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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
李識曛被噎得一滯,好吧,這老頭就是這個德性。
央阿帕一笑:“阿曛你用赤石做的這個武器可是讓穆動心了,他一道去也好,你們的武器不用愁了哈哈!”
李識曛想想也覺得好笑,遂也懶得和這個滿臉不憤跟央阿帕辯駁的怪老頭計較。
數日跋涉之後,白用實際行為證明斬殺獵食者絕不是玩笑,凡是覬覦他們交通工具的獵食者統統倒下了,當然,這也是因為沒有什麼大型獵食者的緣故,在那兩隻恐獸的地盤附近,一切還是在它們的統治之下。
就這樣一路殺戮一路前進,大家也終於還是來到了這個傳說中、十分可怕的嚎谷。
只是很快地,大家發現,阿帕們提供的地形圖已經完全失去了參考的價值。
李識曛也驚訝於央阿帕的先見之明:春天除了萬物復甦之外,還有個可怕的東西,叫春汛。
一整個格外漫長的大雪季帶來的結果就是陸地上積蓄了太多的水分,到了天氣變暖時,這些水分紛紛變成了冰雪融水匯入河流中,過於充沛的水量引發洪水,甚至河道更改,帶來許多未知的危險。
他們這一路走來,地形地貌改變的場景實在數不勝數。
好在一再推遲的出發讓他們避過了水量最充沛最有殺傷力的時候,一路雖然奔波勞累,卻還是比較順利地抵達了目的地。
而這個嚎谷是個夾在兩座山脈之間的凹地,至少谷口是一個凹地。這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冬天這裡還會有不少植物生長,那多半是山脈的遮蔽讓它避開了寒冷氣流的緣故。有一條河流離得並不太遠,春季洪水氾濫時河水倒灌了進去,現在水雖然退了,卻也讓整個山谷的地形發現了重大變化,這裡現在已經是一片水澤。恐怕這也是這片沼澤地水分的主要來源之一。
更讓李識曛皺眉的是,谷口由河水攜帶而來的泥沙中往往還躺著一些動物的屍體,吸引了大量的蚊蟲和食腐鳥,這種水源怕是根本不能直接飲用。
當天,白安排大家先駐紮在了山上,這附近的獵食者大多是體型較小的食腐動物,白派出幾個小隊輪番清理了幾遍,相信不久之後,附近的動物就會奔走相告:此地危險,已被佔領。
這種短暫的佔領並不長久,白還是決定迅速去探清山谷裡的情況。如果山谷裡水澤佔據了大部分地方,原來認定的乾地被淹沒,那他們必須另想地點,如果那片土地還在,這個嚎谷特殊的地形也需要他們再次探查之後再決定最後的定居點。
李識曛也沒有異議,現在他們在的這個地方太開闊,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大型獵食者突然闖來。早日搞清楚嚎谷裡的情況,早日安定下來做好各種防禦工事自然是最好的。
既然嚎谷裡面已經是一片水澤,李識曛乾脆領著眾人再次紮起了木筏,有過在山谷裡做木排的經驗,獸人們手上並不慢。
沒幾日,先頭部隊就出發探路去了,李識曛作為唯一的“雌性”跟著。對此,大家已經見怪不怪,反正白的雌性不是個普通的雌性,總能有些奇思妙想,白都沒說什麼,其他人更不會有意見的。
外面的大部隊由央阿帕看著,倒不會有什麼問題。
嚎谷裡同李識曛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本來他以為應該四處是爛泥塘和動物**的屍體,也不知道是洪水的到來改變了一切,還是它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春天的嚎谷居然是生機勃勃的,這裡的植被和李識曛以往見過的任何森林都不相同。窄小的水道橫貫整個沼澤,度過了谷口的水澤,山谷深處生長著茂密的水生植物,這些植物垂下長長的氣根,甚至在溼泥岸邊也密密麻麻都是露出泥面尺許長的氣根。
嚎谷中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怕的聲音,反而出沒著各種水鳥和小型的動物,李識曛甚至看到一隻水貂一樣的小動物悠然地銜著一隻小魚從他們筏前遊過。一些敏捷的小型恐龍可以從窄小水道的上方一躍而過,兩“岸”的溼泥上還留著他們小而深的三爪足印。
這種水道縱橫、植被茂密的情形下,實在很難分辨方位,只能划著木筏儘可能探索著。
白虎和幾個獸人已經變換了獸形,確保每隻木筏上都可以應付不知從何處來的危險。
在轉悠了幾個小時後,一眾人最後還是登上了一片比較大的“乾地”。說是“乾地”,也不過是比水道好些,人踩下去也盡是溼泥,深一腳淺一腳的行進得頗為費力,白虎就更別提了,迅速變成了一隻泥虎。
漸漸地,越往高處走,地面越堅硬,大家總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