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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太過安逸的生活滋生了惰性,優勝劣汰,無法到哪都是生存的法則,立夏也從最開始的不安心不舒服,到後來的坦然若之,他們每六百年換一個地方,說不上如同龍玉他們那般看盡人生繁華,也是經歷了悲歡離合,縱然,他已經學會了接受,然而,每次大災難來臨前,他依舊會感覺到不舒服。
“小珠子。”立夏趴在桌子邊,看著龍玉給栗子劃口。
“嗯?”龍玉頭也不抬,手中的小刀把栗子上劃出網紋狀,要是一般的栗子在頂部用小剪子剪出十字口就成了,可這巨型栗子龍玉擔心它熟不了,又不想它太水,所以乾脆秀一把刀技,割而不斷,劃外殼而不破裡膜,一顆栗子在他手上幾個翻轉,就劃好了。
“你為什麼對生死這麼的平靜,就好像跟吃飯喝水一樣,完全的不在意。”立夏蔫蔫的趴在桌上,扒拉著龍玉劃好的栗子,看著栗子滾來滾去。
“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龍玉淡言,眼皮抬都沒抬,手中的小刀快速的劃過,將栗子劃好放下。
“人命關天怎麼會平常?”立夏嘟著嘴問,又去扒拉另一顆栗子。
“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規律。”他說著手一揮,院牆如同變成了透明的一般,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走動的人群,而外面的人卻毫無感覺,“你看到了什麼?”龍玉側頭問他。
“人,獸人,生命。”立夏歪著腦袋說。
“可我看到的不過是一個一個的因果,有起有滅,無關於我。”龍玉聲音平淡無波,沒有一絲的情感。
生情薄涼!四個字從立夏的腦海中冒出,他晃了晃頭將這四個字從腦海中晃出去,小珠子才不是那樣呢!可是,真的好冷血啊!
“哎喲!”立夏額頭被狠狠的敲了下,可憐巴巴的看著龍玉,一臉好疼的表情。
“收起你那副蠢樣。”龍玉翻了一記白眼,將手中最後一個栗子劃好,手一揮面前一隻紅泥小爐出現,燒著昂貴的碧玉橄欖炭,黑陶高鍋倒入水,栗子被丟到裡面,蓋上蓋,龍玉手一晃白玉茶杯出現在手中,薄如紙透出裡面金黃的茶水,茶水升起的蒸氣彷彿模糊了他的臉,此時的他,讓立夏覺得,無比的陌生,“立夏,你太過在乎,相關的,不相關的,你都太在乎,如果你只是平凡的人或是妖,這到還好,可你掌管著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不是為某一個人,某一件事而存在的,而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核心存在的,你清楚,什麼才是這個世界的核心。”龍玉唇笑一勾,笑的妖孽媚惑,“一個信仰?一份信念?一個責任?到底是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麼?”
“想要一個屬於我的天地。”立夏回答,這是信仰麼?是信念麼?還是責任?他不知道。
“它是屬於你的,所以,這些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也是屬於你的。”龍玉點頭,手指著外面,“大災難是你給他們的考驗,也是必然的自然法則,無論活下來還是死去的,都是因果,你為何要為他們的因果而讓自己難受?”
“可是不應該這樣啊!”立夏皺起眉,看著外面,那些跑來跑去可愛的小孩子和小崽子,那些溫和的婦人,還有那些慈祥的老人,這些人都無法活過大災難。
“那要哪樣?”龍玉淡淡的看他一眼,“適者生存,被淘汰的只能說明他們不適合,只有活下來的,才會繁衍出更加大的下一代,這點你比我清楚。”
“是。”立夏垂下眼,“我是清楚,但,那是一個一個鮮活的生命,小珠子你是怎麼辦到能如此的漠視?”他不知道龍玉是怎麼做到的,看到那麼多,依舊可以說出如此冷血的話,怎麼說也有一半人的血統,不是更應該知道這種無奈麼?
“不是漠視。”龍玉搖頭,“我欣賞拼命活下去的人。”
“僅僅是欣賞?”立夏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僅僅是欣賞。”龍玉點頭,伸出兩根手指,“我的世界只分成兩種,我在乎的,我不在乎的,他們於我連陌生人都算不上,我何必在乎。”
“小珠子你不會就在乎雅亦吧!”立夏咬牙切齒的問。
“對!”沒想到龍玉乾脆利落的承認了,頓時讓立夏不好了,卻聽到他後面的話,“就如你在乎草燈一樣,你和我都清楚,能陪我們走完一生的,不是父母,不是子女,而身邊的那個人,所以,不在乎他要在乎誰?”
立夏沉默半晌,直到黑陶高鍋水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才小心的開口問道,“小珠子,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或是雅亦不在了,你要怎麼辦?”
“若是我將不在了,拉著雅一起魂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