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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冤。」梁杉柏嘆口氣,「我想你接著應該是想去看看兩位三號死者的被謀殺現場?」
「還是逆時針過去吧,在那之前,我也想去看一下週高安的死亡現場,雖然未必能發現什麼線索。」祝映臺皺眉。周高安的死亡方式與其它幾人都不相同,目前為止也未曾在他的死亡中尋找到何勇等人留下的痕跡,會不會周高安的死真的與何勇他們無關?如果是的話,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誰殺了他?
於是,梁杉柏領著祝映臺繞著龍之島主題樂園逆時針走了一圈,期間互相用提問的方式尋找著案情背後隱藏的真相,很快的其它幾起龍怒案子中隱藏的機關都被一一發現。
「王大生和柴宗寶兩名死者是最可憐的,他們年紀輕,膽子大,個性衝動又容易相信人,所以被何勇他們利用來偽裝放火自焚這件最危險的差事。換成其它人肯定不幹,因為風險實在太大,所以這兩名死者肯定是何勇他們事先挑選過的。」梁杉柏說。
祝映臺低低嘆了口氣,他時常覺得人性狡猾而醜惡,當為了達成某個目的的時候,往往可以不擇手段,而彼時迸發出來的聰明才智又如同惡鬼的計謀一般讓人為之深深地驚歎而又深深害怕。
「何勇和趙小兵利用了兩名死者的個性,要求他們偽裝自焚,他可能號稱事先準備好了兩具從墳中或是什麼地方盜出的屍體來替代他們兩人,為了確保屍體不被發現偷換過,要求兩人儘可能多地澆灑汽油等易燃物,並聲稱為兩人準備了逃生的退路,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可撤走。」祝映臺說。
儘管如今案發現場已經被徹底焚燬,但從如今依舊無人整理的廢墟上,祝映臺與梁杉柏發現了鐵柵窗的遺骸,再結合口供輕易還原了當時的現場。
案發現場乃是一間儲藏室,為了防盜,大門厚實,窗上裝有鐵柵欄,而何勇他們或許曾經特意當著兩名死者的面展示鐵柵被截斷的樣子,告訴他們這是最後逃生的通路。於是在案發當天,兩名死者一面叫喊著「龍神發怒」啦,一面衝入工作間反鎖大門並且堵上儘可能多的東西后潑灑汽油點燃房間,他們一面在屋裡繼續叫喊「龍神發怒」,一面等待何勇給出的撤退訊號,結果卻遲遲等不到何勇的訊息。當他們終於發現事情不對,決定自己從鐵柵欄逃走時,卻驚愕地發現鐵柵欄不知何時已被重新焊上了。
當時屋裡情況已經很糟,火和煙到處都是,這給兩名死者施加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加之被背叛的憤怒,他們毫無頭緒,根本想不到也沒時間留下最終遺言,而大火現場的吵鬧加上儲藏室的封閉性也斷絕了他們吶喊出真相的機會,事實上,為了保證兩人無法逃走和喊出真相,當天,何勇等人甚至想辦法將一輛箱型貨車停靠在儲藏室窗外,車廂正好緊緊堵住了視窗,最終造成兩人被活活燒死的結果。
又是一個雙重保險!
這之後的周鑫淼之死,無論是梁杉柏還是祝映臺都找不到詭計存在的影子,還是梁杉柏想到了某種可能,打電話輾轉詢問後才得知,周鑫淼家境困難並且得了癌症已到晚期,所以,他的死是真正的自殺。
「也許何勇他們曾允諾會照顧他的家人吧。」
「那種人怎麼能夠相信呢?」祝映臺搖搖頭。
「映臺,你可能不太理解絕境下一個父親可能為所愛的家人做出的犧牲。」梁杉柏卻忽然嘆口氣說,「如果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不管何勇他們會不會兌現承諾,至少在龍怒事件中死亡的周鑫淼會獲得天工的大筆賠款,這能保證他唯一的家人,他年僅十歲的女兒過上好日子,所以他認為他的死是有價值的,他的自殺是當時最好、也是唯一的出路。」
祝映臺很吃驚,他還從沒想過對一個人來說,死,居然會成為一種愛人的方法,他既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從沒有人愛他也不愛任何人,直到遇見梁杉柏。對了,四年前,這個人不正是用自己的身體,用他差一點的死亡來為他祝映臺換取生的機會嗎?
豁出一切,包括生命,那份愛,那麼沉重!
「怎麼了?」梁杉柏問。
「我在想,你說得沒錯,我還真是個混帳!」祝映臺苦笑下,「四年前,你已經用那麼重要的東西清清楚楚地表達了你的意思,我卻拒絕了,不僅如此,還躲了你這麼久,我實在是太過分也太自以為是了點!」
梁杉柏笑起來,摸著戀人的頭髮:「你也是為我的安全考慮,雖然我不喜歡這種安全,但是都過去了不是嗎?你自己說了人要往前看嘛,現在我們不就在一起了?」
祝映臺卻搖搖頭:「不一樣的,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