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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給他解釋。
開好藥,小炒在視窗等拿藥,藍士把石若康橫抱著帶到大廳的床上,蓋上被子,露出左手半個手臂。護士推著小車過來插上了吊瓶,吩咐:“哪裡有不適記得叫護士,覺得輸液太快可以自己在這裡調。他要是醒了給他喂點熱水。”
18、房客的求助(1)
藥水下去一瓶之後,石若康悠悠轉醒,眼睛剛睜開就被人攬起身,一個杯子堵在了嘴上。他掙開束縛,靠在牆壁上,打量四周,“衛生站?”
藍士不吭聲,手上還捏著一個小巧的塑膠一次性杯子。
石若康昏沉沉的,正好覺得渴,“謝謝。”拿過一口喝到底。
喝完之後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嘶——怎麼疼到後面去了?不對,我怎麼在衛生站了?”
醫生出來巡視,正好來到他這裡,“問你的朋友吧,他抱你過來的。男人懂體貼細心,母豬都能上樹。”
石若康不解,“這跟我腦袋疼有什麼關係?而且我這個大哥人算挺體貼的了,上次我看……咳,恐怖片,特別噁心特別血腥那一場全靠他主動來捂我眼睛我才沒嚇破膽。”
藍士道:“凡人易死,老夫不過儘量保你性命。”
石若康和女醫生不約而同地露出無言以對的表情。女醫生果斷撤離。
石若康接著話頭繼續說:“大哥你意思是,那晚你不捂我眼睛我就要嚇死?”這是赤裸裸的汙衊。他直勾勾地逼視藍士,藍士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最後,他因為一個噴嚏認命地縮回了被窩裡。心道,這大爺不想說,誰都逼不了他開口,還是別跟他槓了。這絕逼不是認輸,英雄能屈能伸。
這一睡就睡到了所有吊瓶都打完,拔掉針頭,到廁所放了個水,石若康感覺自己重獲第二次生命。走出衛生站,一個小男孩追出來塞給一袋藥,他目送小孩背影跑遠。暗道,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小的朋友?
開啟袋子,裡頭的藥袋的確寫的自己名字,他更加不明白了。回頭問藍士:“剛才那個小孩是誰?”跑得太快,連臉都沒看清楚。
藍士答道:“小炒,我的奴僕。”
石若康吐槽:“既然有奴僕就好好使喚,別老抓我當替代啦。”
藍士道:“你是隨侍侍者,不是奴僕。”
石若康道:“有區別?”
藍士篤定道:“有。”
“好吧。”有就有。
回到家裡已經是傍晚,石若康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錢,疑惑道:“怎麼把錢都拿出來了?還有這些外賣,都沒動嘛,全涼了。”
“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石若康想了想,“拜託了你叫外賣,然後……我好像因為什麼事很激動,好像還見到了一陽指,最後就在衛生站了。中間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事都沒有。老夫餓了。”
“我也餓了,等個幾分鐘,我把菜加熱。外賣真是貴死了,這麼丁點兒東西竟然收我們一百多。”
加熱好了以後,兩人乾脆把小飯桌搬到客廳,一邊吃一邊看電視裡頭播動畫。小小的客廳裡頓時被歡樂的笑聲充滿,洋溢位一種家的溫暖。
……
這樣安逸的日子過了整整半個月。沒有鬼敲門,沒有人敲門,連電話都沒一個。
如果不是家裡還有一尊名為藍士的大爺,石若康甚至會以為前一個月的事都只是噩夢一場。
現在的他走到街上,時不時會見鬼。例如去買麵包,麵包店冰箱的角落裡有幾個小鬼對著每一個拿著蛋糕的人流口水。經過十字路口,紅綠燈上坐著鬼,上半身佔一個座,下半身佔一個座,上下半身之間的空位停了一隻烏鴉。還有,最方便他享受砍價攢錢樂趣的菜市場擠滿了鬼,男男女女接踵摩肩,聚在血味最重的肉區,蔬菜區也時不時會閃過一些穿古裝騰雲駕霧的傢伙。
不僅這樣,市場正門上還吊了一排表情各異的人頭,一見石若康來就擠眉弄眼。石若康實在無法理解這些表情語言,反正他現在買菜都一定會拉藍大爺一起去。有這大爺出面,什麼牛鬼蛇神都會避讓三尺,他才能安心地買自己想要的東西。
“大姐,再少兩毛錢,這上海青就剩這麼點了,你少兩毛錢我就跟你全要了。”
“小本生意,別跟我計較了,你不像缺這幾毛錢呀。”
“能省則省嘛,老闆娘你生意這麼好,肯定一轉眼就賺回來好幾倍。我啊一看就知道你家的菜好吃,下次絕對還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