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總是會有偶然的。」
祝映臺卻沒回答,反而掏出口袋裡的東西。
「這是什麼?」藉著月光,梁杉柏看到那是一枚近乎黑色的長松果一樣的果實。祝映臺用手掌託著那枚果實,湊到梁杉柏的鼻子下面,立時便有一股奶油一般的乳香氣鑽入了梁杉柏的鼻子。
「這是……」梁杉柏想了想,「杜海鷹加在火中的東西,也是在燈祠禁地中,那種水流中包含的香氣。」
「這是安魂樹的果實。」祝映臺說,「我後來重新去燈祠禁地走了一趟。」
「咦,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時在醫院裡躺著。」祝映臺說,「手上打著石膏,腿上固定著繃帶。」
梁杉柏還是不滿地嘟噥:「你怎麼都不把我喊起來,萬一發生什麼……」
「你那副樣子也只會拖我後腿。」
「真傷人自尊。」
「彼此彼此。」祝映臺說,「你出了這麼多風頭,至少也讓我一次?」
「反正你都已經做了,不過下次別這樣了。」梁杉柏從後面圈住祝映臺的腰,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你膩不膩啊?」祝映臺推推他,卻並未用力。
「不膩!」梁杉柏卻把手收緊些,「誰知道什麼時候一鬆手你就又要跑,我恨不得把你綁在身上,成天揹著扛著抱著。」
祝映臺沉默了片刻,隨後才道:「不會走了,真的,我不會再食言了,除非你某天不再需要我,我都會留在你的身邊。」
感覺到腰上的手臂收緊,輕柔的吻便落在了頸側:「然後呢?」粱杉柏輕聲問,聲調有種隱而不發的喜悅,「安魂樹什麼的?」
「這種東西只有在特別乾淨的空間裡才會存在,必須由許多的屍體才能孕育。」
「太矛盾了吧,又要死很多人,又要氣場乾淨。」
「燈祠禁地不就符合這一點?」
「呃,也是。」
「那裡生長著一株安魂樹,根系深入地下,汲取水源,因而使得那裡的水都沾染了安魂香的香氣,而杜海鷹加在火裡的那塊東西就是用安魂樹結出的果實製造出來的。」
「它有什麼用?」
「安魂。」祝映臺放低音量,「不過安的不是趙禮的魂,是他的魂。」
梁杉柏吃醋地低聲哼哼:「我不要聽他的事情。」
「你不想知道真相?」
「不想。」梁杉柏斬釘截鐵。
祝映臺拿他沒辦法,只能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我是我,不是那個前世。」
「哼。」
「你不相信我嗎?」
梁杉柏想了想,彆扭地轉過頭去:「好吧,你想說我就聽。」
祝映臺搖搖頭,真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卻又那麼可靠。四年的時間裡,梁杉柏成長得那麼迅速,光芒四射!
「杜酆設下的子母陣其實是我當年設下的,」祝映臺說,「別打岔,聽我說下去。」梁杉柏把才要問出口的話吞了下去,「其實我只想起了很少一部分的事情而已,畢竟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祝映臺說,眼神中有些迷惘,「我只記得,我曾經……」他看看梁杉柏不高興的眼神,不得不改口,「我的前世曾經以斬妖除魔為己任,杜酆那時跟著雲遊四海的人就是我……的前世,而他當時是一個鑄劍師。」
「那間燃盧是他的。」
「是。」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記不清楚了,但似乎就是在春秋或者戰國時期。」祝映臺說,「當時我和他……我的前世和他……嗯,你懂的……」
梁杉柏不高興地嘟噥了句什麼。
「後來杜酆發現了一些事情,告訴我他有問題,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是後來證明了他的確不是一個好人甚至不是一個人,而他接近我,其實也是有目的的。」梁杉柏緊緊摟住祝映臺。
「我沒事。」祝映臺說,「那些那是過去的事情,我只是……旁觀者一樣,而且看得也不太清楚。總之,我的前世最終殺了他,甚至不惜將他打得改飛魄散,併為了防止他可能有的任何一個復活的機會,而設下了這個子母二重陣的母陣。」
「所以這個陣法其實是你設下的,而且在趙禮來到這個島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母陣是我設下的,你沒發現杜酆並不擅長用劍嗎?那些陣法的符文是我用劍氣刻下的,但是子陣的棺木符文就是他設下的。杜酆一直就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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