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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這般,初時這幽魔君主尚一味躲避,並不出手與我正面相交,奈何幾次三番過後,他眉間愈冷,抬手幽魔索漸次成形,卻向我冷聲道,“龍衍,你莫要以為血毒解了就萬事大吉,再不住手,莫怪本尊傷了你!”
我挑眉與他相視,只鼻間冷哼,揮袖間青芒愈加凌厲,招招致命,而幽無邪眉間陰鬱,幽魔索立時縛於青芒之上,幾番絞緊,數度相持,我仍是不肯示弱半分,幽無邪顯然未料及我會如此堅持,一時間滿面怒色,直朝我厲聲喝道,“龍衍,你還不住手!”
我對他此言不做理會,只喚起周身水靈,運力於青芒之上,倏忽間水靈光華流轉,立時便要掙脫幽魔索直取他眉心而去,幽無邪見此大驚,他閃身往後退去數分,一雙眸子更是不住打量於我,片刻,這幽魔君主勾唇一笑,卻道,“自離燈湖初遇,只見龍帝陛下楚楚之姿,惹人憐愛,不想直至今時,本尊方知你既為水靈至尊,原也並非是浪得虛名。”
我與幽無邪正是相持,麒麟以為幽魔君主對我不利,竟不顧與鳳百鳴爭鬥之中,一步近前,而鳳百鳴亦跟著飛身而下,赤炎炙烈,正是往靈獸長背後襲來,我見狀一把扯開麒麟,袍袖中寒光忽現,瞬及彈出一道冷龍,正與那炎火息相撞,一時間白芒道道,好生刺眼。
麒麟立於我身側,他自嘲笑道,“原以為龍兄需我相助,不想竟還是龍兄助我。”而鳳百鳴止步於我面前,眉間陰鬱,神色難明,不及那白芒散去,這羽帝竟又是一劍刺向麒麟,我看在眼裡,下意識便抬手以青芒相抵,而鳳百鳴此番再遭阻攔,盛怒之下竟對我道,“龍衍,你居然真幫他?!”
他說這話語氣實為古怪,若不是我聽在耳中生出錯覺,竟仿似這羽帝陛下現時悲憤莫名?我心下略作思考,不由頓覺荒唐,正是搖首摒去雜念,卻只見連雲山大火燎原,風助火勢,已全然收止不住。
那赤炎翻滾,順著一路蒼莽林木,直往東去,而此地靈場大動,炙氣上揚,方才剛被我探出的暗河因大火炙烤,竟已然消失不見,無跡可尋。見此情形,在場諸位無一不知後果嚴重,麒麟焦急自是不提,就連幽無邪也不禁面露憂色,只鳳百鳴這罪魁禍首毫無愧意,此際他提劍與我對視,眉間鬱氣甚濃,倒好像這一切全數因我而起。
我心下暗罵糟糕,顧不得今時尷尬局面,且先按下與鳳百鳴、幽無邪之間糾葛不清,瞬及腳尖點地,愈往崖上而去,而麒麟不解我意,抬首間滿是問詢之色,按說依他所思,方才見我衣衫破敗,冠帶不整,應是早已明瞭我先前遭逢大難,落魄萬分,現時大約見我強動真力,他心中頗有些擔心,而我知其心意,於是微彎唇角,亦朝這靈獸長扯了個安心的笑容,轉身徑自立於連雲之巔。
我閉目感知四圍靈場,但覺火勢過甚,此處通路受阻,若不能及時化解,只怕連雲山崩塌亦非沒有可能,不想腦中此念方才閃過,一時間地動山搖,竟真是靈場異動之兆,我心下大驚,焦急下強動真力,直將這連雲山水靈悉數喚起。
水靈聚流成河,自遠處奔湧而來,瞬及水火相交,四下裡“茲”聲不斷,空氣中白霧瀰漫,奈何這連雲山不是泱都澤國,雖不至水系貧乏,但此處水靈荏弱,遠比不上我水族境內,一番相沖,雖略略收止火勢,卻還不足以復原靈場。
我依舊立於崖上,腳下風過火起,星星點點竟又是死灰復燃,而麒麟未料及我會如此耗損真元相助於他,雖說現時險情未解,他面上倒是十二分的又驚又喜,當然,那一旁鳳百鳴亦未料及此事,只不過現時這羽帝面上表情複雜,心思難明,他此番不言不語,手中炎火劍赤芒大盛,揚手劍氣縱橫於半空中,竟化為流火陣陣,燃於這一地枯枝敗葉上,瞬及又是燎原之勢。
鳳百鳴自脅下忽生雙翼,此際他扇動羽翼,停留於半空中,正是與立於崖上的我對面相視,這廝眉間陰沉,一雙眸子滿滿都是挑釁,我但覺心頭大怒,要知道連雲山崩塌,固然靈獸族受害首當其衝,累及幽魔族與我水族亦是定然,然而五靈界如此重要的靈場受損,靈息大亂,其糟糕結果卻並非我等能全然預料,到最後難道他羽族就真的能一毫不受牽連?難道這羽帝陛下天生就偏好作這損人不利己之彌天蠢事?!
只可恨他能不顧大局,乖張行事,我卻不可意氣用事,一走了之,雖說麒麟與幽無邪應是有心救火,奈何草木懼火,生髮之靈助火,麒麟縱是傾陌陽關一城駐軍,火勢蔓延亦難控制,而幽無邪此行不見隨從,幽魔息與火靈既無相生,亦無相剋,叫他與火靈相抵,更是鞭長莫及。
思及此,我不由仰天長嘆,顧不得血毒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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