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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
「糟糕!」祝映臺喊,「陰泉河床!」
下一瞬,只見底下河床中驀然竄起一道金練,不知有什麼東西從裡面一探而出,迅疾叼住陸修權的一條胳膊,一扯便將那條胳膊卸下拖入水中。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一秒,誰都來不及做出回應。
洞中一片死寂,只有陸修權捂著肩膀在低聲號叫,一股強烈的不吉氣息瞬間在洞中瀰漫開來。
杜酆緊皺眉頭向著岸邊飄去,看向下方。
顧村長這時候卻忽然笑了一下:「答案是,為了,徹底消滅你的靈體!」
話音落下的同時,但聽「轟隆」一聲,從整個陰泉河床之中炸起一片水幕,無數金英之氣瀰漫成水霧向眾人襲來。
「小心!」梁杉柏一把將失去了武器的祝映臺拖到身後,手中鋼索彈出,匕首在斜上方的鐘乳石柱上旋繞幾圈,他小腿一蹬,藉著這股力量將祝映臺一起帶到了對岸那三間房的房頂之上。
顧村長在水幕中哈哈大笑,當水幕落下的時候,祝映臺與梁杉柏吃驚地發現杜酆正被一條蛇一樣的東西死死纏住,爭鬥不息。
「這是……」
「如何,杜酆!」顧村長邊笑邊道,「被你自己一手豢養的兇獸追殺的滋味如何?」
什麼意思?
梁杉柏看著那條擁有人形上身和金色蛇尾……不,似乎是龍尾,手執趙禮佩劍的怪物:「那是趙禮!」
祝映臺這才發現,那怪物的上身果然還依稀披掛著幾塊趙禮鎧甲的碎片,但骷髏已經重新長出了血肉,覆蓋上了蠟黃的面板,他們此刻看到的是一個面容陰鬱,病態枯槁的老人。可那也不是一張正常老人的臉,如同龍之島中心的雕塑一般,這張臉左右半分,嘴足足咧到耳後,尖牙嶙峋,還有長信吐出。
「兩千年前,這座島的金英礦脈根本就已經乾涸,你卻欺騙了趙禮和他的手下們,使得他們屠盡一村人士,只為速速製造出足夠怨念!」
龍身趙禮在地上快速遊弋,手中長劍帶著青白色火焰揮出,招招皆取杜酆致命之處。比起剛才半個身體的趙禮,這回的力量幾乎是天壤之別。
梁杉柏有些拿捏不定,問祝映臺:「我們要不要下去幫忙?」祝映臺卻也一時沒了主意。
空中傳來金戈交擊之聲,趙禮的古劍與杜酆的手臂連續發出碰撞,彼此皆有損傷。
「趙禮他們上了你的當,結果被引導到了現在的龍之島主題樂園。你用僅剩的那一點金英之氣欺騙他們,使得他們互相殘殺,而趙禮則因此被亂劍砍死。」
杜酆從空中一掌揮落,術力在顧村長身邊炸出一個坑。
「爸!」顧顯藝驚叫著將自己的父親拖到一邊,顧村長卻只是撫去臉上被砸到的碎泥塊。
「哼,」他冷笑,「怎麼,被揭穿真面目受不了了?」
「康公本就要殺趙禮,趙禮軍譁變是遲早的事,他們殺害村民也是他們的選擇,與我又有何關!」杜酆發出一聲悶哼,被龍尾掃到一旁山壁之上,發出轟然巨響。
「是,的確沒有一件事是你明說的,你只是,太聰明!」顧村長咬牙道,「你看中趙禮命格,暗中推動,使他製造血案,使他壯志未酬含冤暴斃,還特意做了手腳——在那場你和他的會面中,你使他服下這裡的陰泉結晶汙染他的魂魄,而當他死後,便在這裡……」他指向上方,「立地成魔……」
梁杉柏與祝映臺幾乎已無法再感受驚訝,原來趙禮成魔竟是杜酆一手蓄意造成。
「其實就算趙禮成魔,也不在你不能處理的範圍內,你卻刻意不將他徹底摧毀,你為了一己私念,將他身軀魂魄一分為二,為鬼有思想的一部分鎮壓棺中,以為挾持,為魔嗜血只知作祟的一部分則埋入這片陰泉河床之中,作為養料,來使河床復甦,陰氣重生,金英重現!」
梁杉柏驚訝:「這麼說,那口棺中的邪氣不重就根本是因為棺中所鎮壓的原本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鬼?」
「你,杜酆,是你,在用趙禮和所有死去的鳴金村人乃至現在活著的這些人來養這條陰泉河!」顧村長大聲喝道。龍身趙禮亦隨之發出大聲咆哮,一甩尾巴將杜酆狠狠擲在橋上,橋身發出隆然巨響,青白色火焰隨後跟上,一劍釘穿杜酆胸口。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早說過了,」顧村長說,「二十年前,有高人來到本村,將一切告知,他甚至卜算出二十年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囑我多加留意。」顧村長笑道,「所以我才能有幸有這樣的計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