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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殆盡,竟至於真的暈厥過去。
醒來時依舊如同一團破布癱軟在九幽境,身後依舊是那處狹小石穴,我勉力坐起身來,卻道幽無邪方才大約是色/欲衝昏了頭腦,竟忘了在四周加上禁制,我心中大喜,忙凝神靜思,積聚氣力,希望能借此時機,至少先離開這九幽洞府再說,怎料連日來,我遭逢大難,心境非驚即怒,現時根本無法靜下神來,幾經努力,均告失敗,我心中恨得直想去死,怎奈機會難得,時間卻萬萬耽誤不得,於是只好咬牙站直身體,扶著那身側石壁,艱難移步往前。
九幽境名為九幽,絕非虛名,只道這洞府內九曲連環,未待我走幾步,就已經難辨東西,我心下焦躁,往前不是,往後不是,停在原地亦不是,正猶疑不定間,只感到不遠不近的幽魔之息環繞,料想周圍定是有人,於是也顧不上思考哪條路走得,只把心一橫,順著右手側一道暗橋,便急急往前而去。
那暗橋通往何處,我原是不知,只道愈走四圍愈是空闊,連續向右拐了幾個彎後,面前豁然開朗,層層黑曜石所築的階梯筆直向下,踏足其上,只覺絲絲森冷寒意,我心中隱約覺得這必不是洞府出口,奈何身後幽魔之息愈濃,現時卻是別無選擇,再說我已落魄至此,縱再有何困境,又待如何?
一路下行,行至近前,才發現這竟是座氣勢恢弘的地下宮殿,只道這宮殿依九幽洞府地勢而造,卻是殿內有洞,洞內有殿,雖未見有什麼華奢擺設,但見整座建築端凝冷冽,自有一番不同的尊貴之氣。
而此刻,我身後幽魔之息愈加濃重,大約早有人發現我的行蹤,只不知來人為何遲遲不願顯形,我心中緊張,一咬牙胡亂推門前行,不想竟入得一處大殿,立於殿內,但見環繞四周九梁十八柱,大殿之上高懸十八盞血魄燈,結構佈局,氣勢之華,與錦瀾殿倒有三分相像,奈何殿內光影幽暗,寒意森然,直叫我心底忐忑,實不知再該往哪處行去。。。
方才扶壁疾行並不覺得什麼,現時甫一停下,才發覺腳下疲軟,竟是站也站不住,我半倚於殿門之內,只想稍微喘口氣,不料,方才一直尾隨的幽魔息竟在此刻凝整合形,卻是個手持血色雙刃的黑衣男子,此人身形消瘦,面色陰冷,右側眉梢至唇角赫然可見一道深入皮肉的血色疤痕,整個人愈加顯得殘酷狠戾,此刻他冷冷看向我,劈口便問,“你就是君上自岐門山帶回來的寶物?”
我聽此一問,真真是哭笑不得,奈何現下不知此人是何身份,此處又是個什麼去處,我並不答話,只暗暗調息,而來人見我沒反應,一步上前,上上下下不住打量於我,饒是此刻我才發覺自己衣衫凌亂,不過是披了件幽無邪的外袍勉強蔽體,如今暴露於他人的目光之下,卻叫我如何自處?
來人見我面上發紅,神色窘迫,愈發上前,他一手將血刃逼於我頸側,冷聲道,“說,你究竟是何人,怎麼會有能耐入得這九幽境?”
我心下發笑,他道這九幽境是個什麼神仙去處不成,若不是幽無邪強行擄來,只怕我這輩子也不會踏足一步,心中所思,口中所言,聽他問的無禮,我不禁搖頭輕笑,“閣下問我如何入得九幽境?那我實話告訴你,是你們君上請我來的。”
他見我答得狂囂,面上神色一凜,眉峰輕聳,手中血刃竟又往我頸上逼近一步,只道,“請即是客,既是客人,你如何行蹤鬼祟,你可知此處是什麼地方?”
我心下煩悶,只巴不得早離了九幽洞府,不想半路竟碰到個難纏的,且此人渾身氣息肅殺,一雙血刃流光四溢,靈力雖比不上幽無邪,只怕也不好對付,依我現時境地,莫說再戰,就連行走也甚為勉強,如何能擺脫他糾纏,難不成這天上掉下來的脫身機會又要白白浪費不成?
他只道我不語,卻不知我胸中已然是百轉千回,大約見我神色變了幾變,來人不知哪兒來的靈光一閃,開口竟道,“我看你不是君上請來的客人,怕是君上從岐門山帶回來的寵物吧?”
“住口!”
我被幽無邪所辱已是事實,奈何自旁人口中道出更叫我無法忍受,我一時氣急,顧不得自己靈力式微,身體荏弱,一把徑自握住那架於頸上的血刃,只想迅疾擺脫此人,好再尋別的出路,奈何這血刃紋絲不動,來人勾起唇角,輕蔑笑道,“不過是個以色惑人的孌寵,也敢如此不自量力!”
他話音未落,聽在耳中直叫我萌生出滔天的殺意,正是僵持不下,身後驀然傳來人聲,卻是天殺的幽無邪,他好整以暇,淡淡朝這持雙刃的男子道,“血殤,你先退下。”
原來這廝便是幽魔族右護法血殤,他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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