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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十分鎮靜,嘴唇一抿,抿出個笑來。石若康見狀,乾脆地拋開了無數個解釋,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說出來,就指不定是什麼事了。
總算辦好了登記,兩人跟著小懶三步並作兩步往樓上走,生怕又被警衛盯上。
說來也怪,一過了這個小小警衛處,到達二樓臺階,石若康就覺得腳底有點涼津津,像是誰在地板底下夾了冰塊。他不敢多想,一路趕路,直到頂層六樓。
這時候正是中午,學校的廣播處開始播歌,石若康站在陽光白花花的走廊上,聽著某知名女歌手吟唱佛經,肩上的壓力微妙地輕了些許。
藍士微微側首細聽,嘴角一勾,“錯了六十六個字。”
石若康呆呆地回頭,“啊?”立刻精神一震,“藍大哥你笑了?”
“老夫為何不能笑。”藍士瞬間又恢復了撲克臉,“凡人的曲子倒是越發有趣,以這樣怪異的音律,吟唱錯漏百出的佛家經文。”
石若康無奈,“流傳了那麼多年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殘缺的。”敢情藍大爺剛才那一笑是出於嘲諷,活得久的人真有資本。不過他也好奇,這段經文的正確發音到底是怎樣的。
藍士似乎不太樂意教他,他不死心,於是兩人一路你來我往,低聲聊著莫名高深的話題直到小懶的宿舍門前。
宿舍裡這時候只有一個女生,小懶介紹她叫小樹——合著兩個人一起就叫樹懶。
藍士一進門就皺眉頭,石若康敏銳地察覺了,低聲問:“怎麼了?”
“血的氣味。”
小樹眼前一亮,“哇唬!大叔你鼻子好靈!我都洗三遍澡,噴掉半瓶香水了你還能聞出來我上解剖課濺到的血?!”
石若康:“……”
他動了動鼻翼,狠狠打出了一個大噴嚏。
小懶說:“不好意思,她雖然和我一個專業,但是不同班,所以我們的課程有時候也會分開……如果這位藍大哥介意,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石若康心思微動,拒絕了小懶的體貼,“沒事,大男人一個,總不會連這麼一點點血腥味都受不了,是吧,藍大哥。”
藍士捏住石若康的脖子,一路帶到陽臺,微微彎腰,直勾勾地逼視進石若康的眼內,“你今日是不是過分放肆了?嗯?”尾音微微上揚,略有不滿。
石若康耳根一熱,手比腦子更快地做出了反應——雙掌交疊壓在藍士眼皮上,推。
“我不是有心的,都是為了解圍而已。真的,我發誓!”
藍士直起腰,居高臨下地盯了他好一會兒,才緩和了臉色,“她身上有人血的氣息。”
石若康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她們是醫學生,要上解剖課。怎麼說呢,現代的凡人學了西方人的一整套醫療技術,其中一樣就是用刀子割人,學的時候割人,幫助你瞭解人的身體裡是什麼構造,學成出師之後割人,可以治病救人。是可靠的科學的醫術,大人您別介意。”
藍士眯了一下眼睛,不表態。石若康太懂這種反應了,半哄半推地把人送進屋子裡,“我們進去坐吧,外面太陽大。”
小樹一見藍士眼睛又是一亮,石若康簡直要被那雙大眼閃瞎了。
小樹撲過來,對藍士上下其手,“好棒的身體!這肌肉!太棒了!我好像可以摸到面板底下健康的活潑的血管……”
石若康一額頭的黑線,無語地看著這個沒啥禮貌的女生被藍大爺掃到旁邊,摔趴在地上,擺出一個悲情女主角的姿勢。敢對藍大爺動手,饒是掌握了藍大爺的胃的他都不好插手。
給藍大爺拉凳子倒茶,用英語教科書給他扇風,好歹消了藍大爺的不悅。他對小懶使眼色,小懶連忙把小樹押到對角線最遠處的凳子,告誡她不能亂來。
這個小樹也不知道是真沒眼色,還是裝傻,嚷嚷:“剛剛那節課的屍體肥得跟豬似的,那脂肪層太噁心了!你看,哪有那個大叔那麼棒,解剖他一定很爽!”
石若康在聽到“那個大叔”的瞬間就果斷捂住了藍大爺的耳朵,面無表情地想:我不能讓這所學校發生血案,我是好人,我是大好人。
心驚膽顫地坐了半個小時,小樹蹦蹦跳跳地去隔壁宿舍串門,小懶和石若康不約而同地鬆了長長一口氣。
石若康軟倒在凳子裡,雙腿大叉,典型的坐沒坐相。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姿勢,他發現小樹的桌底下有整整四箱護膚品和化妝品。它們都裝在紙箱裡,左邊兩箱右邊兩箱,其中一箱因為上方堆了幾個大麻袋而被擠破了,才露出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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