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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來替我守陣壓制趙禮。」
「所以點燈人的事情也是你制定的?」
「是我。」杜酆道,「與趙禮一戰後我身受重傷,心知自己陽壽將盡,為保趙禮不會再回人間,叮囑趙禮手下將我屍首葬於他的棺槨之上,以屍壓屍,以魂鎮魂,建起燈祠,日日祭拜,又設點燈人,夜夜燃燈,為的都是安撫他泉下亡魂。」
聽起來一切都清楚了,但為什麼還是不踏實!梁杉柏想,對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在意。
「燈祠裡那幅長卷是誰畫的呢!」
杜酆愣了一下,隨後才道:「應該是趙禮帶來的那批人所畫,他們害怕我的亡魂,更怕自己做的丟臉事遺留後世,故而才偽作出這樣的龍神傳說來,只因我天生便有一副龍角,加上金英礦脈的金龍之形,便將我塑造成龍神形象,兩者合一,粉飾太平,殊不知在我還是個人的時候,島上的村民們甚至連我的家人卻都喚我做……」杜酆猛然住口,顯然是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然而祝映臺卻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最後未出口的那個字是什麼字,就像一直都知道。
被排擠、被欺負、被唾罵卻也被人躲避害怕的……鬼。
就像他一樣!
「我想知道最後那張圖的意思,你不覺得那張圖很奇怪嗎?島嶼沒了,人也不見了,只餘下燈祠門口的那棵龍爪槐在一片大海中,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杜酆彷佛狠狠吃了一驚:「龍……龍爪槐?」
「怎麼,你不知道?」梁杉柏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長卷最後一幅圖畫的便只有一棵龍爪槐,樹聳立在海水中間,下面是倒影,兩棵樹看起來根系枝葉纏繞在一起,對了,整幅圖的風格也和之前的有很大的區別,難道說……」他有了個猜測,「這並非同一個人所畫?」所以杜酆才會不知情?
杜酆顯得十分狼狽,支吾了好一陣才勉強回答道:「也許是在我過世後,又有人重畫過畫卷。」
「這麼說以前不是這樣的?」祝映臺問,「那最早的畫卷是怎樣的?」
「這……」杜酆掙扎了一下最後回答,「我記不清了。」
「怎麼會記不……」
「啊!」趙顯藝忽然在旁邊驚叫了一聲:「那、那邊怎麼了?」
幾人轉過頭去,隔著重重濃霧,依然還是可以看到北邊的天空不正常的明亮,杜酆二指起個奇特的手勢,彈指間一片清氣射出,撕裂濃霧,露出霧氣背後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景象!
那是一場大火,卻又不像是大火。無聲無息的青白色火焰邪惡又陰冷,遮蔽了大半天空,高高舔舐的火舌,似乎想要將天都舔破。
「那個方向是……鳴金村?」
「村民出事了!」
再顧不上追問,梁杉柏與祝映臺拔腿向著鳴金村的方向跑去。
風向由東南往西北,所以儘管龍神林就在鳴金村邊上,卻暫時還未受到波及,但這也只是暫時而已。一旦進入到林區邊緣,便能充分感受到那種奇特火焰的威力。龍神林邊緣處的草地已完全枯萎焦黑,樹身開裂翻翹,露出同樣焦黑的枝幹,而更糟糕的景象自然發生在鳴金村中!
整座村落都已被青白色的火焰所包圍,這種靜靜燃燒的火焰似乎溫度並不高,卻輕易可將一切付之一炬。村頭的木柱牌樓早被扯落倒地,寫著「鳴金村」三字的牌匾分解著發出「嗶嗶啵啵」的呻吟,曾經見過的古樸的龍形木雕更是燒得面目全非,只有石頭雕塑還岌岌可危地佇立在火光中,開裂著頹敗而猙獰,像臨死前意圖最終一擊卻失敗的亡者。
火焰吞噬的步伐奇快無比,像是無數白蟻過境一般,前一刻還是好好的村屋,下一刻便房屋倒塌,植物焦黑,村人飼養的雞鴨不知在哪裡被燒死,空氣中飄散著帶有焦臭卻又與明火燒灼不同的冷冰冰的味道。但奇怪的是村莊中並沒有一個村民的身影也聽不到他們發出的求救聲!
「陰火?」梁杉柏道,「手段真是毒辣,連人帶骨頭魂魄都想一起吞掉!」
「村民都到哪裡去了?」祝映臺問。
「在地底暗村。」杜酆在旁說道,「趙禮帶來的人曾經屠戮村民,為防同樣的噩夢在他們自己身上重演,因而在事件結束後,他們便在地底建了一座暗村,村裡的那些龍形鎮宅獸其實就是瞭望眼。」
難怪周高安當初來挑釁的時候只見到一座空村而已,原來所有的村民當時正躲在地底,靜靜地從各個角落窺伺他,看著他打砸他們的家園,趾高氣昂地離去!
祝映臺忽然想起,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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