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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若康:“啊?不不不,我們今天剛見過她,在菜市場。”
梁維德怔住了一會兒,面上驚疑不定,他回頭睇著歐習蕾說:“她是要買菜給我做飯,一定是。”
撇開這個人這股莫名篤定不說,石若康看了一眼鬼神大人,得到首肯後他對梁維德說出今天和歐習蕾的相遇和後來發生的事。梁維德臉色一連變了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屋子裡就這樣陷入了寂靜,梁維德來得慌張,石若康還以為他有一堆事要跟他們說,現在看來,他似乎有了別的打算?這算什麼啊……
“她是你的相好?”打破平靜的是藍士。
梁維德愣愣地點了點頭,忽而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我們是戀人,我打算在生日宴會上對她求婚。”
求婚是喜事吧,這種表情……石若康從對方微妙的情緒變化中感應到了不尋常的內容。他正要發問,鬼神大人忽然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兩目對視之後,他抿緊了嘴。
藍士道:“有事直說。”
梁維德看上去十分緊張,握了歐習蕾的手幾下,說:“兩位大師都知道習蕾她撞、撞鬼了,我想說,是不是能給我們一些辟邪的東西?我今晚接到習蕾的電話,她說很害怕,我上她家一看,一屋子混亂,很不正常,我沒敢多想,就直接來找兩位大師……”
藍士皺了一下眉,“再無其它事?”銳利的眼神直直看向梁維德,把人看得微微發抖。
梁維德強顏歡笑道:“沒、沒其它事了,大師。”
藍士拍了一下膝蓋,倏地站起來在石若康的頭上拔了一撮頭髮。石若康痛呼,“藍大哥!”這是什麼新的捉弄手法麼!
藍士把他的頭髮遞給梁維德,“一分為二,裝入黑色袋子,你與她一人一份,可保平安至你生辰。”
“謝謝大師!”梁維德連忙接下發絲,道謝完卻又問,“這……只保到我生日那天?”
藍士用沉默代替回答。梁維德又焦躁了起來,“過了生日那天呢?大師,你有沒有斬草除根的方法?你看,我讓你們住進來幾天了,那個髒東西還能跟到習蕾那裡去,現在給我們這個護身,又只到生日……大師,不是我不信任你們,可是總得有個準信啊,你、你們說是不是?”
藍士說:“你生辰當晚,老夫與石小子都會出席,一切因果,都將在當晚解決。”
梁維德鬆了一口氣,像是得了御賜免死金牌,重新抱起仍然昏睡的歐習蕾,往樓上走去——看樣子要留在這個別墅裡過夜。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走廊深處,一樓客廳只剩下石若康和藍士,還有那對靴。
石若康有點害怕那對靴子,於是仍舊呆在藍士的另一邊,從沙發背後跳進了沙發,擠進藍士與扶手之間的狹窄空隙裡。他有一肚子的疑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梁維德有事隱瞞,旁邊的鬼神大人也顯然另外有如意算盤,雙方都在打啞謎,虛與委蛇。
室內太安靜,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難免覺得有點不自在,於是開啟電視看娛樂節目調節氣氛。電視裡播的正好又是那個娛樂節目,主持人還是那麼慷慨激昂,話題自然是梁影帝的生日派對。
看著看著,石若康突然發現了一個事:鬼神大人說,每逢初一鬼門就會半開,鬼怪什麼的都會趁機強行逃出來。這個初一是指農曆。倉鼠主人魂魄肯定是元旦之前逃出來的,他元旦生日那天是農曆十一月二十,換言之,倉鼠主人十一月初一從地府逃了出來找兇手,那殺她的鬼在更早一個月來了凡間。
這麼看來,那個餓死鬼在凡間逗留了一個多月都沒被捉回去,還是倉鼠主人找到他們幫忙,鬼神大人做了記號,才有鬼差來押解。
他忍不住問:“藍大哥,鬼差為什麼不主動出來逮逃鬼回去?”
藍士:“凡間的氣早已經被擾亂,鬼差搜捕那些鬼魅精怪十分艱難。”
石若康:“這也太糟糕了,你看,今天是十二月十七,從十月初一到現在兩個多月,有多少鬼怪闖了出來啊!”
藍士:“所以你要儘早找到鎖,修補鬼門。”
石若康拿出手機看日曆表,距離下一次鬼門開還剩下十幾天。梁維德的生日在一個多禮拜後,距離這次鬼門開沒幾天,這會不會有影響?
石若康提出了這個疑問,藍士回答:“鬼門將開之時陰氣洩露,陰氣漸盛,厲鬼更厲。”
石若康:“餓死鬼狩獵酒吧的人的那天正好是十一月廿八,鬼門開前三天……難道說,鬼門開閉的前後三天都是最危險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