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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你前車之鑑!”
千年為政,我從不敢誇口自己寬厚仁德,然今時看來,只怕這千年過往,我待他等施恩封賞,他等卻當我好騙易誆,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此欺君之思,他等為臣子者竟也膽敢妄念?
虺己生來猶疑搖擺,如今我逼他自刎於宮門前,即是最大的懲戒,而一待東海郡守散靈受罰,回神來那東海屬下無不叩首謝恩,既如此,他一眾人等且先收入天牢,待樞密院一一問訊後,再作發落。
如此,宮門前所有諸路兵馬,無人再敢妄言騷亂,而我又一念連雲戰況,當下指令九嬰率部壅涉增援,避水速至前線,至於泗水郡王,老郡王忠心耿耿我銘於內心,只是他年事已高,少時,這碧泱宮中腥風血雨,實不敢再勞碌郡王多見心煩。
兵馬定後,我徑往碧泱宮內前行,一路天水閣至錦瀾殿,御林軍與親王近衛拼殺廝鬥的痕跡尚未退去,血跡斑斑,靈息散亂,該死,若論實力,親王近衛根本不是御林軍對手,而今天之所以有這等結果,只怕是定域親王親臨陣前,背水一搏。
一路的巍巍宮閣,粼粼水波,一草一木,一點一滴,如今在我看來,竟變得既熟悉又陌生,而我方才好容易穩定的思緒又開始翻覆如水波,目視九層網縛錦瀾殿,回首千波環繞泊光閣,我恍惚自己是不是千年曾於此,為帝位所縛,是不是多少年後,我還將於此,繼續這龍帝尊位,一成不變。。。
不知覺間已至水靈深處,卻說今時,這偌大宮閣幾至靜無人息,而此處九淵下卻如同宮門外,祭司群臣,內官侍衛,亂作一團,此際這汲月潭,本是我水族皇家禁地的汲月潭,道道游龍刻印形同虛設,該死的白龍溯上躥下跳,簡直不成體統!
龍溯借九淵水靈,拒群臣於外,甚至此刻我方步至此,他正威逼欽天監祭司為其加冕,今時這昔日禁地,非但內臣踏足,更甚者還有外族君王當場,如今之際,且不提樞密院諸臣大亂,也不提欽天監祭司無措,我只見龍溯強催水靈,擅動龍印,意欲自封為帝,而那七翼王澧水脫困後居然未返風神都,此際風微瀾一步搶上,高聲告誡眾臣定域親王作亂,澧水下我已脫困,少時必定回返。。。
七翼王到底年輕尚難辨輕重,他這般不顧自身安危,深入他族禁地,尚好今時我能順利回返,可是萬一,若我在途中有任何差池耽擱,哪怕是僅僅一時半刻,他這一國之主也有可能遭蒙大難,唉!
步至汲月潭口,遠在高臺上龍溯一眼見我現身,定域親王當即大驚站定,這廝呆呆盯著我看,手足無措,而這之後,毫不誇張,至少半刻內無人出聲,直至那七翼王回身一言大喜,直喚我道,“表哥!”
七翼王驚喜步至我身側,而龍溯依舊立於高臺,不言不動,至於群臣祭司,眾人跪伏,一呼萬歲後無人膽敢再動,哼,白龍溯,該死的白龍溯,今日這九淵之下,宗廟之前,我正要替列祖列宗,清理門戶!
半刻,我與龍溯兄弟相視,我眉間森寒,滿面冰霜,而龍溯只仿似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張口一言,結結巴巴,卻朝我道,“皇兄,皇兄,你。。。,這帝位是舅父首肯的,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反正你龍角不存,靈力俱喪。。。,皇兄。。。,壅涉關。。。,你想怎麼樣?!”
滑稽,事到如今,他居然問我想怎麼樣?莫非他還當我是前時離燈湖底,澧水之下百般無力青龍衍,任人欺侮之落難帝王?
聞龍溯一語,我連聲冷笑,正是這廝又欲探手汲月潭旁龍印時,青芒一瞬,就聽得親王殿下厲聲哀嚎,片刻龍溯不可置信抬起手臂,但見其腕上筋脈寸斷,傷口深入骨血。。。
龍溯抬首望我,這廝面上驚懼惶恐幾至不可言訴,他言出聲顫,是不信,抑或是不敢相信,卻問我道,“你,你的靈力,你的龍角?不可能,青龍角明明還在溯涵宮放著,這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恢復。。。,這怎麼可能?!”
是嗎?他從我頭上生生拔出的青龍角還在溯涵宮放著?只怕是如今,那一對龍角早已化流光消散了吧?只怕是如今,我頭頂上覆生的一對龍角,浸漬了太多的龍血,只怕是現在,他逼得自己的親哥哥。。。,他逼得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方才連雲一役,如今再憶,我只覺自己已不像是自己,想那連雲山脈,橫亙東西,堪稱五靈第一,其處靈場所鎮,草木繁華,當初只因為羽帝一場火,就差點靈場閉塞,後患無窮,可是我,方才我催極盛水靈之力,我毀去了整個連雲山,我,我青龍衍。。。,我何時會變得如此不管不顧,我何時竟會變得控制不住自己一身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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