。他的腳步聲有千載難逢的急促感,似乎在預示著危險的來臨。
出於劍士本能,索瑪不甘心就這麼坐著,覺得這是怯懦與退縮的表現。但對於魔法世界一竅不通的他而言,實在愛莫能助。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事在你的認知範圍之外,你除了看著他發生什麼也幹不了。
“希德,”他求助於自己的紐扣,“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索瑪領口的紐扣化作一隻穿著禮服的螳螂,跳到了索瑪的手心裡。
“晚上好,我高貴的主人。這真是個美好的夜晚,您的眼睛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樣璀璨。”翠綠的螳螂低下他三角形的腦袋,禮貌地做了個覲見禮,“能為您解答疑惑是鄙人至高的榮幸。雖然您的疑惑是出於對那個邪惡的巴羅斯的關心,不過鄙人還是要多嘴一句,您根本不需要關心生命力像蟑螂一樣的巴羅斯族……”
索瑪一把捏緊,螳螂怪叫一聲跳了起來,飛到了身後的桌子上,逃過了被捏成螳螂醬的命運。
索瑪,“我不喜歡聽廢話。”
希德頭上的觸鬚驚恐地瑟瑟發抖,哭道,“主人,您想殺了鄙人!”
索瑪額角青筋一跳,一把捏住桌上的螳螂,在一聲悽慘的尖叫中把他捏回了原形。
索瑪將希德丟回桌上。那坨石油期期艾艾地重新凝聚起來,變成了一隻穿著白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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