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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過來的李識曛,他冷冷哼了一聲,徑自轉身走了,李識曛這才發現他一直以為猙獰高大的老人,背影是如此的蹣跚蕭瑟、孤獨寂寥。
央阿帕的木屋裡收拾的十分整潔,所以需要可能用的草藥都已經一一配好,他甚至在桌面上看到了央阿帕整理好的繩結和符號留書,是怕他不能親自將這些一一教給下一個紀錄的人吧。
李識曛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膛中湧動的情緒,在那些配好的草藥中找到央阿帕標記的凍傷藥,再次看了一眼央阿帕放在桌上的東西,他甚至沒有去觸碰那些東西,彷彿摸一下都是種褻瀆,轉身就出了木屋。
白他們那邊早就忙完了,過來看了一眼老人們,見沒有什麼大礙,雌性們都在照顧著,就去收拾那些捆綁在谷口的獵物了,畢竟大雪季還要指望這些獵物度過。
那些獵物都亂糟糟地捆放在谷口,剛剛大家一時沒顧得上,這許多的獵物一兩個人是收拾不來的,白指揮著年輕雄性們把活著的獵物都拖到了北邊的溫泉區,木屋裡的棚子圍欄也算派上了用場。受傷比較重的和已經死亡的都就地處理,交給玉阿姆他們這些已經振作起來的雌性們去料理晚飯。
上了藥、喂些湯水,看到十來位老人已經恢復過來,李識曛和一干雌性們放下心中一顆大石,各個老人身邊都留了人守著,其餘的人都退出來到湖邊的空地上,這通忙亂之後,天已然擦黑。此時晚飯已經準備好,這難得的豐盛一頓,大家都已經飢腸轆轆,卻都只是沉默無言、食不知味。
對於在場的很多年輕人來說,老人們和雌性們在大雪季走進雪洞只是故老相傳的悲涼故事,今天如果不是李識曛阻攔得及時,他們回來得及時,這悲劇就要發生在他們自己的親人身上了。
雌性們默默地吃完,進去石屋替換留守的人,白也到這會兒才放鬆了一些,坐到了李識曛身旁。
李識曛從沒見過白的神情這樣疲倦,他低頭黯然道:“我太不關心兩位阿姆了。”
李識曛給了他一個安慰的擁抱,兩人靜靜相擁,半晌無言。這場所變故對於他們來說,需要反思的地方太多,他們都差一點失去那些可敬的老人,而現在,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彼此安撫一下震盪的靈魂。然後,振作向前。
兩人在簡短的互相安慰後,三兩口吃完這不知道味道的晚飯,各自分頭去安排後續的工作,晚上的巡邏、老人們的照顧、溫泉區那些獵物的投餵。
回到石屋的兩人都已經疲憊不堪,躺在床上才緩了口氣,這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些資訊,此時山谷剛剛經歷過這些動盪,而大雪季已經來臨,有許多工作需要安排,也有許多疏漏需要總結。
在大雪季裡,老人們、雌性們會默默地走進雪洞,雖然是種傳統,但李識曛仍覺得一種無以言說的悲哀,他來到這個山谷時能感到的一切溫暖,舒適的生活和友善的人們,現在回想,這樣溫暖的山谷能綿延至今是如此的不易。
然而李識曛仍然不能贊同這樣的方式,事情並沒有走入絕境,他們何至於如此悲觀呢。一味地遵循傳統,是不也太不知變通?或許記錄了太多的傳統與事件,央阿帕他們這些老人早在準備著這一天?
是不是他們一直以來是不是忽視山谷裡這些已經過了儀式的人?年輕人雖然浮躁容易出問題,但這些老人和成年雌性們也同樣需要關注。
兩人都太過相信這些人的抗壓能力和自我調適的能力,而且許多計劃沒有讓他們參與進來,這才造成資訊溝通不暢,兩人沒意識到老人和雌性中蔓延的悲觀,這些潛伏的情緒不如年輕人那樣明顯,不易察覺也不易掃除;而他們也沒能知道年輕人熱火朝天有幹勁兒的許多計劃其實是可行的,事情根本沒有那麼極端絕望。
山谷裡需要改變成長的恐怕不只是年輕人。
另一方面,兩人對一段時間內山谷的各項工作也要拿出個主意來才行。
李識曛看了白一眼:“契阿帕他們沒回來,你們是不是要去接應一下?”
白沉吟:“那個地方我今天問了阿姆,太遠了,恐怕一來一去要太久,而且,”白苦笑,“現在山谷裡也撥不出這麼多的人手。只能讓巡邏的小隊走遠一點,儘量遠一些接應吧。”
李識曛嘆氣,他伸出手指一一數道:“央阿帕他們那裡,需要安排人手去照顧。雪已經下了,樅果怕很快就要採摘,不能再耽誤了,我那邊,種玉米、養動物什麼的也要抓緊,你們帶了這麼多活物回來,每天光是供它們吃喝就得不少人去採集草葉什麼的。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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