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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遷慢慢道:“秉公辦案罷了。”
“那……那如果……”宋多金猶豫道,吞吞吐吐。
“什麼?”
“如果我能把那支簪子還給你……你還要把我送到官府嗎?”
李遷驚了一下,問道:“簪子還在你那裡?”
宋多金抿了抿嘴,沒說話。
李遷心中暗自明瞭,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那根簪子外表並不出眾,但是卻是家族遺傳的寶物,尤其是上面的那顆珍珠,是先皇賜給先祖的東海夜明珠,這要是弄丟了,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這樣好了,”李遷輕輕嘆了口氣,“你把那支金簪還給我,道歉,我們之間一筆勾銷。”
“哎……”宋多金嘆了口氣,這樣說道,“那你把我鬆開,那支簪子在我家裡呢。”
李遷剛想給他解開繩子,就看到他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正是期待的樣子。
於是手上的動作突然停頓了,轉身對著門外的下人說道:“進來!把這位公子抬回家。”
“啊??”宋多金扭動一下表示反對,“你把我放下來,我能自己走……”
然而後來的話淹沒在了李遷的怒視中。
宋多金嚅囁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生氣的樣子,特別像是護著孩子的女人……啊!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發完整版好坑爹,郵箱河蟹的要命發不出去,俺明天補上完整版QAQ,求人品不被和諧(← ←不過點選也就十幾個真的會被舉報嗎o(╯□╰)o
☆、帳飲風荷。
翌日,冪琨國大亂。
“陛下所作所為,完全像是一個懦夫在逃避現實。”沉跡緩緩地低下頭,看著在病榻上掙扎著坐起來的餘飛琪,一針見血道。
“哼……”策添面色蒼白,道,“你會知道,我這樣做,只不過是不想害死我自己。”
“即便如此,也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沉跡,別說是我。”策添轉頭看著沉跡道,“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
“哼……”策添再次冷冷的嘆氣,“沉跡,朕今年正屬束髮之年,你覺得,我夠不夠資格做一個沒有攝政王的皇帝?”
“……恕臣逾越。”沉跡雖是這樣說著,卻還是繼續道,“可是,餘飛琪從大祭司離位之時就一直擔當祭司之位,突然要廢了祭司的位子,有其他人選?”
策添的腦袋嗡的響了一聲,低下頭細細地咳嗽著,胸口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慢慢的說道:“我堂堂冪琨帝國,竟是找不出一個其他的祭司來?偏是要那意圖謀反的餘飛琪不行……咳咳……”
“意圖謀反?”沉跡詫異道,“何出此言?”
“如果此刻你能把餘飛琪叫過來,朕便不說什麼……”
“……”
“你當朕是真傻嗎?項毀意駐軍八十萬在城外虎視眈眈,逡巡不敢進,不就是等著餘飛琪的裡應外合嗎?”策添的頭越發暈眩,止不住的想吐。“你看,我多笨,非要乖乖等著被你們重傷,還不能死的乾淨,非要親手把傳國碧璽交給他,方才罷休嗎?”
策添伸手探進胸襟裡面,伸出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細細碎碎,彷彿要被弄碎了一般。偏偏上面還點著不能忽視的鮮血。
苦笑,道:“就算朕死了,這片土地也定不能屬於項毀意。”
“陛下……”沉跡突然說道,“祭司這麼做,也是經過您的同意的。”
策添淡淡道:“朕後悔了。”
也不管劍士還想說什麼,直接說道:“好了,你下去吧。明日早朝朕盡力而為。”
說著慢騰騰的躺了下去,不知是不是碰到了傷口,發出‘嘶嘶——’的聲音。
劍士沉默著,轉身走了出去。離開之前說道。
“當心兩頭不敲岸,陛下,你應三思而後行。”
策添低頭,復而又坐起來,點亮了燭火,輕輕揭開傷口上覆蓋著的衣襟。左胸口上有長長的繃帶裹繞著,還在緩緩地流血,策添一咬牙,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慢慢揭開了上面的繃帶。
傷口接觸到空氣的感覺並不太好,帶著讓人顫抖的寒度,咬牙,緊緊地閉上眼忍受著,好不容易全身出汗的把繃帶解開的時候,才敢睜開眼睛看看面前的慘狀。因為上面已經塗滿了不知道名字的藥膏,混著血液顯得非常渾濁,靠近心臟
的地方被傷的很嚴重,連胸口都被劃得面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