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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腳的真身是一個美貌端莊的女人,石若康覺得她很眼熟,稍作回想就想起來了是那晚綜藝節目裡,有關遊輪介紹片段中的那個白色晚禮服女人。在電視裡的她淺笑溫婉,現在面對面相見才知道她身上還有一種管理者的氣質。
她身上穿著跟電視中一樣的緞質綴鑽晚禮服,款款徐行的儀態,連梁維德都看得愣住了。
石若康問藍士:“她之前被攝像機拍到了,為什麼現實裡卻沒辦法以這種姿態出現?”
藍士回答:“機器所攝只是肉眼看不到的舊日殘影。”
原來如此。石若康瞭然,目光追隨女人而去。她已經走到了梁維德的跟前,她開口道:“維德,我回來了。”
梁維德笑得比哭還難看,“湯厲娜,你應該去投胎的。”
湯厲娜抱住自己的手臂,微微側頭望向天空,“那晚也是這樣好的月色,如果不是鬼門開,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你說是不是?維德。”
“是,是的,你說的太對了。”
“所以,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報復斷了我性命的人?”
“……是,她就在那裡。”梁維德指向露背的女人,那女人惡狠狠地盯著他。
湯厲娜溫柔地回過頭來,看了石若康和藍士一眼,“可是剛剛那位大人說,她是無辜的。”
梁維德道:“那兩個男的知道什麼!他們根本什麼事都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厲娜,那晚我來不及救你,今晚我一定支援你做想做的事!”
湯厲娜柔情似水地凝視了梁維德好一會兒,才又緩緩地來到了石若康和藍士的面前。她看著他們,眼神迷濛,她的眼中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她似乎只是在思考。
片刻後,她的臉上忽然落下兩行清淚。她問藍士:“大人,請您告訴我,那一晚,從背後推我下海的是不是歐習蕾和……梁維德?”
藍士道:“是與不是,你早已清楚,何必再問老夫。”
湯厲娜苦澀道:“我不願相信,我是那麼愛著他。”她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近乎失控地自言自語起來。
“他的才華從來沒人賞識,我卻從頭至尾都相信他終有一日能出人頭地,我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加班工作,就是為了能籌到足夠的資金為他買通門路……那段日子多麼的苦啊,可我們熬過來了。他紅了,粉絲俱樂部建了一個又一個,可我知道,我才是他的唯一。我在富人區買了一棟別墅,寫的是他的名字,是我提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我不喜歡那麼華麗的裝修,可他喜歡呢,我只在主臥加了一點點自己的空間。
只要他高興,我都可以忍耐,他不喜歡我拋頭露面,我也把工作辭了,裝作溫婉的模樣。可是為什麼,到底是哪裡出了錯,那一晚他不是要向我求婚的嗎,我為什麼死了?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攪碎……”她輕笑,“那種時候連疼痛的感覺都失去了,我拼命地掙扎,我對自己說要活下去,因為維德在船上等著我,他還等著向我求婚……”
露背女人忽然插嘴:“湯厲娜,你醒醒吧,你的求婚戒指,今晚要送給你的好表妹歐習蕾。”
湯厲娜轉頭,狠狠地瞪著露背女,“你閉嘴!賤人小三!”
這出戏太熱鬧了,石若康傻眼,原先以為只有兩姐妹爭一個男人,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小三,或者應該叫小四。只是他沒料到,接下來露背女還有更猛的料。
她笑道:“小三?你好好盤問那邊的梁影帝,問問他我到底排第幾!”
湯厲娜快步走過去,身上開始冒出黑煙,像水墨一般在白裙子上暈染開來,她質問:“你什麼意思。”
露背女人嘲諷道:“蠢女人,你口口聲聲喊的小三就是你的親表妹,既然知道她是殺你的兇手之一,怎麼就不想想她為什麼要殺你?梁維德玩弄過多少女人,我不信你就一無所知!嘖嘖,可惜啊,最諷刺的是最後留得住他人的,是你最信任的歐習蕾。今晚他會對她求婚,你?呵,死人一個,他盼著捉鬼天師把你打個魂飛魄散!”
湯厲娜淒厲尖叫,長臂一揮,露背女人整個飛了起來,重重摔到了梁維德腳邊,頭部正好撞到欄杆,暈了過去。湯厲娜卻沒有因此停下怒火,她的面板開始剝落,血水混著肉塊一坨一坨往下掉。
石若康強忍著噁心跑過去,把露背女人拖回到了藍士身後——他還記著剛才藍士說的,不能誤殺無辜。這女人惡不至死。
石若康望著那邊一觸即發的險境,心裡當真是百味陳雜。
湯厲娜問梁維德,“是你麼,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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