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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被甩下恐獸身體的老虎們沒有一個放棄的,都一個滾地之後避開恐獸的踩踏繼續蹂身而上,甚至被恐獸的腦袋狠狠掃到一邊的老虎也只是爬起來甩了甩積雪再次飛撲到恐獸的身上。
這樣的貼身肉搏樹上的李識曛根本幫不上忙,如果用標槍更容易誤傷到自已人,他在樹上看得攥緊了拳頭,緊張得不得了。
如果真能這樣收拾掉這隻猛獸當然是最好不過,白虎似乎就是這樣想趁它病要它命,他竟然從正面一個猛撲咬下了一隻恐獸的前爪!
恐獸的前肢和暴龍一樣非常短小隻有兩趾,幾乎沒有什麼用處,然而如果要攻擊恐獸的咽喉胸腹這些老虎們比較偏愛的致命部位,這兩隻前爪還是會帶來一定的干擾,所以白虎毫不猶豫地咬下了一隻。
這隻剛剛那樣不懼疼痛瘋狂撞樹的恐獸都被這斷肢的疼痛激得狠狠抬頭,仰天嚎叫,它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崩緊了全身的肌肉,竭力地抬頭張口發出這聲慘嚎,聲音有一部分悶在了口腔中而顯得更為詭異可怕。
樹上的李識曛看到恐獸不僅抬頭在吼,而且它是在竭力張口在吼,套在它頭上的網繩被崩得緊緊的,幾個連線處開始變形,李識曛駭得面色慘白,這尼瑪是什麼怪物,竟然靠張嘴的力量都快崩斷了繩索!
李識曛大吼一聲:“避開!”
然後,“啪”的一聲響起,恐獸頭上的繩套已經崩斷了一根繩子!下一個瞬間,整個繩套都鬆弛了下來,失去了作用。
彷彿感覺到了雙顎終於可以自由張合,恐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頭狠狠咬向剛剛咬掉自已前肢的白虎!
李識曛的提醒來得及時,白虎狠狠後退,卻還是被恐獸的利齒在身側留下幾道深深的劃痕,差點撕開整個側腹,一時間鮮血飛濺開來。
白虎似乎也被疼痛激起了兇戾之氣,他咆哮了一聲,趁著恐獸低頭咬來不及後退的剎那,狠狠一蹬躍到了恐獸的頭頂,前爪子直接摁進了它的眼睛裡,報復一般的狠狠一攪,頓時鮮血再度飛濺開來。
眼球是何等柔弱的部位,這隻恐獸猛地一甩頭,慘嚎簡直驚天動地,震破耳膜,白虎卻牢牢將爪子扣在它的眼窩,任恐獸如何甩動都不放鬆,他甚至藉著恐獸拼命甩頭的機會在半空調整了自已的位置,另一隻爪子找準位置也狠狠再次摁了下去。
恐獸尚未停止的嚎叫更加尖銳淒厲,甚至帶上了幾分嘶啞,更添了可怖絕望,它狠狠的用頭撞向記憶中大樹的位置,迫得白虎不得不躍了下來。然而恐獸沒有停止這種看似瘋狂的舉動,它猛烈地撞擊著大樹,用身上每一寸的地方,甚至不顧身上的標槍在這種撞擊下越插越深,自已的傷勢越來越重,鮮血流淌得越來越多。
老虎們終是被這幾乎是要同歸於盡的不要命招數給逼了下來。
這隻恐獸這才停止了一切嚎叫、掙扎,靜靜地喘息著。
一時間,面對眼前遍體鱗傷、眼窩中鮮血滴落的巨獸,李識曛生出一種膽寒來。他們設下了這麼多有利的陷阱,以多打少,這隻恐獸已經到了如此絕望的境地,甚至身上還插著兩支標槍,周圍還靜靜地圍著數只老虎,竟然都沒有半點削弱它兇狠的殺戮氣勢。
彷彿這不是老虎們在圍攻恐獸,是這隻恐獸在圍攻老虎!
那兩隻眼窩中的眼球已經被白虎抓破,眼窩中只有鮮紅的血肉模糊一片,卻彷彿隨著恐獸緩慢的轉頭在掃視著樹上樹下的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彷彿聽到這隻可怕野獸在心中的怒嚎,不死不休!
白虎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冷靜地默默埋伏在一旁,不出聲。他知道,這隻野獸眼睛已經瞎了,現在滿場的鮮血味肯定會混淆它的嗅覺,它所能倚仗的不過是聽覺罷了。
只是,白虎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到了晚上獸人們雖然能夠夜視,卻也不比現在有優勢,更何況他們最開始在埋伏點設下的最後圈套還沒有用上呢,恐獸已瞎簡直是天賜良機。
白虎似緩實疾地後退了一大步,這隻恐獸聽到聲響猛地上前狠狠一咬,它當然咬空了,但是這不能掩蓋一個可怕的事實:看不見之後,這隻恐獸的反應更靈敏,速度更快,力量也更大了。
剛剛那一瞬間李識曛在樹上竟然只看到一邊殘影和聽到一聲巨大的上下齒列撞擊聲。他沒看到白虎的舉動,平白驚出一身汗來,待看清白虎沒事之後,他心中的駭然卻沒有消退,這隻恐獸更瘋狂了,它彷彿每受一點刺激、每聽到一點響動就會抓緊機會,不顧一切用盡自已所有的力氣發動攻擊。
一時間,獸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