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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此番言出威脅,不過是強撐,而龍溯聞我厲聲,果然絲毫不以為意,此際定域親王笑得猖狂,竟回我道,“你指望誰來救你?誰不知道你一旦去了汲月潭,任何人俱不得擅擾,誰有那個膽子敢追問你行蹤,樞密院左右丞?龍閣長史,還是御林軍左將軍?哈哈哈,沒有,沒有人,本王看他們都安於現狀,每日裡清閒得很哪,你還能指望誰?你誰也指望不上!”
龍溯言出,自是得意萬分,而我聞於耳中,不管內心有多焦急暗沉,面上終究冷色,不發一語,我當即只知避開他狎暱戲弄,不做反應,誰料想此際,定域親王大約不曾見到我如他預料中驚慌錯亂,當下竟又是怒起三丈,他一把掐在我臀上,笑得森森然直朝我道,“皇兄莫非還在想那錦鯉?”
他提起錦鯉,我不覺心頭一顫,一時間抬首與其對視,當下即問道,“錦鯉到底哪兒去了?你轉交的那封奏呈根本不是他寫的,對不對?!”
我一問出,心頭愈加惶惑,而此際龍溯見我面上疑慮緊張之色,當下勾起唇角,笑得愈加得色,一時間他不答我片語,只慢條斯理自懷中取出一樣物件,金底水紋,血跡斑斑,這是什麼?這是金水令?染血的金水令?
“錦卿呢,你到底怎麼樣他了?龍溯,你到底做了什麼?!”
此際一見到這染血的金水令,我心下愈加無底,其實我心中已有預感,可是我。。。,我不願相信,錦鯉。。。,錦鯉是不是已經遭他毒手?
見我面色發白,龍溯只一把抬起我下顎,冷笑道,“錦卿,叫的好親熱,你不是以為他回淩水探望老父親了麼,呵呵,他是回去探望淩水族長啦,只不過他早就回東海了,只不過本王看上了他手中的金水令,只不過這該死的書呆子對你死心塌地,你以為我不知道這百年來,他年年上奏,在你面前對本王百般微詞,你以為我不殺了他,又怎麼能夠順利勾結靈獸長?哈哈哈,皇兄,臣弟不妨告訴你,錦鯉受的可是剮鱗之刑,他到死還死死護著這金水令,看到了沒,這令牌上血跡,俱是他鱗甲所化,這書呆子臨死前聲聲念著對不起你,就算他全身的鱗片都被我剔的乾乾淨淨,他還一直喊著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他對不起你什麼啊?不就是害了你的如歌王麼?皇兄,你說臣弟這算不算替你報仇了,臣弟聽說,當年如歌王靈本無所託,生生散靈而亡,正好如今,錦鯉一身鱗甲為本王剝去,也是活活散靈而死,皇兄,你高不高興?”
“畜牲!畜牲!你怎麼能夠這麼殘忍,錦卿他是國之棟樑,白龍溯,你還是不是白龍溯,錦卿他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要動這剮鱗之刑?!”
此際金水令上血痕刺眼,耳邊龍溯之語只好像惡魔之聲,而我的心,我的心就彷彿被刀割一般血流不止,錦卿,不可能的,錦鯉他凡事謹慎,又怎麼會落在龍溯手裡,龍溯水靈枷鎖在身,又怎麼可能對錦鯉行剮鱗之刑?不可能的,肯定是淩水族長病重,他來不及趕回泱都,不會的,錦鯉說過等到親王公主回朝,他會一起回來的,我說過,要給他加官晉爵,我還當他是樞密使,我從來都當他是樞密使,我水族朝內最出色的樞密使。。。
作者有話要說:杯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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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報警的筒子下章真的會出現了= =
。。。。。。。。
弟弟喪心病狂,非常可怕= =
179、傳訊(中) 。。。
我手捧金水令,指間發顫,不會,不會的,錦鯉他隨我身側六百餘年,想當初白暨一意離去,即是他時時守在我身邊,那時候十年百年我常在汲月潭催靈護法,而朝中事無鉅細,大小陳雜,俱煩勞樞密使通報與我,每每望日汲月潭口,樞密使靜靜等待,他一身書卷氣極濃,年輕的面龐上總仿似有些羞澀拘謹,錦卿,這麼多年來,他對國事兢兢業業,從不敢有所錯漏,錦卿。。。,錦卿他凡事都為我著想,於公於私,他凡事都為著想。。。
多少年來,泊光閣內青玉書案,奏冊齊整,每有我煩於政務,抱怨懈怠時,俱是錦卿他一旁相助勸解,每每我閒時無聊,總愛打趣調笑這面薄迂腐的樞密使。。。,錦卿,是我,是我不該。。。,都是我不該,我不該不聽你勸諫,我不該一意孤行,我不該自以為是,定域親王早不該留,龍溯他不能留,不能留!
金水令上水紋俱為樞密使大人血痕浸漬,而我眼前一片模糊,心痛之際龍溯一把自我手中奪去令牌,這惡魔笑得聲聲刺耳,諷聲又道,“皇兄這又傷心了?就錦鯉那個書呆子,莫非與你這小賤貨,也曾有過一段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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