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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白了我一眼,“哼”了一聲道:“誰和你一樣!我可是能文能武,只不過在畫畫方面不太擅長罷了。”
“好好,”我哭笑不得地點著頭,這般孩子氣,哪裡像是在人間活了上千年的怨靈,“接下來你想去哪啊?”
如願眨了眨眼,道:“逛青樓可好?”
我“啊”了一聲,乘人不注意狠狠掐了他一把,佯怒道;“你是有夫之夫,那種地方豈是你去能去的?!”
如願咯咯笑了幾聲,長嘆了一口氣,道:“想我在世間活了這麼久,幾乎見遍了世間之事,卻唯獨沒見過姑娘脫了衣服的樣子,實在可惜。”
好吧,我見過,於是我羞愧的低下了頭,嘀咕道:“那你就去吧,但只能看一下下,就一下下。”
待我抬起頭時如願已沒了人影,我心裡忽閃過一個念頭:如願不喜歡女子,是因為他從小就沒見過什麼姑娘,若是讓他看見了姑娘脫了衣服的樣子,那他會不會發現姑娘的好繼而喜歡上姑娘?
這個念頭讓我心頭一驚,我幾步並一步地衝到最近的青樓,我站在樓下深吸了一口氣,風風火火地衝了進去。
我還未站定,一大波姑娘便向我襲來。
從前我沒有前世的那些記憶時,總會時常地幻想著這樣的場景,但這場景實現了以後我卻嚇得不輕。一來我乃是有家室的人,這樣委實不好,二來我似乎天生斷袖,只覺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晃得眼睛也是難受得緊。
姑娘們圍成的圈越來越小,眼看就要全趴我身上了,我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大叫道:“靳如願!”
果然,如願咯咯的笑聲傳來,姑娘們也就散了。
我氣鼓鼓地瞪著他,他還是那副笑得前仰後翻的樣子,就像個登徒子!
我“哼”一聲大步跨了出去,如願緊跟在我後面,憋笑道:“相公,沒想到你當真是個有操守的好男兒!”
我恨恨道:“滾!”
如願還是那副賤兮兮的表情,“生氣了呀?開個玩笑嘛,你實在不知你剛才那副表情,哈哈……”
“你!”我氣血一下子衝上了頭頂,一把摁住如願的頭就狠狠吻了上去。他果然不笑了,張大嘴看著我,我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本想著要挖苦他一番,但忽地發現街上所有人都和如願一般表情地看著我。
我“啊!”地一聲全身僵硬,如願反應過來後拉起我腳下生風地一路跑回了客棧。
剛一關房門,如願便笑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笑得我十分羞惱:“你笑夠了沒?!”
如願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坐到我旁邊,親了親我的嘴角,露出一個乖巧的表情:“相公啊,我不笑了,你看,我不笑了。”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地笑到了地上。
我無奈地長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遞給他,不知為何有些扭捏:“那個,生辰快樂。”
如願忽地愣怔了,他抬頭看著我,我望進他的眼睛裡,表面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卻是一旦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一大滴一大滴的液體自他眼角掉落,我起身蹲了下來,擦著他的眼淚柔聲道:“你記不記得你十七歲生辰時我送了你一塊玉佩?你一直以為那玉佩是你向我討來的,其實那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很久之前就準備好的,只是一直不知該不該給你。”
如願有些詫異地愣怔了一下,把臉埋在我懷裡,哽咽道:“玉佩,那玉佩我也不知……”
“嗯,”我將他輕輕扶起來拉進懷裡,“我將那玉佩與你的屍體一起葬了。”
回想往事,真是滿滿地心酸。如願瘋癲的那兩年見誰都是乖乖巧巧的,唯獨一看見我就定要把我弄出點兒血來才肯罷休。想必那時他定是恨慘了我,恨不得能抽乾我的血,扒光我的皮不可。
一日他找不到能傷到我的利器,便將玉佩扯下來,從前他那般珍惜那個玉佩,那時確是想也不想就朝我頭上摔了過來,摔在地上就碎了。
我將新的玉佩給他戴好,摩挲著他的頭髮:“這塊是我今日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偷買的,雖肯定是比不得那一塊,但看上去也似是有幾分相似的。”
如願低下頭摸了摸玉佩,輕聲地“哼”了一聲,道:“拿著我的銀子去給我買禮物,好不害臊!”
我捏起他的雙頰,笑道:“你的銀子?那明明是你偷來的別人的銀子!”
“是,”如願雙臂環上我的脖頸,在我耳邊吹著氣細聲細語道,“我是偷來的,魑魅魍魎的錢不都是這樣來的嘛,但是你,就是和我狼狽為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