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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天,不僅對羽帝,亦是對這兩族三軍高聲道,“今時灕水一戰,朕念你方才手下留情,自然也會禮讓一步,只是漓城我族領地,朕既是親臨於此,斷不會任其遭外族踐踏,羽帝陛下若能早日退兵,還萬千將士以共享安樂,朕在此立誓,必不進犯羽族一寸一毫,若是羽帝陛下冥頑不靈,執意相爭,莫怪朕心狠手辣,來日我水族大軍定要踏破羽族,直抵九天!”
話音剛落,四圍無聲,灕水之浪漸緩,對岸羽族兵將好容易自寒水靈中得脫,一個個周身溼透,狼狽不堪,那金翅咬牙切齒,銀鉤自玉柄處燃起熊熊烈焰,他殺意畢露,直指我來,我見此不由冷笑,只一甩袖喚起碧水千條,翻湧將其困於其中,那金翅幾番掙扎不得脫,直叫一旁鳳百鳴面色愈加難看,最終羽帝陛下揚手,炎火靈逼去水痕,方才解得金翅之圍,待得金翅低首立於他身旁,丹鳳帝眸色森寒,炎火劍橫劍長空,暮色下赤芒閃閃,他開口朝我道,“好,今時灕水一戰,孤且記下,來日方長,究竟是孤王先取你泱都,還是你龍帝陛下先到得九天,我們拭目以待!”
鬩牆
當夜相爭,大約是我今日灕水河岸斬羽族之鋒芒,抑或是羽族兵將為我一番話所懾,再或者是厖夷勇猛不可當,直至凌晨時分,戰事稍緩,羽族大軍果是退去百餘里外,我立於漓城關城樓之上,因日暮時大耗真力,不覺竟有些手腳虛軟,而九嬰於我身旁,誠惶誠恐,鎮海將軍俯身行禮,直向我道,“微臣無能,若非陛下親臨於此,只怕我水族千秋漓城將毀於我手,微臣懇請陛下降罪責罰!”
九嬰一代名將,失敗於他必是不可忍受的恥辱,然而沙場征伐,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此一役,羽族攻勢迅猛,漓城之圍錯不在他,我見他如此自責,忙彎腰將他扶起身來,搖首道,“九嬰叔父無需自責,此戰事出突然,其中艱苦朕心中明白,日前朕歧門調兵,遣厖夷相助實乃事態緊急,未能及時與你相商,還望叔父莫要介懷。”
而九嬰聽我喚他叔父,更是不敢起身,他抬首直視於我,面上表情複雜,下一刻竟忽而拜服於我面前,口中直道,“陛下折殺微臣,折殺微臣”,他不住搖頭,語帶懊悔之意,又道,“都怪微臣魯莽,竟會聽信謠言,誤以為陛下。。。,這才會貿然挑起爭端,造成今時境地,陛下寬厚仁德,非但未曾對我降罪論處,尚處處以微臣為念,微臣。。。,微臣心中感念無可言喻,唯一句能表我心意,此生九嬰願肝腦塗地,以報陛下聖恩!”
我心知九嬰此番挑起爭端必是因為聽信龍溯之言,他歷經兩朝,忠心耿耿,我又怎會不分青紅皂白,橫加指責,正是上前硬將他扶起身來,不由長嘆一聲道,“既往諸事,事出有因,朕並不想追究,而今情形,不容再有任何閃失,朕只希望將軍與那厖夷合力一心,共退外敵”,說著我揮袖指向灕水之南,又道,“今時灕水河岸,依那羽帝態度,想必不會草草收兵,不日後歧門兵至,朕之心意,不僅希望你們能夠收復失地,還要長驅直入,縱使到不得九天,亦要攻下他羽族棲火、曇宗一線諸多城池,只道千年相爭,朕從未起過侵佔之念,奈何那鳳百鳴屢屢挑釁,實叫人忍無可忍,而今又正逢血王蓮盟會將至,我水族若還是一再忍讓,只怕五靈尊位不穩,九嬰叔父當世名將,朕相信你若能與那厖夷通力合作,定能不辱使命,不負朕之厚望。。。”
而九嬰聽我一番言語,不覺竟是涕淚縱橫,他幾度叩首謝恩,直叫我頗有些招架不住,我心知他必不會再對調兵厖夷心懷芥蒂,總算是解了後顧之憂,一時抬首,極目遠望,遠處星火點點,卻不知那鳳百鳴又該作何打算?
灕水一戰後,我族士氣大增,兩日後歧門援兵至,一路乘勝追擊,未幾時日,漓城之南三座前哨俱已收復,前方危勢得解,我心中總算一塊石頭落地,是日,正是與厖夷巡查兵營,不想又接到泱都急報,信函為錦鯉所書,其上寥寥數字,卻是“親王有心出逃,望陛下速歸”,我閱畢心下一沉,而那厖夷未知何事,大約見我面色陰沉,也不敢多問半句。
我當即召九嬰厖夷交代相關事宜,命他們不要將我離開軍中之事外傳,出得漓城百餘里,方才御風直往泱都,一路雲間穿行,我腹內思緒萬端,只道龍溯此次犯下欺君罔上之罪,即使我身為兄長,只當他年少意氣,因為太愛鼎貞而犯下滔天大罪,有心輕罰,奈何龍溯既起異心,甚至還有出逃之舉,卻叫我心感不妙,莫非我這年少溫厚的弟弟真如麒麟所述,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
離燈湖湖底宮室,水靈網縛,本該是定域親王清修之所,如今重兵把守,卻只為軟禁親王殿下,我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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