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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的劍身登時現出晶瑩剔透的珊瑚色彩,一赤一銀,張揚著霸道的力量。
梁杉柏還是第一次看到向來謹慎行事的祝映臺會這麼外放地展露殺機,而那似乎都是為了自己。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為祝映臺的力量外露而擔心。
「映臺……」
「你給我老實走後面。」祝映臺不容反駁地說,向著石門走過去。
兩尊青銅鎮墓獸蹲踞守護著石門,祝映臺抬手便是兩團銀色火焰掃過,但兩尊青銅鎮墓獸卻沒有絲毫損傷,顯示至少這兩尊獸並無機關。
手電筒照出了石門正中間刻著的一排圖案,那些圖案看起來已經存在許許多多年,早年雖然上過顏色,如今卻已經褪色的褪色,剝落的剝落,證明這條甬道其實被開啟關閉過許多次,而這並不符合一般墓穴該有的封閉特點。
難道他們猜錯了?
梁杉柏跟著祝映臺彎下腰去看那些圖案。儘管圖案殘缺不全,但大體還能辨認出畫著什麼,甚至有些儲存得較好的還殘留著不太鮮豔的顏色。
如果要梁杉柏來說的話,這門上畫的就是幅漫畫。他從來不知道古人會有這樣抽象搞怪的畫風,就算對古畫沒有研究的人,應該也會覺得這扇石門上的這些圖案好笑。
整扇門的圖案均集中在門的中間部位,正中心畫的是一個太陽狀的圓形,如同少兒作畫一樣,圓形周圍畫著許多彎彎曲曲且相互連線的花紋,而在這輪太陽的左右兩側則是數個古人各自向一方平行展開。這些古人都穿著古色古香的長袍或襦裙,可見有男有女,他們呈側身站立,分別伸手從兩邊指向中心圓形。
如果僅止於此,梁杉柏最多覺得古人挺有幽默感,但更令人覺得荒誕也是這些小人看起來像漫畫的原因是,所有這些小人本該畫著腦袋的部位卻通通被一個個橢圓形的圖案代替。所有的橢圓形都是一樣的大小與形狀,更奇怪的是,每個橢圓形周圍還有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輻射線,而以上所有圖案均被可能代表水流的波浪線所包圍。
「這算什麼意思?現代畫?」梁杉柏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些圖案,「如果沒有那兩尊鬼塑像,這兒還真像間普通堆放藝術品的地下室。」
祝映臺卻忽然想到了,最早曾在雜貨店婆婆口中聽到過的兩個字:「燈祠。」
「燈祠?」
「祭拜點燈人的祠堂。」祝映臺指著中心那輪太陽,「這可能代表龍神,你留神看周圍的曲線,是蟠龍紋,而這些小人都發著光。」
「所以這些小人就是點燈人?」梁杉柏說,「有道理,但是幹嘛非要用燈來代替人的腦袋,這種手法看起來既不舒服也不像國畫風格,而且用鬼來守門也未免太毒辣了點。」
「可見裡面有大東西,」祝映臺說道,「留神。」
「嗯。」
祝映臺找到開門按鈕,按下去,輕輕的「卡噠」一聲後,門內傳出繩索被捲動的聲音,通道微微顫動,那扇石門便向著水平右方移動過去。
隨著門扇的開啟,立時便有明亮的光芒瞬間從門內傾洩出來,展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間類似過堂的小房間,房間長而窄,內裡瀰漫著一股香菸氣,那香菸氣的來源乃是位於房間底部,正對著門口的一張極長的長桌,長桌几乎抵住了兩面牆壁,兩側則皆懸垂著素色帷幔,將這一室煙霧繚繞更襯托得迷離詭異。
梁杉柏與祝映臺兩人看到長桌都吃了一驚,因為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壘著高達十層同樣形制的牌位,不知名的香被攏成大簇插在一口極大的香爐中日夜燃燒,厚厚的香灰無聲墜落,嫋嫋的青煙隨之升騰,將那些已經埋入歷史的名字團團圍繞。供桌上擺放著新鮮瓜果,另有四盞長明燈分佈在房間四角,正是它們將這間屋子照得雪亮,三個蒲團被放在桌前,看起來這裡時常有人打掃拜祭。
「果然是祠堂。」梁杉柏第一反應卻是有點懷念,「話說我們和祠堂還真是有緣,四年前我在祝府裡也曾到過那些祝府鬼魅的祭拜處,但當時你不在我身邊,我還因此懷疑你是否睡在那十二具棺木之中。」
「你懷疑我是鬼?」祝映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回事,四年前他們分離得太快,又是劫後餘生,許多話沒來得及交流。
「是吸血鬼。」梁杉柏笑道,「我還想過,如果真的發現你躺在棺木裡的話,我接著該幹什麼。」
「幹什麼?」
「當然是,」梁杉柏湊過去附耳低語:「吻醒你。」
祝映臺輕輕咳嗽一聲,別過臉去:「你腦子裡還是多裝點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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