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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識曛藉著火把的亮度和洞口白雪折射的光芒,打量著洞壁上的其他地方。如果說繩結記載的是山谷裡獸人們的生死大事,那這個雪洞裡的壁畫記載的正是他們的生活日常。
像央阿帕手上在繪製的這個壁畫,顯然描述的正是雪季裡大家的食物狀況。這個大雪季他們食物富足,有樅果、有魚、養殖了羊群,還種植了玉米,都在這個壁畫上一一體現了出來。
所有的壁畫裡沒有任何一個人物出現,最多的形象是一棵掛滿了果子的大樹,它永遠在每一幅畫的正中央,醒目卻也從容。賜予獸人一族雪季生命的聖樅確實當得起這樣的禮讚膜拜,這樣一棵用紅色顏料繪製的樹木不知怎麼,無比符合李識曛心目中聖樅的形象,端莊肅穆,閃耀著一種不知名的神聖光芒。
不遠處的一幅壁畫上,魚卻是用了黑色顏料畫出來的,聖樅雖然依舊繪製得莊嚴大氣,但樹上的果子卻稀稀落落,而且,李識曛敏銳地發現,那棵聖樅的繪製者與魚的繪製者不是同一個人,後來者顯然沒有那樣流利的筆觸,線條不那麼穩定,形象也不那麼豐滿。前一個繪製者……李識曛想到央阿帕隻言片語中透露的資訊,望向洞穴黑暗無際的幽深處無聲地嘆了口氣。
也許,這也正是這項活動的神聖之處吧。在這樣原始危險的地方,獸人們一整個雪季的喜怒哀樂甚至悲歡離合都只與食物的多少有關,在祖先們與聖靈的安息之地,繪製上這樣的圖形,是在記錄自已的生活,也是在向祖先與聖靈們溝通傳達著什麼。
央阿帕手中一個又一個紅色的豐滿圖形,像一個又一個喜悅的符號,歡暢地流淌著,化作汩汩暖流,傳遞向洞穴的深處。
架子下的契阿帕他們在磨的顏料正和李識曛手中那塊硃紅色的石頭一模一樣。
李識曛看著這滿壁的紅色,一時有些怔忡,恐怕這些獸人從來不曾想到吧,他們用來作畫的顏料其實是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足以改變整個族群生存現狀的財富。
能用來用來作畫,顯然這種材料應該有著穩定、而且距離不遠的來源,李識曛總算放下了心底最大的擔憂,全心全意地欣賞起這遠古的藝術來。
這種作畫的步驟顯然不只是將顏料抹上去那麼簡單,還需要塗抹一些其它的東西,李識曛猜測應該是讓整個畫儲存得更長久的東西。
等到央阿帕他們完成今天的工作下來時,李識曛發現幾位阿帕都累得額頭見汗,難掩疲憊之色。
央阿帕見到李識曛與白,微微頷首:“你們怎麼過來了?這個活兒我們這些老傢伙還幹得動,你們想幹怕還得好久呢,哈哈。”
白微微一笑:“我倒是希望你們能一直做下去,沒有我們來接手的那一天。”
央阿帕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嘆道:“老嘍,迴歸聖靈的那天也快了,我都能聽到聖靈的召喚啦。”
契阿帕皺眉道:“你怎麼把阿曛也帶過來了?”
李識曛這才尷尬地發現,好像這裡都是阿帕們,只有他一個“雌性”。
央阿帕搖頭:“契,你就是太固守那些規矩了,阿曛來也沒事的。”
擎阿帕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白你不折騰那些幼崽們,來這兒有什麼事?不會只是帶阿曛來看看吧。”在擎阿帕看來,那些沒過儀式的年輕雄性們大概都只是“幼崽”。
白指著地上的顏料道:“阿曛發現赤石好像可以做武器,比獸骨獸牙還要堅固鋒利的武器。”
契阿帕和擎阿帕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道:“怎麼可能?!”
白只笑了笑,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也沒有出示李識曛那把瑞士軍刀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昨天的負分評論,我還是一次性解釋清楚吧。最開始我就說過李識曛他不是個硬漢,就算在第一卷那種艱難惡劣的條件活下來,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個粗糙的人。
這個人物是在現實生活中是有原型的,咳,奧數金牌、動手能力強、為人親切體貼什麼的,都不是憑空出現的,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望天。一個登山會記得帶清涼油的男生,你指望他粗糙也太不切實際了,從頭到尾,李識曛就是這樣一個人。
另外,說到雌性的問題,之前有人抱怨說雌性跟女人很像,這是當然的。兩性社會哪個作者敢站出來說他不受現實中兩性社會模式的影響。原因太簡單了,哪怕你是寫耽美,bg仍然會有投影,因為bg是唯一真實存在、可供參考的社會模式,也是最合理最真實的兩性社會,而bl中兩性社會的設定,肯定難以擺脫這個真實社會的投影,但凡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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