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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了,難道你還能報復我不成?”
“你!——”氣氣氣死了!天一劍嚇得哆嗦起來,自己往後蹦了一蹦,“你、你別以為老子不敢!老子堂堂劍靈,可有的是手段對付你們這些區區人類!”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這一千年想必你過得也不是十分寂寞,乾脆我再把你送回奕臺好好供奉起來,免得我一不小心冒犯了您老人家,你說是不是?”豐琅譏笑,沒再說話,只憑一把劍也敢來威脅他?還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不識好歹!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嘛……老子雖然不能從這柄劍裡出去,但老子這劍可是千年古劍,好使的很,不然你們那掌門老頭子也不會把老子交給你了!有老子在,保管你日後打遍天下無敵手,哈哈、哈哈哈……”
“阿劍,”豐琅並未認真聽他自言自語下去,淡淡的用著陳述的口氣複述了一遍,“從今天開始,你便喚做阿劍,我便是你的主人。未經允許,不準再自稱“老子”,明白嗎?”
“哼,老子憑什麼聽你的!”天一劍鑿然反駁,喃喃道,“老子、老子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就……!”
豐琅拾起劍,修長的手指在劍身上摩挲半晌,冰冷的目光漸漸柔和起來,“他劍法超絕,卻與我截然不同,
不像我這般遭人嫉恨……他待人溫和,人緣自然也十分好,你聲音既與他神似,就更不能糟蹋了他的聲音。”
說著,他把劍挪動到燭火上,火焰倏然攢高,內裡溫度灼人,叫天一陡然吃了一驚,“嘶——好燙!你、你幹嘛!”天一意識到豐琅的舉動,恍悟過來,“哼,沒用的,老子這可不是普通的劍!區區燭火奈何不了老子!”
“這麼說來,你能感覺到外界的事物啊,”豐琅微微挑起眼角,狹長的鳳眼眯將起來,手裡又把劍反過來,“我只略微一試,既然如此,想來這些年你過得也十分不易啊。”
“哼,那又如何?”
“如此甚好,若我將你扔進冰雪湖泊,叫你日夜飽嘗寒冷淹溺之感,或將你投入爐中,時刻經受熱火熔鍊,想來也有趣的很。”豐琅勾起唇角,把劍擎起,“你說,可好?”
天一沉默了片刻,慢慢地,才應了一聲,“你好狠的心。”
它的聲音微微帶了些顫抖,“我以為你只是外表冷漠,沒想到一整顆心都是涼透了的。你這種人……不值得老子為你,為你……”
“你懂什麼?你什麼也不懂,你只不過是一把劍……”豐琅攥緊雙拳,立於劍前,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絲動容的神色,“他死了,我又何必活著!但我還有事要做,就算化作殭屍厲鬼,整顆心都腐爛生蛆都無所謂,我絕不會讓他白白送死含冤而亡。”
豐琅默然片刻,這次只是輕輕把劍放在了桌上,“既然你不願跟隨我,明日我便請求掌門收回成命,你留在我身邊,只會擾我心神而已。”
“等等!”天一打斷他的話,“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第 4 章
豐琅帶著天一劍從廂房中出來,出了劍閣,順著長空棧道,一路上巖崖突刺如同鷂子翻身般高聳險峻,石洞流雲,紫峪雲花,落瀑濺光之中,豐琅身輕如雁,展臂縱躍於棧道之上,往崑崙南麓而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天一劍被豐琅佩戴在腰間,隨著他身形變換躍動之時不住地顛簸搖晃,“我說你慢一點,我、我快要被你晃死了……”
豐琅身形一頓,右手伸至腰下固定住劍身,縱然他連續奔波了半刻鐘,呼吸卻依舊平穩不見起伏,只聽他淡淡道,“今天是他的百日忌。沒人給他祭奠,他會泉下寂寞。”
天一劍默不作聲,好歹溫玉也是它的前主人,它尚記得清楚,崑崙山下,鳳棲崖邊,昔日崑崙派的傳說被人無情殺害,慘死刀下,它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眼前這人記得這麼清楚,如此看來他對溫玉的感情倒是不假,只是可惜人都已經死了,那麼好,那麼與人為善的人,沒想到最後缺落得那樣的下場,當初溫玉還是崑崙派大弟子,未來掌門人的時候,又有誰會想得到,他會淪為魔教教主的一介禁臠呢?
溫玉何許人也?
人人都傳他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劍法奇絕無人可出其右,奉師命以弱冠之年向武林盟主楚霄九挑戰,大勝,自此,便罕有人不知溫玉大名,江湖人稱,天下第一劍。
然而溫玉死時名聲卻並不好,怪只怪江湖紛爭錯綜複雜,其中崑崙派與武林盟爭端由來已久,不但平時裡暗自較勁,又經常相互傾軋。五月前,魔教大舉入侵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