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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憤恨的淚水抑制不住,無聲落下,而我見此更恨自己無用,當下只知以衣袖胡亂拭去面上淚痕,正是勉力平靜心緒時,不想錦鯉及一眾親隨又匆匆趕至,此際錦鯉止步於我身後數尺之遙,他大約見我扶于山石,狀態不穩,一時並不敢貿然往前,而我只道自己無恥無能,連帶他一眾臣子等俱因我失盡顏面,此情此境,早不知該如何面對於臣下一行。。。
我當即直起身來,欲往前行,而錦鯉見我足下踉蹌,不由得疾步往前,直喚我道,“陛下。。。”
卻說這一聲他不喚尚好,一喚更叫我面上難堪,此際我心下恨意未去,恥意難消,混亂中暴怒難忍,一時竟莫名朝他吼道,“別跟著朕!”
言出不及錦鯉應對,我當即催靈御風,直往泱都,雲間疾行如閃電,尚可拋卻不堪種種,片刻間,泱都已近,然而我卻不知因何,總也不願回抵碧泱宮,此際低空幾度徘徊,最終落地於浣風山,洗月軒前我面無表情,不及那山門兩側侍衛前來迎駕,一路徑往入內。。。
我足下疾行,其實並不知自己意欲何往,而一路上婢子僕從見我面色極冷,慌忙行禮後莫不退避三舍,我一時愈往洗月深處,但見琳琅急急趕來接駕,此際琳琅聞得我聲息,俏面三分驚色,柳眉七分欣喜,檀口輕啟,直喚我道,“陛下,你怎麼來了?”
而我自莽原匆匆而來,腦中一片混亂,此際燈火色下一見琳琅沉魚之貌,羞花之姿,竟是一步往前,一手扣於她腕上直將她粗魯攬於懷中,我俯身吻於琳琅唇上,舌尖撬開她唇齒,橫衝直撞,而琳琅大驚於我如此行為,訝異之下立時羞紅了面龐,她一雙柔荑抵於我胸膛,幾番微弱掙扎後只細聲道,“陛下,別這樣。。。,有人。。。”
奈何今時,我早就吃錯了藥,哪還有心思去管什麼有人無人,當下一語未發,只將她腰肢愈往懷中緊扣,唇舌遊移,順那凝脂玉頸不住親吻,而琳琅情動,雙手環於我肩側,秀面通紅,她仰首任我動作,只仍是呢喃道,“陛下,真的有人。。。”
琳琅此一語,我不覺抬首注目四圍,我心道是哪個膽敢如此放肆,駐足旁觀,不想正是納悶時,一側身卻見那有翼族小親王立於不遠處,只道他久困於洗月軒,脫不開山中水靈禁制,此際大約為我聲息所驚,即至而來也許正欲與我理論,奈何今時他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正碰上我頭昏腦脹,不知所謂時。。。
一時間,那少年親王死死盯著我看,面上表情端的是複雜難明,是驚訝,是鄙夷,不得而知,而我正是美人在懷,神思不清時早顧不及恪守禮儀,此際一把將琳琅環腰抱起,直往回廊側臥房入內,揚眉一笑後只留下一句道,“七殿下,難道你父王沒教過你,非禮勿視麼?”
一夜纏綿,琳琅嫵媚多情,而我素來□淺淡,不知為何當夜竟是粗魯霸道,情熱如火,直至翌日晨起,琳琅見我醒來,羞答答偎於我身側,好半晌方才軟聲喚道,“陛下,你醒啦。。。”
她言出半句,低首含羞,而我晨起清醒過來,當下好生尷尬,此際一見琳琅單衣未整,不由得竟是面上發燙,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方好,半晌只道,“琳琅,昨天朕有些。。。,朕昨天太粗魯了。。。”
我話音落,琳琅更是羞怯,她一時片語未答,卻是一把環於我頸間,仰首於我唇上一吻道,“陛下,你昨天。。。,琳琅喜歡。。。”
琳琅言出滿面通紅,她急急整衣自我身側退下,只道,“陛下若無事,不妨再休寢片刻,若有事,奴婢這就去喚人侍奉你起身。”
無事有事,卻說以往我來這洗月軒必是無事閒住,只是今時,事多繁雜,我竟仿似已無力承擔,此際再一念起昨日莽原山臺,定域王妃大喪,那靈獸長諸般無狀,若是事到如今,我再不還以他顏色,他豈不是要真當我水族外強中乾,我青龍帝軟弱可欺?
念此我當下起身,喚人侍奉沐浴梳洗,此際未進早膳,直抵碧泱宮,一路上我念起昨日莽原山臺,那白鹿麈重傷急報,靈獸長聞言色變,只道這靈麈駐守陌陽關,他既然身為邊關守將,按理說即便戰事再慘烈,也斷不會貿然擅離駐地,而昨日他有此舉,莫非卻是那陌陽關遭逢劇變?
卻說陌陽關西北據幽魔族,若有劇變必也是幽無邪發難,而此際我水族水靈之力潤化連雲山,大約亦在陌陽關附近,倘若真有戰事發生,也許今時泊光閣內奏呈已至。。。
思及此,我足下愈疾,正是踏入碧泱宮時,卻見錦鯉守候於宮門前,此際錦鯉一見我,滿面憂色稍緩,他當下匆匆而前,直問我道,“陛下,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