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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直往九翼王面門襲去,且道那時水靈尚為青錐,還不成青芒之形,按說這一擊風痕理應能夠避過,奈何其時,這九翼王滿腦子淫念,一時躲避不及,竟叫青錐直直刺入左眼,瞬及水靈消散,鮮血沿他面頰蜿蜒而下,生生毀去一張錦繡容顏。
風痕吃痛,一時周身靈息大動,這碾風山立時罡風陣陣,四圍林木皆被摧折,耳邊風聲大作,聽來竟似鬼哭神嚎,而碾風山侍從守衛察覺這般風靈大盛,一時俱趕至竹舍門外,只聽得聲聲叫道,“陛下!”
端的是糟糕之極。。。
而龍衍本意只想掙脫,實未曾想竟會將九翼王重傷如斯,他心知已闖下彌天大禍,一時呆愣不知所措,倒未料此際,風痕起身立於榻旁,這九翼王見得青衣少年慌亂懵懂之態,心下苦笑,他一手尚捂住受傷的左眼,只勉強扯起一絲笑意,卻朝龍衍道,“莫怕。”
番外之九翼王5
龍衍只見風痕左眼鮮血淋漓,心下亦覺自己出手過重,最初慌亂過去,太子殿下一手攏起襟口,亦跟著站起身來,他努力平靜面色,一步上前,先祭起水潤將風痕傷處青光水靈悉數化去,又在掌中凝起一柄青芒短劍,出言只道,“九翼王陛下恕龍衍無狀,而今療傷要緊,你該立時遣人攜我這柄青錐,至泱都尋水族御醫,傷勢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而風痕見他方才還是慌亂不知所措,今時卻已然冷靜應對,不是大怒離去,亦非惶恐失色,竟是首先想到為自己療傷,他聽得少年自稱龍衍,又念起那襟口暗隱龍紋扣,終是思緒明晰,再一看青衣少年眉間冷淡傲然之色,不覺搖首輕嘆,“龍衍?小公子原是百世難見其一的驪龍,當今水族太子殿下,難怪有此氣度”,然而話未及完,這九翼王又是自嘲一笑,之後只不住喃喃道,“都怪本王唐突,都怪本王唐突。。。”
事實上,太子殿下本不討厭風痕,相反,若非這九翼王色/欲攻心,做出這般輕薄舉動來,他倒是有心相交,雖說登徒子可惡,然而自己出手不分輕重,將這風靈至尊一隻眼睛刺傷,實在有些過分,再說而今,自己身份也被這九翼王識得,此事若不能及時補救,若是再引起兩族紛爭,豈非不可收拾?
龍衍將九翼王左眼傷處略略處理,一時見得那血痕猙獰,心下除卻怒憤,的確生出些歉疚,他正是眉峰輕聳,略顯愁容,不想又被風痕一把捉住手腕,這九翼王微彎唇角,竟是溫言安慰道,“小龍不必擔心,本王這就遣人去泱都請水族御醫。。。”
其實,九翼王長年來吟風弄月,多情竟至於濫情,風流倒不會下流,他初見龍衍,的確是見色起意,然而幾番相交,心底卻益發喜愛這尊貴少年,不知覺間竟仿似動了真情,就連被刺傷左眼卻也生不出一毫怒氣,思及此,風痕心下苦笑,實在悔恨自己性急浮浪,唐突冒犯了佳人。
而龍衍手腕為九翼王扣住,他憶起方才風痕輕薄之態,當即甩手掙脫,退至一旁,太子殿下神色一凜,微微欠身,開口卻是朝九翼王道,“九翼王陛下請自重,小侄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還望你莫要牽累其他。”
話音剛落,風痕只覺手下一空,驀然又聽得龍衍自稱小侄,知他是急於撇開方才荒唐一幕,其實算來九翼王與玄龍帝份屬同輩,龍衍於他面前稱一聲小侄並不為過,奈何今時,風痕聽在耳中,心下五味繁雜,一時尷尬,二人俱是無言。
水族御醫連夜趕至風神都,隨之而來的尚有鎮海將軍九嬰,太傅螭烺,當然還有他們所傳達到的玄龍帝鋪天蓋地的怒意,且道螭烺方從泗水郡返回淮川,還不及白暨將那編造好的謊言說上一通,泱都便傳來玄龍帝諭令,命他立時趕往翼王城,螭烺心驚膽寒,不想自己才一日擅離職守,頑劣不堪的太子殿下居然已經闖下彌天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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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錐雖不如日後青芒凌厲,但如此近身為其所傷,九翼王左眼想必傷勢不輕,經水族御醫好一番診治,傷勢總算得以緩解,然而即便是再多靈丹妙藥,甚至還有玄龍帝所贈之血王蓮丹,要想復原卻是難上加難,幾無可能。
龍衍心中悔意愈甚,在翼王城逗留數日內,幾度欲要向風痕道歉,然而話到口邊,一想起當時情形,卻又憤憤不平,而鎮海將軍九嬰奉玄龍帝之命到此收拾爛攤子,頭一條就是要將太子殿下毫髮無傷地帶回去,他初時以為龍衍闖下大禍,九翼王必是沒那麼容易放人,不想近日來,九翼王明知自己左眼復明無望,對他們倒依舊以禮相待,非但未有任何刁難,甚至還能算是禮數周到,奉為上賓。
那日風神殿,九翼王以國賓禮遇相待太子殿下,龍衍一見風痕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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